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nbsp;nbsp;學姐主出擊！學弟輕易被拿下

李衍愣住了。

他真沒想到，自己竟能這麽快就再次見到！

反應過來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查看自己的儀表。還好，服都整齊幹淨，沒有像之前幾次那麽狼狽……

“李同學？”見他沒反應，程之遙又問了一遍。

“嗯？嗯……我隨便練一練的……學姐好……”李衍很拘謹地收起弓弦，有些手足無措。

“隨便練一練就這麽彩？那認真起來豈不是更令人吃驚？”程之遙笑著說。

李衍大腦不合時宜地又空白了，不知如何接話，臉也慢慢燒了起來。

怎麽會突然遇見啊。他完全沒做好準備，也忘記了之前準備好的想說的話，只能像個電線桿子似地杵在這裏，太丟人了，又給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程之遙看著年白皙的臉上漸漸升起的紅霞，不由得笑了：“你是不是有點怕我啊。”

“沒有！”李衍急忙辯白，又紅著臉低下了頭。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這樣，每次遇見，都很慌……

程之遙覺得這人害的樣子還好玩，不過也沒再繼續逗他，而是對著他手中的小提琴擡了擡手：“很獨特的曲子。什麽名字呢？”

李衍一愣，看看手裏的琴：“啊，沒有名字。只是即的，隨便練一下……”

“即興演奏？”程之遙興趣濃厚，“這麽厲害啊。你能再演奏一遍給我聽嗎？”

李衍笨笨地擡起弓弦，回憶著剛才的指法，又重複了一邊。

程之遙聽完後沉片刻道：“嗯……覺跟剛才有點不一樣啊。”

不一樣嗎……

李衍攥弓弦，開始痛恨自己。

為什麽自己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過我恰好錄下來* 了。別介意，實在是覺得很獨特，忍不住記錄一下。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刪掉。”程之遙晃了晃手裏的手機。

李衍忙表示沒關系的。

程之遙笑瞇瞇道：“那，你要不要聽一下你的作品？”

按下播放鍵，播放了一段錄音。

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夾雜著翻滾的濃烈的緒，即使伴著周圍環境的各類雜音幹擾，也能到其中蘊含的巨大不甘、憤懣、抗爭、濃烈如排山倒海一般，向聽衆席卷而來……

李衍愣住了。自己剛才……聽起來是這樣的嗎……

“很令人印象深刻。”短短一個片段播完，程之遙說，“我覺得你非常有靈氣。記得你是……鋼琴專業的是嗎？那你會作曲編曲嗎？”

李衍搖搖頭。

“這樣啊，”程之遙著下微皺眉頭，“可惜……”

“學姐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李衍的腦回路終于開始了正常運轉。

程之遙笑了笑，收起手機，走近了幾步：“是這樣，我的小組現在要做畢設，缺配樂。剛剛聽到你的曲風，覺得很適合我們的作品。本想邀請你來幫我們配樂的，可惜——”

李衍趕說：“那，我可以學……”

“現學的話……”程之遙沉著，還沒說出些什麽，一旁的錢鑫卻搶先一步發聲。

“好，好！”錢鑫說，“師弟，沒關系，有什麽不會的，師兄可以找人教你啊！”

又轉頭跟程之遙說：“學姐，我看行！”太好了解放了終于有人能滿足學姐的要求啦！

錢鑫最近也是心裏苦。他當初大包大攬下來，本想借機會出出風頭，但沒想到學姐的要求如此之高，作曲系的存貨都被他給掏空了，也沒能讓學姐滿意。

貝多芬命運響曲一樣的風格！太扯了，我們大學生只是剛冒出頭的青青小草，怎麽比肩大師啊！

所以如今見到一首學姐有興趣的曲子，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牽線搭橋再說。

直到錢鑫積極發聲，李衍這才注意到錢鑫師兄也來了。

他趕打招呼：”師兄好。“

錢鑫神激地上前握住李衍的手，上下搖晃：“師弟！這可是個鍛煉的好機會啊！以後作為作品的一部分，寫在履歷上，也能增添彩啊！那師兄就把這個珍貴又榮的任務，讓給你啦！”

程之遙還是猶豫的神：“可是現教來得及嗎？這個事還是比較費時間的，他剛學，還要上課……”

“沒問題的學姐！”錢鑫拍著口打包票，“只要基本的曲調定下來，編曲這些，我完全可以找幾個高年級的過來幫忙帶，不會費他多時間，質量方面更是絕對不用擔心！”

