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撒小鳥 嗲聲嗲氣

顧舒一直以為小雀是春天出生的, 先前當著家長的面，說的也是春天。

只因為覺得兩人既然能在夏天遇見，依照推算, 小雀該在更早的時候，比如春天破殼, 才能以一副“我很脆弱很小一只”的樣子跌倒在面前。

可現在小雀的說法跟這個推論無疑是相互沖突的，而且小雀明明記不清楚先前的事, 卻又說去年同雨燕過面, 還說的這麽信誓旦旦的。

顧舒倒不至于懷疑自己的Omega撒謊，只是覺得小雀的失憶有點蹊蹺。

問：“小雀怎麽知道自己去年跟見過的？”

原本還忙著拉開的手的小鳥一僵。

顧舒他的肚子，良久，小雀悶悶：“小雀不知道。”

記憶是很神奇的東西，本來小鳥的記憶力就不好, 像麻雀的記憶時長是15—30天, 樓上喜鵲能夠記得三個月前的事，藍山雀能記得很久以前藏的食＊。

小雀的記比一般小鳥好不, 但要說特別好，也是沒有的。

他連顧舒欺負了他幾次, 欠他什麽東西都記不得, 更遑論好記。

總之，要其他人提, 小雀迷迷糊糊可能還記得個印象，要他自己認認真真去想, 他的小鳥腦袋一下就空白了。

“小雀不記得自己認識的, 可小雀好像認識。”

這段話說出來他都打結，顧舒展開問：“去年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呢？”

小雀記不清。

“雨燕是什麽樣子的呢？”

這個小雀有點印象，他回憶著道：“雨燕有的羽, 翅膀很長，展開很大，是淡灰的。”

聽上去倒是有模有樣的。

顧舒接著問：“那雨燕為什麽要找小雀討花呢？”

小雀流利道：“因為小雀有花呀。”

顧舒看他，他無辜地看回去，瞳清澈：“小雀只記得這個了，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一只花的小鳥有花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顧舒頭：“小雀還記得更早的事嗎？”

小雀很地答：“不知道哎。”

事陷了死循環。

顧舒腦袋他的腦袋：“小雀怎麽這樣？”

什麽都記不得。

小雀也回去：“小雀就是這樣。”

他的記本來就很差很差嘛。

找不到答案，顧舒思索良久，慢慢嘆出口氣。

小雀窩在懷裏，聞聲手捂住：“主人不許嘆氣。”

“說不定，小雀有一天就想起來很多很多呢。”

說不準哪天他就孵蛋吸引過來只小金雀，然後想起來很多之前的事。

顧舒對小雀的話不抱期，但還是表達了下支持：“那我等著小雀想起來。”

小雀一時半會是想不起來了。

他連口袋裏小爸的禮都想不起來，只記得要跟主人玩，吃蛋糕，等小雀拆開口袋裏的禮，取出東西，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

這幾天顧舒帶著他一起複盤先前的影像。

因為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既然小雀記不得早些時候的事，很有可能也會慢慢忘們相的細節。

為了確認小雀不會變小金魚，在某個醒來的清晨問是誰，顧舒帶著他把兩人近期的影像和照片看了個遍，想看看他還記得多。

事實證明，小雀的記確實不太好，偶爾還會犯迷糊，可他的記憶能力似乎跟人類也沒什麽區別。

一些模糊的片段，他記不清也就記不清了，許多留意到的細節他都記得很清楚。

“看，這個是姐姐給小雀做的，”小雀拿起放在一側的舊手機，翻閱相冊照片，一本正經地展示給道，“照片裏金的一角就是小雀的翅膀哦。”

畫面裏，顧舒正皺著眉頭舉著小鳥飼料和自己配的水果拼盤，困的表明明白白寫著“就這點東西，這個質量，也貴過我吃的東西嗎”。

鎏金線落在的銀耳環上，折出一點閃。

顧舒摔壞的舊手機，鳥籠，合影的相冊等等，一系列記錄著一人一鳥相的東西被小爸收了起來，存放在銀行保險櫃裏。

當初小爸看著這些東西心堵，又不好擅作主張丟掉，再加上對兒有特別意義，最後選擇把東西收起來，到了現在，又了給小雀的禮之一，一把銀行保險箱鑰匙。

終于被主人發現的保險箱鑰匙，在今天上午打開了銀行保險箱的箱門，取出了顧舒已經被修好的舊手機和當初收拾家裏發現的相框，以及一系列能顧舒養過小鳥的件。

現在，兩人邊擺著一堆東西，小雀拿著舊手機，乖乖回答顧舒的問題。

他不知道主人懷疑他記很差，只以為是主人想跟他回憶往昔，拿著照片認認真真跟科普：

這張是他剛來到家沒幾天，顧舒給小鳥紮蝴蝶結，醫院讓拍的返圖，這張是手機自拍攝的糊圖，睡著了，沒關上門，小雀自己飛進來，落地踩到手機上拍的，這張是顧舒拍文件掃描，小雀誤的照片。

