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琛不為所，斂眸看雪白的后背，比之前瘦了很多，蝴蝶骨凸出來，上面泛著水珠。

“不鎖門不就是想讓我進來？”

云卿形僵，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能不能別想，你剛才還在樓下，我鎖什麼門？”

“一起泡個澡。”傅聿琛角上揚，彎腰抱起往浴缸走去。

浴室氣溫逐漸升高。

云卿坐在傅聿琛前，男人細碎滾燙的吻落在后頸，脖子，下被他住，被迫轉過頭。

意料之中的吻落下來，呼吸越來越，閉眼回應他。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臉紅心跳的吻終于結束，云卿靠在他膛氣，瀲滟眸泛著一層水汽。

傅聿琛雙手握住纖細的腰肢，抱換位置面對自己，炙熱滾燙的吻沿著脖子往下，呼吸越來越重。

“忘記買了。”

云卿從他眼里看到了異樣的緒，抱住他的脖子，仰頭親他的鼻尖，，“不許麻煩別人。”

傅聿琛幽深的眸泛著抑不下的念，呼吸愈來愈重，將近兩個月沒，他都快和尚了。

“行，那你幫我？”

云卿臉越來越紅，流產還不到一個月，不能做這種事，萬幸他沒有買計生用品，不然都不知怎麼收場。

約莫半個小時后，云卿從浴室出來，后跟著只圍著浴巾的傅聿琛，他上氤氳著水汽，短發半干。

而云卿正用干發帽包著頭發，怕吵醒小云朵，干脆拿吹風機去外面吹頭發，男人跟在后出了主臥。

到了外面，傅聿琛接過手里的吹風機，幫吹頭發，他并不是第一次幫吹頭發，他作練又溫。

“把頭發留長，不要再剪了。”

云卿哦了聲，相比短發，更喜歡長發，只是那段時間懶得吹，心郁悶，索把頭發剪了。

“傅聿琛。”

“嗯。”

“你是怎麼解決那件事的？”

“你和沈媛從小就有婚約？”

一次問了兩個問題，吹風機聲聽起來很嘈雜，傅聿琛湊近耳朵說話，“吹干頭發再跟你說。”

頭發短，不到十分鐘便吹干。

傅聿琛收起吹風機，抬眸看了眼時間，“爺爺說只要我能說服沈媛，他便不再管我的婚事。”

“他說等你回去當面向你道歉。”

云卿倏然一僵，說實話是有點怨恨老爺子的，可對方愿意和易，確實沒吃虧，各取所需罷了。

現如今一把年紀的老人要向道歉，卻有點不知所措。

“說服沈媛很簡單，我跟沈媛的婚事是和沈老夫人生前約定好的，后來們離世，了愿。”

“這不就是娃娃親嗎？”

“不是，我和沈媛只見過幾次面，兩家老人隨口說的話誰當真？只有爺爺想完的愿，當真了。”

云卿斂下眼睫，濃翹的眼睫遮住眼底的緒，低聲問：“所以你不打算完的愿了？”

“什麼愿，人死什麼都沒了，子虛烏有的事，影響不到我們。而且你沒見過，不用擔心夢到。”

“那萬一你夢到呢？”

“夢到就夢到，我又不怕。”傅聿琛說著便站起來，彎腰抱起。

云卿本能地手圈住他的脖子，視線落在他結，“傅聿琛，我們算是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嗎？”

“是。”傅聿琛把放在床上，上床躺在邊，把攬懷里，低頭吻發心，“以后別在想那些事了。”

云卿出笑臉，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仰頭親他，“晚安。”

男人低頭吻了吻的，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緩緩閉上眼睛。

云卿著他的臉龐，手了平坦的小腹，又想起那個空囊孩子，該把這件事告訴傅聿琛嗎？

……

次日下午六點多。

云卿在后院給菜澆水，傅聿琛在樓上收拾行李，從后院回到客廳，剛進門，迎面撞上他。

男人手上拿著一張紙，云卿知道那是什麼，心臟泛起麻麻的疼。

傅聿琛拿著B超檢查報告單舉在面前，深邃黝黑的眼眸翻涌著辯不明的緒，“是真的嗎？”

云卿錯愕幾秒，似是料不到他會這樣問，醫院還能造假？

低垂著眼皮在走神，傅聿琛不由地紙張，“是真的嗎？”

“是。”

傅聿琛眸一亮，視線落在平坦的小腹上，“他還好嗎？”

云卿鼻尖酸，如果那個孩子不是空囊，現在應該有十一周了，孕吐會吐得死去活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傅聿琛始終等不到說話，眼底布滿張，復述一遍，“他還好嗎？”

云卿嗓子干發，連呼吸都是痛的，垂在側的手倏地握拳頭，指甲深深嵌手掌心里。

“我打掉了。”

傅聿琛臉上的表瞬間凝固，僵在那里，一也不。

過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心神，像是灌了鉛，沉重得抬不起來。

他上前握住的肩膀，聲音又低又啞，“你騙我的對不對？”

“你騙我的對不對？”他重復一遍，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泛紅。

云卿眼眶潤，聲線夾雜著沙啞，“傅聿琛，我真的打掉了。”

傅聿琛渾僵，微微抖著，一無法抑制的痛苦涌上心頭，聲音沙啞極了，“為什麼？”

云卿心口泛疼，明明要向他解釋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男人握著肩膀的手忽然加重力道，肩膀疼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他來不到這個世界。”

語氣十分平靜，傅聿琛松開的肩膀，“云卿，你真狠心。”

“你覺得我會和你離婚娶沈媛？所以你把他打掉，怕他妨礙到你？”

云卿否認，“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你的心怎麼能那麼狠？”傅聿琛自嘲一笑，想起當初那樣躲他，不想讓他找到。

傅聿琛懷疑自己再待下去會失控，他握拳頭，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