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正靠著墻假寐,冷不丁聽見一陣腳步聲靠近,伴隨著人趾高氣揚的聲音:
“那小賤人現在在何?”
“夫人,大人吩咐過暫時不能,您這是為難小人啊……”
清脆的掌聲打斷了男人的討好,人怒不可遏:“混賬!本夫人你也敢攔,不要命了?!”
“夫人息怒,您這邊請!”
虞枝慢慢直起子,很快牢房外有人走來,最先映眼簾的是一抹華麗的擺。
目往上,一張略顯刻薄的臉蛋闖視野,子三十歲出頭,穿金戴銀,生生顯出幾分老氣。
挑剔的目在虞枝上來回打量,眼里閃過一抹厭惡之,開口咄咄人:“你就是那個勾引我弟弟的小賤人?”
虞枝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人的來頭,這會兒心中更是肯定,想必這婦人便是孫思謙的姐姐,胡太守的夫人。
果然是一路貨,狗里吐不出象牙。
虞枝心里不耐,連笑容也欠奉:“太守夫人怕是認錯人了,一來我行得正坐得端,從未勾引過誰,二來,我有名有姓,也不是您口中的小賤人。”
“倒是生了一口伶牙俐齒,怪不得能勾的我那不的弟弟對你魂牽夢縈!”太守夫人冷笑一聲,“本夫人且問你,我弟弟究竟被你藏在何!”
虞枝略有些驚訝地挑眉:“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孫公子有手有腳,我一介子能對他如何?”瞥了眼旁邊點頭哈腰的獄卒,“之前太守大人就已經命人將我的院子搜查過,并沒有發現孫公子的蹤跡,您若不信一問便知。”
“拿這些說辭來糊弄我!”盯著虞枝那張臉,越看越來氣,“我說大人把你抓進來怎麼遲遲不肯審呢,生了這麼張狐子的臉,難怪!”
咬了咬牙,扭頭吩咐獄卒:“給我把門打開,本夫人要親自審問!”
獄卒臉一變,連忙道:“夫人,沒有大人的吩咐,小人們萬萬不敢……哎喲!”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踹了一腳,太守夫人神含怒:“怎麼,我說話現在不管用了嗎?我親弟弟下落不明,我還沒有權利親審犯人了嗎?”
獄卒被踹的一個踉蹌:“夫人,要是大人追究下來……”
對方不客氣地打斷他:“本夫人一力承擔,開門!”
虞枝著這一幕,心中暗忖:來者不善。
篤定胡太守那個貪財之輩,因此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
卻沒想來的竟是他夫人,孫思謙能養這副德行,和無底線的縱容離不開關系。
這人怕是不好應付。
果不其然,門一打開,太守夫人就頤指氣使道:“給我把這人綁到十字架上!”
兩個獄卒沖上來一左一右架住虞枝,連拖帶拽把摁在木架上,用繩子綁了起來。
邀月見狀神一怒正要作,寧三將攔住,皺眉搖頭示意不要沖:“再看看。”
邀月只能按捺下來。
虞枝也沒慌,平靜地任由獄卒將綁住,盯著太守夫人:“太守大人應該不知道夫人過來吧?”
下人識趣地端來凳子,太守夫人坐了下來,聞言瞇了瞇眼睛,嘲諷地勾:“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莫不是還想用那死老頭子來我?那你可算是打錯算盤了!”
虞枝聽這口氣也知道,這胡太守想必是個懼的。
耐著子解釋:“夫人以為太守大人為何不對我用刑?我與太守大人有生意往來,其中利益牽扯頗深,夫人若是我,只怕是會傷了和氣。”
太守夫人眼里閃過一狐疑,自家大人那子也不是不知,的確是個視財如命的,如果不是極大的利益,犯不著令他這般糾結。
不過遲疑僅是片刻,憤怒重新占據上風。
輕蔑一笑:“我看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本夫人倒要看看,了你能傷什麼和氣!”
話音微頓,帶了幾分狠厲:“給我拿鞭子來,重重地打,什麼時候供出公子的下落了,什麼時候再停手!”
獄卒猶豫片刻,只能聽命上前。
邀月坐不住了,瞪了瞪寧三:“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忍?我忍不了,再等下去夫人真了傷,你我都別想吃好果子!”
眼看著獄卒揚起了鞭子,邀月咬牙準備跳下去,寧三斜了一眼:“我有說不管嗎?”
只見他手指一,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飛出,那獄卒驚呼一聲,手上力道一松,鞭子突然掉落在地。
獄卒瞪大了眼,握著手臂一臉震驚。
虞枝眉稍微挑,意識到這肯定是邀月寧三的手筆,角不著痕跡了。
太守夫人眉頭一豎:“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換個人來!”
旁邊的獄卒撿起掉落的鞭子,接替了之前那人的位置,朝著虞枝去。
結果顯而易見,他也遇到了同樣的況。
一回可以說是意外,兩回都這樣,太守夫人也意識到了不對,不過沒想太多,怒不可遏站起:“好啊,你們一個二個怕不是串通好了,一起來蒙騙本夫人!審個人都不會,養你們一群飯桶有什麼用?”
說著,氣極反笑朝虞枝近:“行,你們不敢,那就讓本夫人親自來會會!鞭子拿來!”
獄卒撿起鞭子,小心翼翼想解釋:“夫人,不是小人心糊弄您,實在是方才……”
太守夫人充耳不聞,接過鞭子握在手里,死死盯著虞枝:“我再問一遍,我弟弟是不是你抓的?”
虞枝眨了眨眼神淡定:“夫人再問百遍我也是這個答案,孫公子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
這話也不算假話,邀月將人藏起來后也沒告訴藏在哪兒。
“行,看不出來你還,那就讓本夫人瞧瞧,你的骨頭是不是也一樣!”
太守夫人揮鞭子朝虞枝來,然而鞭子還未沾的,太守夫人只覺膝蓋一。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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