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nbsp;nbsp;學姐撤回一份對男朋友的

“我男朋友其實也沒有什麽缺點。就是脾氣倔了點。經常跟我擡杠。不過你猜怎麽著？我一點都不介意, 還是很喜歡他！”

“我男朋友可能有時候有些油膩。不過油膩也沒關系，我喜歡他我就自忽略了。”

“我男朋友還特喜歡炫富。哈哈哈我也沒有覺得很煩！天我也太喜歡他了吧！”

“我男朋友就是那種從不關心我、每天鼻孔朝天的那種人！這些特質放到別人上我早就覺得煩了。可我竟然覺得他特可特討人喜歡！我真是、真是中了的毒啊……”

程之遙一邊熱跟李衍分著自己的“心得”，一邊腳趾摳地。

本來真的是想找出趙明軒的優點來誇誇的。

但竟一時想不出來。

沒辦法, 只能想起什麽說什麽，然後在每句末尾再加上“我超喜歡”。

說到最後, 程之遙自己都開始沉思了。

這個男朋友, 到底要來何用……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都快畢業了。而且還得創業一堆事兒。不打算發展什麽複雜的人際關系。

對于剛剛那種帶有蠱的勾引, 雖不會怪始作俑者, 卻也必須打消對方那種危險的念頭。

所以直接祭出“男朋友”這個大招，是最有效不過的了。

于是繼續對李衍像念咒似地不斷重複著：

——我男朋友……我好喜歡……

——我男朋友……我超喜歡……

——我男朋友……我就是喜歡……

程之遙說到最後也是口幹舌燥, 都沒詞兒了。

端起旁邊的花茶，潤了潤嗓子。

然後長嘆一聲, 來了個漂亮的收尾：

“可能，這就是人眼裏出西施吧——”

悄悄觀察邊人的神。

在程之遙談論的“寶貝男朋友”的時候，李衍就像個木偶似地，呆呆坐著。

程之遙每說一句，李衍的臉就蒼白一分。

到最後, 簡直是面無了。

在程之遙停下之後, 他仿佛都失去了表達緒的力氣。

回返照似地。他向, 全僅剩的的力氣似乎都彙聚到了眼裏。

于是那雙黯淡的眼中聚集了一點亮，要確認什麽似地向的眼, 可憐地、祈求地，似乎想要從眼裏，找到剛剛那份稍縱即逝的、不一樣的。

程之遙不躲不避, 神如常, 回應著他探求的目。

李衍在那雙明亮又坦然的眼睛裏，再沒找到一分超出友的愫。

于是他眼裏的那一點點也熄滅了。

他失魂落魄地移開目。

程之遙暗暗呼出一口氣, 掐著掌心的手也慢慢松開。

李衍帶著灰暗無的眼神，慘然一笑，虛弱道：“學姐、學姐真的、真的很、很……趙學哥……”

程之遙很快接上：“確實。是這樣沒錯的。我……”

程之遙鯁住。那句話怎麽也吐不出口。在心裏禱告說老天老天原諒我，違心之言實乃非得已……這才聳聳肩，豁出去道：

“我超他的。”

這真是致命一擊。

李衍的臉已經蒼白得沒有一了。他的形搖搖墜，盡管在努力克制，但還是有些微微抖，眼裏也閃現出點點淚。

程之遙都有點不忍心看了。但必須繼續，半途而廢則前功盡棄。

假裝什麽都沒察覺到，移開目，說：“我跟他很好，你也知道吧。”

李衍神恍惚，仿佛失過多，心髒都痛到麻木了。

他虛弱開口：“是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學姐跟趙學長一直出雙對，是全校公認的模範…………”

程之遙點頭：“嗯嗯，沒錯，就是這樣。”

你就保持著這樣的認知是最好不過的了。

李衍的心痛到失去知覺。這些話，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聽到學姐親口承認，則又是另一回事。

他帶著失去知覺的心，恍惚地說：“學姐跟趙學哥，各方面都是……那麽地優秀……那麽地天造地設……學姐拿第一，趙學哥就會拿第二……學姐拿金獎，那趙學哥就拿銀獎……”

程之遙靠著椅背，著後腦勺，耳朵裏過濾進來的全都是關于自己的彩虹屁：“哈哈，還行吧，也就一般啦……”

李衍繼續恍惚：“出績點排名的時候，學姐和趙學哥的名字一定也是挨在一起。學姐在上面，趙學哥就在下面……”