“這倒是一個方法。只是……”程之遙轉頭，笑瞇瞇看著李衍：“那還是得看李衍同學願不願意呀。”

那雙帶著笑意的明亮眼睛看向他。李衍覺自己心跳逐漸加快。

他重重點了幾下頭：“我願意！”

突然耳邊又響起說過的話：笑起來這麽好看，以後要多笑笑呀。

于是他靦腆地出一個笑容。

程之遙看著眼前這雙亮晶晶的眼睛和青的笑，也是心大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下作曲跟演奏都搞定了。

掏出手機，語氣輕快：“那就這麽說定了。先加個好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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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在櫃裏找啊找啊找，翻出一件，到鏡子前試試，不滿意，丟掉；再翻出一件，還是不滿意，丟掉……

就這樣試來試去，舍友從他後經過，都要好奇地看他一眼，問他是去相親還是約會。

李衍就有點生氣了。他是要去做正經事，但是這些人腦子裏怎麽就只能想到談之類的呢？世界上只剩談這一件重要的事了嗎？難道平時就不能把自己收拾得幹淨面一點嗎？

就跟寢室的衛生一樣，他不打掃，就沒人主打掃；他帶著大家打掃，結果個個都抱怨，苦連天，還要調侃他“這麽積極是不是有朋友了”……

李衍覺得厭煩極了，都懶得解釋。

這次他要做的當然也是再正經不過的事了。

學姐誇他的曲子好，想要拿去做配樂，但是現在的曲子離品還差得遠，因此約好明天下午去琴音樓會合討論細節。

李衍想這是件大事，所以要準備一下呀！那穿著現了禮貌和尊重，所以要認真對待呀！

可是他櫃裏統共不過幾套服，還都是夏天的薄T恤、洗得發白的牛仔。試來試去，都沒什麽很象樣的。

李衍兀自苦惱了一番，覺得還是得買套新服。

他坐地鐵去了服裝市場，聽說那裏的服比商場便宜。試了又試，選中了幾套服，結果還是好貴啊最便宜的都好幾百！

李衍現在雖然有了兼職，但只能維持溫飽，依舊窮得要死。一下掏出好幾百，他就要挨了。

他想著得砍砍價吧，又不會講，就問店主便宜點行嗎？

店主聲音像唐老鴨，說356塊錢的服本價不賺錢的啦，看你是學生這樣吧給你抹個零頭收你350好啦。

李衍還在猶豫，店主說靚仔別猶豫啦，看你這麽靚，穿上這套更是靚上加靚，保證把你對象迷的暈頭轉向的啦。

李衍就不樂意了。他紅著臉說你怎麽說話，我不是為談買服的。

說著邁開大長就要離開。

店主就拉住他說哎呀啊年輕人火氣太大啦，我就打個比方而已，這麽好的服，不單能迷倒對象，面試找工作也能把面試迷得暈頭轉向啦，出門走在街上，一看就是要做大事的人啦。

李衍這才臉稍霽。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爬滾打，他已經學聰明了。

李衍說，還是太貴了，這麽貴我可不買。

店主說哪裏貴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這個價，靚仔你不要說啦。這樣吧你說個價好啦。

李衍思量一番，狠心一砍：150行不行？

店主說靚仔你太過分啦，你肯定沒出來買過東西，這個價你可以問遍整條街，沒人會賣給你啦！

李衍說那我走我不要了。

店主起先還站在櫃臺前很氣地說不要就不要啦，這麽好的服，馬上就要搶完啦。在李衍走出店門的那一刻店主才快步沖過去拉住他說算啦算啦，給你個學生價，200塊賣給你好啦。

一邊給他把服裝進袋子一邊搖頭嘆氣說現在的學生仔砍價好厲害，這個價格都沒得賺啦，不過我這個人就是心啦，看你們學生不容易，虧本價也要賣給你啦雲雲……

然後200塊含淚只賺了150。

李衍抱著服，幸福地走出店門。

現在兼職的錢還沒有發下來，這200塊雖然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但他把早餐省一點，估計一個月就能省出來了。

照在上，風也格外和煦。他走在路上，腳步輕快。

接下來他要抓時間去琴房練一下鋼琴和小提琴，為明天做好準備。

雖然不知道學姐究竟需要什麽樣的風格，但是多練一下，總歸會讓狀態好一些。

畢竟這是難得能報答的機會呀。

學姐……

一想那個潔白的影，李衍就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心口也熱了起來。

就像太照進了心裏，暖融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