宋鶯時楞楞搖頭,心里不知為何有幾分異樣,“……你吧。”
商硯深不吃東西,總不能讓他這樣干陪著。
雖然宋鶯時覺得他其實可以自行先去休息的。
商硯深了幾口煙,好一會兒他才淡淡道:“只會做這兩道菜而已,算什麼能干。”
青煙將他深邃的廓變得模糊,宋鶯時看不清楚他的表,卻漸漸反應過來那幾分異樣從何而來。
以商硯深的手能力,會做飯半點也不奇怪,更何況他前面十五年過的日子,可比宋鶯時艱難多了。
但是,如果一個人只會做兩道菜——而且做得很好吃,只能說明他是專門練了這兩道菜。
不是為自己練、就是為他人練的。
看他此時煙的表,宋鶯時幾乎可以確定——商硯深是因為某個人喜歡,才特意練出來的。
的筷子停了幾秒,又低頭吃起來。
不想自尋煩惱,去探究那個意義重大的人是誰。
宋鶯時又吃了幾口,就停了下來,“飽了。”
桌上的菜剩了大半,飯也只吃了小半碗。
剛才明明還是能再干三大碗飯的勢頭,商硯深按滅煙頭,“不合胃口?”
宋鶯時是突然之間沒了胃口。
雖然只是兩道快手菜,但宋鶯時也還是覺得自己有點浪費了人家的心意。
道歉,“睡前不能吃太飽……會胖。”
商硯深上下打量了一眼。
一個漂亮人,能被眾口一詞地夸為“神”,自然是長相材氣質無一不突出。
而宋鶯時當年,是被圈子里戲稱為“海城神”都不突兀的人。
的材,商硯深就算用最苛刻的目也挑不出一點病。
他結滾了滾,沒說話。
宋鶯時重新去洗漱,到了主臥,商硯深只給那邊留了盞壁燈。
手邊拿了個冰包,敷著自己臉上的紅腫,一邊盤打量商硯深的睡。
他閉著雙眼,比清醒的時候了幾分帶來的迫,只剩下優越五帶來的純男的俊英。
宋鶯時從前很有機會看到這樣睡著的他,而且將來更加不會有機會,但只克制著看了幾眼,就關燈躺下了。
因為不確定商硯深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萬一沒睡著,這樣盯著人家的睡看,多有些花癡可笑。
宋鶯時原以為自己會張得睡不著。
但不知道是床墊太舒服還是確實累了,很快就睡著,連枕邊敷臉的冰包都忘記拿下去。
“呼——”
旁那高大的在清淺的呼吸里輾轉許多次,最后還是睜開了眼睛。
他失眠了。
每晚規律的健讓商硯深的睡眠也很規律,鮮會失眠。
而導致他失眠的罪魁禍首,此時正抱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
明明躺下的時候,宋鶯時是邊睡的。
但是睡著后,大概是的枕頭太涼了,竟然自尋找著熱源,慢慢地了過來。
跟他睡到一個枕頭上。
溫香玉主投懷,商硯深是個健康氣方剛的年輕男人,說沒有點綺念是不可能的。
尤其對象還是宋鶯時。
那幾次淺嘗輒止,讓男人那點說不出口的念呈幾何式瘋狂增長。
越是夜深人靜,越是翻涌不休。
商硯深繃得難,皺眉將環著他的手臂拿開。
沒想到宋鶯時了,囁喏著發出含糊的聲響,而后又重新抱了上來。
……是故意的吧?
“宋、鶯、時。”商硯深切齒,低的名字。
并在認真考慮,如果這個時候醒來,他再出手,應該不算趁人之危了。
在商硯深灼熱的呼吸和視線里,宋鶯時的長睫真的了。
但沒有睜眼醒來,而是又開合了兩下。
這一次,商硯深清晰地聽到了帶著哭腔說的那兩個字。
……
宋鶯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自己。
昨晚后半夜睡得也不算好。
因為又繼續做夢——而且是續上了那個關于賀酌的夢。
所以醒來的時候,心不算好。
看一眼時間還早,起床卻發現商硯深已經不在家里了。
這麼早上班?
宋鶯時一個人待在陌生的環境,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
舊工作早就辭了,Wildness那邊,薄曠勒令養好傷再去上班。
上的傷沒好,也不想去月清面前現眼,便先打了個電話回去關心。
電話接通,對面卻不是月清,而是鄧檸的聲音。
“鄧檸,我媽現在在哪兒?醫院還是家里,怎麼樣?”
鄧檸詰問,“你現在在哪里?”
“我有點事……過兩天就回來看我媽。”宋鶯時想了想,“你手里錢夠不夠?我再給你轉兩萬醫藥費。”
“用不著你施舍那兩個破錢。姨就不肯去醫院!”
想來也是,如果月清真的住院了,鄧檸那樣的也不可能陪在醫院。
鄧檸還在嘲諷,“還以為你這個孝順兒有多關心呢,結果你媽都出獄兩天了,連個面都不!我看要不是硯深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姨撈出來,你就真的忍心看一直被關押被起訴吧!”
宋鶯時原本要追問月清的傷,但聽到鄧檸最后一句話,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等等,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媽是我朋友出手幫忙才放出來的。”
“嘁!現在來搶功勞了!明明是硯深哥哥派人把姨送回來的!如果不是我,你以為能被放出來?就你知道躲懶,救人不積極也就算了,人救出來都不回來看看!”
宋鶯時了眉心,對道:“你把手機給我媽聽。”
鄧檸:“說不要接你的電話!”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月清不肯接電話,完全在宋鶯時的預料當中。
畢竟被關在看守所的時候,連探視也不肯出來。
現在能確定人已經好好的在家里就好。
宋鶯時當務之急是想弄清楚,鄧檸說的那句話,到底是因為人眼里出西施,所以給商硯深加戲?
還是真的商硯深主出手幫了?
正當這樣想著,后的家門開了。
宋鶯時神一振,回頭看去。
然而進來的人卻不是商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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