李衍突然心痛地意識到，學姐的男朋友跟學姐一樣，名字都是三個字的。

原來，就連名字都這麽般配……

而自己呢，不過是可憐的區區二字罷了……

程之遙的關注點倒是略有不同。被“上面下面”那句，搞得有些飄飄然。

啊，是啊，自己就是這麽優秀的，名列前茅的一個人。

而某個人，永遠只能排在後邊……

曉得自己確實是各方面都出類拔萃略勝一籌，不過該謙虛還是得謙虛。這，就是一個TOP的自我修養。

于是說：“哈哈哈……其實他也還不錯啦……”

只不過比我差一大截呢哼哼~

見學姐這麽維護的男朋友，李衍麻木的心又到一陣痛。

他繼續靈魂出竅、喃喃自語：“學姐真的好在乎趙學哥。學姐那麽維護趙學哥，為了趙學哥做了那麽多事……就連穿服，學姐也要堅持穿跟趙學哥一樣的白襯衫……學姐真的、真的超……”

“等等，什麽玩意？”程之遙突然打斷。

“啊？”李衍茫然向，依舊是兩眼無，眼角含淚，沒有回過神。

程之遙皺眉：“你剛剛說什麽？”

“……學、學姐超？”

“不是這句。”

程之遙坐直：“你說我是特意為了趙明軒穿白襯衫的？”

李衍微微回過神。

不是嗎？

他經常看到學姐跟，跟的……男朋友……一起，穿著很搭配的白襯；還記得，兩人雨中穿著白襯衫立在一，像一對璧人……

難道不是……衫嗎……

程之遙閉眼深呼吸。

知道再多說這個懷春男又要想寫有的沒得了，可必須立刻馬上澄清這個離譜至極的誤會！

“哇你有沒有搞錯！”

“什麽跟他一樣的白襯衫？什麽跟、他、一、樣！？”

“是他、跟、我、一、樣！”程之遙狠狠強調。

氣不打一來：

“你不知道他過去那副中二年沒涵的打扮。是他不斷地向我靠攏，不斷模仿我的舉止言行、穿著氣質，才變如今這副盤靚條順、人模狗樣的模樣。哇你到底懂不懂啊你！？”

李衍微微張，驚訝地著。

看樣子是不太懂。

程之遙就更來氣了。

“還我跟他一樣……照你這麽說是我在模仿他嘍？”

“怎麽可能！？”

“不是我在學他，是他在學我！”

程之遙真的覺得不可理喻。

看自己這一，簡約而不失莊重，清正又不失面。

這是什麽？這就是偉正的代名詞啊！

就就就就憑趙老二，他那個傻樣，能想出這麽簡約又大氣的穿搭嗎？

能穿出跟我一樣的氣度嗎？

微微往下了火，盡量耐心解釋：

“拜托。我也不是說專業第一有多了不起。但是第一向第二靠攏？你覺得合理嗎？怎麽會産生這種錯誤的認知呢？”

“我有一櫃子的白襯，各式各樣的都有！”

“我從大一學就這樣穿。他是遇見我才開始這樣穿的！他上不說其實一直想取我而代之！”

“而且你看他那個打扮！梳著個油頭，戴著個金表，穿著個皮鞋，整個人老了十歲，沒點學生樣子！”

“學我又學不像！”

“他跟我比，比得過我嗎！”

“還我跟他一樣……無！語！”

李衍已經完全回過神。

他疚抱歉地絞著雙手，急忙道歉：“對不起學姐……我說錯了……”

程之遙氣還沒有順：“你是說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對不起啦……”

程之遙就用那種“你好不懂事噢”的眼神又看了他好幾眼，這才稍稍消了點氣。

“行了。”說，“你不是要問我題嗎，題呢？”

李衍急忙把自己不明白的錯題奉上，然後湊過去聽。

程之遙就給他講題。一邊講一邊還要搖頭嘆氣低聲嘀咕“離譜”“無語”什麽的。

看起來學姐真的生氣。講題的時候，也不複過去的溫和可親。

等到講完題，學姐繼續做著PPT的時候，還時不時搖頭冒出一句“切！”“竟然認為我是在學他”“真是不可理喻”“天”“真是瘋了”……

李衍：“好啦好啦，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竟然有人認為我是為他穿的……不可理喻！”

“對不起，對不起嘛……”

李衍不得不一直道歉安。

學姐這才氣順了一點。

然後就做PPT的做PPT，做題的做題。

李衍做著高數題。

雖然剛剛他一直在認錯，道歉。

可是他一點都沒有沮喪或難過。

恰恰相反。他黯淡的眼裏又恢複了亮，變得充滿了神采和希。

過了一會兒，他做著做著題，竟忍不住抿著，笑了起來。

然後他湊到學姐耳邊，悄悄說了句：

“學姐你穿白襯衫比任何人都要好看！”

說完趕坐回去，臉又紅一片。

程之遙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并不接話。

當然知道自己很好看。還用得著別人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