“明明小雀沒有要打擾主人的，”他挨在顧舒旁邊，親親熱熱地嗲聲嗲氣問，“是不是呀？”

顧舒說是，他又接著道：“當時主人沖著小雀皺眉頭，還兇小雀，讓小雀“一邊去”，特別壞。”

一副“當初我了委屈主人怎麽還不來哄我”的樣子，顧舒只得他的腦袋：“抱歉。”

小雀又高興起來，他是很大度的小鳥，顧舒跟他說了抱歉，他也就大大方方地接了：“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小雀不是故意的。”

顧舒不知應什麽，胡嗯了聲，小雀卻繼續翻著相冊：“這個，好像是兒節秦繁送你的，主人當時不想收，但小雀覺得很可，就轉贈給小雀了。”

那是只六天風車，周邊六天，天頂上做了風車的式樣，風一吹便會嘩啦啦地轉，還會發，乍一看更像直升飛機，樣式仿的晉雲市天，是晉雲市的旅游文創。

準確來說，是顧舒肩上站著只小金雀跟一起去開門，秦繁作為小區爭取第五年和諧社區名頭的法律助手，得到了一箱文明城市和諧社區的裝飾品，家裏沒有小朋友，正巧六一兒節，秦繁一拍腦門就抱著東西上門了。

顧舒不要，肩膀上的小金雀卻跟著箱子轉腦袋，于是秦繁靈機一，送給小雀了。

即使失憶了再看，顧舒還是沒看出這箱東西可在哪裏。

抿了下，正要說也沒那麽可，小雀手指，劃出來一張小金雀鑽進最底下天探頭探腦的照片，酒紅的天包廂和燦金的羽撞在一起。

好吧。

勉為其難也有那麽一點可。

顧舒攥了下他的手，小雀轉過頭：“怎麽了？”

顧舒只是想他，捧著小雀的臉：“想跟小雀玩。”

原來是這樣，小雀配合地歪過頭，倒在掌心蹭了蹭，邊蹭邊用餘看的手，蹭完問：“這樣？”

顧舒摁著他親。

還是聽了一點小雀的話，他喜歡親得溫些，顧舒就溫地親他，啄一下他的瓣，親一下鼻尖和額頭。

小雀閉著眼睛，暈暈乎乎挨親，等呼吸不上來了，便用手輕輕推著的肩頭，用氣音：“輕一點。”

渾然一副被親得暈頭轉向差點舌頭的樣子，惹得顧舒又親了親他。

知道人不會變小金魚，顧舒還是很開心的。

小雀迷迷糊糊承著，顧舒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親得腰發也只會哼唧著手，自己纏在上。

顧舒很喜歡這樣親。

每次扶著他的腰親，親得久一點點，他會半闔著眼，睫翼不停，顧舒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這回也不例外，顧舒親完，埋在他肩膀取暖，哄著他說些人的話，小雀說了幾句，臉都紅了，一手抓到旁邊散落的小冊子，便舉起來塞到掌心，咬著道：“小雀不能再跟主人來了。”

冊子也是小爸的禮，準確來說，小袋子裏塞著保險箱鑰匙、他年輕時的禮儀小冊子複印版，膠卷還有個大紅包。

他并不知道小雀是小鳥，只知道小鳥又回來了，把保險櫃鑰匙給小雀，希他發現這些東西後，能接納這個小家夥，也希小雀能照顧好顧舒，幫好好恢複。

禮儀小冊子是他年輕時用的，對小爸來說，每次相親、宴會都是一次考核，于是他用小冊子打起了小抄，相比顧青筠，小爸對晉雲高門私底下的彎彎繞繞更清楚些，小雀的一些小作很明顯沒有被規訓過，并不像是被養出來的爺O，他備了這本小冊子，教小雀怎麽做事，幫小雀護好他的馬甲。

兩人親一團前還在看小爸的禮，這會小雀就有樣學樣地把小冊子塞到了顧舒懷裏，惱的臉頰泛著桃紅：“Omega不能這樣的。”

他也就是吃了真·沒文化的虧，才這麽早跟主人滾一團。

要是他知道，早點知道金雀和小人還有這個意思，他也不會一來就邀請主人跟他睡覺。

現在想起來，小雀覺得真是太丟人了。

顯得……顯得他很急一樣。

明明主人才是。

顧舒圈著他的腰，聞言帶著他齊齊倒在沙發裏，用鼻尖蹭蹭他的臉：“嗯？”

小雀閉著眼：“不，不可以。”

猶如實質的目定在他臉上，小雀心裏打怵，小聲：“至，至不可以老是這樣，主人要，要問過小雀才可以親。”

鑒于心上人說話發抖還要跟講道理，顧舒攬著他的腰，往自己懷裏帶了帶，讓他坐在自己上。

低下頭同他耳鬢廝磨：“請問這位小朋友，我可以親你嗎？”

他支吾著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