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忙碌小鳥 玩鬧

小雀師傅閑不下來。

他一面給顧舒按手, 一面上上下下移，沒一會兒就摁到了的肩頭，再往下哼哧哼哧摁, 問：“這個力度夠嗎？”

顧舒輕輕嗯一聲，他就更努力地按起來, 顧舒想他的頭發，還被小雀後仰的作制止了。

他偏過頭道：“主人不要添, 小雀在忙呢。”

于是顧舒只得由著他按個沒完。

人無聊了就喜歡沒話找話, 尤其是Omega還在面前來去的，長長的睫低垂著，看得顧舒心的，主跟他搭話：“寶貝，小爸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沒有啊, 小爸跟小雀聊了會兒天, 小雀就睡著了。”

“那口信呢？”

提到這個，小雀就有話說了, 他停下作，撲進顧舒懷裏, 蹭了蹭：“主人。”

“嗯……怎麽了？”

他倚著取暖, 試探地擡眸看，有些郁悶, 小臉都凝重了：“小雀是很奇怪的小鳥嗎？”

“當然不是，小雀怎麽會問這個？”

“椰菜跟小爸誇小雀, 他複述給小雀聽, 小雀覺得他說的有點奇怪，但沒好意思問他。”

因為椰菜聽上去是真心實意地誇他有親和力。

小雀也覺得自己確實很有親和力，但他搞不明白為什麽聽上去怪怪的, 滿腦子都是“跟植說話的小雀是很奇怪的人嗎”，以至于在屋裏整理了半天玩偶，也沒梳理清自己的思緒。

現在顧舒一問，他的困像冰凍可樂裏的氣泡咕嚕咕嚕冒了出來，小雀迫不及待把事從頭到尾給顧舒理了一遍，跟分，怕顧舒聽不明白，他還仔仔細細地展開說：

“掛掉電話後小雀就起床了，家裏沒有主人，小雀難過，難過到不想吃飯。

椰菜給小雀準備了晚餐，是經常吃的那一家，小雀不想吃，可不吃不太好，椰菜一直看著小雀，小雀怕不吃飯他難過，就跟他聊天，希椰菜不要再記著小雀吃飯的事了。

然後小雀就問‘椰菜，小爸是什麽時候走的呀’，椰菜說‘先生已經走了好久了’。”

當時的小雀舉著餐叉，晃著接著問“小爸有沒有說什麽呀”，椰菜簡單地概括了一遍，小雀聽完發現才過去一會會，于是他問得更細了，椰菜詳細地概括了一遍，聽完過去了五分鐘，小雀為了拖延吃飯時間開始事無巨細地詢問，于是椰菜從一開始發現打不開門說起。

這一說就提到了“小雀很有親和力，會跟很多植聊天，也很照顧他”的事，為了讓場景更加繪聲繪，椰菜連對話和心理描述、神態都複述了。

小雀懵住了，但不想讓其他人看出來，所以他忍住了。

可對著主人他不需要忍，小雀有疑，他就直接跟說了。

他靠在顧舒懷裏，講起來還有些郁悶，揪著的發尾玩：“主人，你說小雀是很奇怪的小鳥嗎？明明大家都會這樣打招呼的呀。”

小雀搞不明白，如果彼此遇到不打招呼，那不會很沒有禮貌嗎？

在小鳥的世界裏，見面了多要打個招呼的，眼神流也好，拍拍翅膀也好，都是要打的，關系好的還會停下來寒暄，一起站在樹上搖擺呢。

顧舒被他可到，輕聲：“寶貝不奇怪，我們小雀是很正常的小鳥。”

“對吧，遇到小鳥了，應該打招呼，”小雀數數類聚，“植也打招呼，蘑菇也打招呼，因為它們都是小雀的好朋友。”

顧舒順著他，換概念：“助理會覺得奇怪，是因為他不知道它們是小雀的好朋友。”

“就好像在路上遇到不悉的陌生人，我們會盡可能避免眼神流一樣，可能在他聽起來，小雀跟植們打招呼，就是遇到一個陌生人上前say hi的那種。”

小雀沒意識這兩個概念的不同，他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是這樣呀。”

顧舒他的臉：“對呀，下次寶貝可以跟椰菜說，這是你的好朋友們，也許他就能理解一些。”

小雀趴在懷裏，悶悶：“小雀不說了，小雀只跟主人說。”

他實在搞不懂，椰菜作為野菜都不跟植們打招呼，這不就說明他已經沒有作為一棵菜的自覺了嗎？

雖說有點生氣，但小雀想了想，椰菜好像是為了說他的好話才說這些的，也有好好工作，本來上班就累，他自己不高興連累其他人的話，椰菜也會覺得很莫名其妙的。

想了一圈，小雀決定只在植的話題上跟椰菜冷戰，不跟他說這些事，至于上課用餐什麽的，小雀正常跟他相。

顧舒聽出來他有點賭氣的意思，扶了扶他的後腦勺，小雀以為是要抱自己，腦袋一偏，在肩膀上，道：“還是主人好。”

他就知道主人最好了。

這麽想著，他也就這麽說了，說完還捧著的臉頰親了口。

顧舒垂眸環住他。

這個“最好”其實是之有愧的。

也曾困過小雀的行事與衆不同，要同小魚小花小草打招呼，要說些奇奇怪怪又很可的話，當時的顧舒將這一切都歸咎于“小雀是山裏出來的小人”。

現在想來，莫名的傲慢淩然而出。

他最多是有些天真而已，一切的不同只源于他對世界的理解遠比簡單純粹的多，這種明的天真無時不在照拂著他的邊人。

小雀不懂主人為什麽不說話，但他不知道為什麽時，就喜歡跟靠在一起，從溫暖的溫中汲取源源不斷的力量。

“主人，小雀今天更喜歡你了一點哦。”

顧舒回過神，斂眸看他：“因為給你帶小蛋糕？”

懷裏人一本正經地道：“才不是呢，是因為小雀發現你對小雀很好，比原來小雀想象的還要好，所以小雀決定更喜歡你一點呀。”

如果他能不搖頭晃腦，顧舒會覺得這句話說得更鄭重些。

可沒辦法制止小雀的小作，就像自己看到他也會忍不住笑，最後顧舒噙著點笑，輕聲：“主人原來對小雀很好嗎？”

“對呀，”小雀點點頭，他抓著顧舒的手，在掌心寫字，“主人照顧小雀，陪小雀玩，還很疼我，知道小雀在想什麽，小雀決定……”

他呼吸的氣息熱熱吹拂過掌心，顧舒看著他一筆一劃畫了個“100”，然後轉過頭彎著眼睛看，巧笑嫣然：“給主人打一百分。”

他很好看，顧盼間睫一，瞳孔覆了層淺淺的，虹的彩也顯得淡，以至于眼神分外和繾綣，明明角是笑的，還有個小酒窩，顧舒卻看不見其他的，一下進了他的眼睛裏。

顧舒是不太喜歡別人給打分這件事的，但小雀這麽幹了，心底也沒有太大抵，反倒將他的一百蜷了下，收掌心，又拉過他的手，攥在手心裏，問：“小雀覺得主人應該給小雀打多分呢？”

小雀跟對視後不太好意思地垂睫，這會紅著臉索倒在懷裏：“不要逗小雀啦。”

“哪有逗你啊。”

說著，把他圈進懷裏，小雀邊笑著提醒“不可以欺負小雀”，然後窩進了的懷裏，煞有介事地反問“主人沒有嗎”，顧舒直接上手他的臉蛋，手讓這只小鳥安靜。

小雀才不要，他靠在顧舒懷裏也不安生，一直想躲開的手，被顧舒撓得直笑，索哼笑著倒懷裏，雙手擋住的作：“主人不要對小雀手腳的。”

“我哪有？”

“就是有。”

兩人玩鬧了好一會，直到小雀抵擋不住喊“休戰”，顧舒才勉為其難放過他，小雀趴在懷裏，笑得肚子疼，他歇了好一會，卻閑不下來，要拉著說話，還要捉著顧舒的手把玩：

“主人，你知道小爸問了金雀的事嗎？”

顧舒本來打算低頭親他，聞言不太確定地低低“嗯”了聲，繼續親他一口。

小蛋糕要抗議了，他把的手拿遠：“不可以再親了，小雀累了。”

顧舒彎腰，抵著他的發頂磨了磨：“做什麽？”

把手放到小雀肚子上。

小雀試圖把的手拉走，他低著頭邊努力邊道：“小爸說找不到我們家小鳥好奇怪，他好像很喜歡小雀，找不到還在我們家待了半天。”

顧舒著他的小肚子：“這樣，我們小雀真討人喜歡。”

暗建議：“改天小雀去拜訪一下他？”

“才不要呢，”小雀可聰明了，他知道主人就是想看他變小金雀，“小鳥也是很忙的，我們家的小金雀冬眠了。”

顧舒重新把自己的手放回他肚子上，用若有所思的語氣問：“鳥還會冬眠嗎？真是稀奇。”

“有的鳥兒是會冬眠的，主人看不起鳥，”小雀抑揚頓挫說完，郁悶地繼續扯著的手臂，“雨燕就會，小雀都好久沒看見了，快有一年那麽長了，上次還跟小雀討花來著。”

顧舒可沒聽說過雨燕會冬眠。

捕捉到了更重要的信息：“小雀跟去年見過？”

小雀不假思索：“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