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回總督府的時候,已經有人將糧食送過來了,正招呼著人將東西往里面抬,青山也是在這個時候回來。
虞枝主上前招呼:“總督回來了。”
青山點點頭,看到這麼多糧食挑了挑眉:“你的作倒是快,已經籌集這麼多了?”
揚笑了笑:“還未親自向您道謝,如果不是您從中調節,我事辦的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總督的恩我一定會銘于心。”
的舉自然有人向青山稟報,他意味深長地扯了扯角:“你是個聰明人,即便沒有本督周旋,你也能辦得很好。”
這話倒不是客套。
他覺得虞枝是個天生的商人,即便沒有謝禎,未來的名字也會占據一席之地。
青山本以為虞枝會主過問那件事他考慮的怎麼樣,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很沉得住氣,半點沒提。
反而他倒是沒忍住:“你就不好奇那件事我考慮的如何?你就一點不著急?”
虞枝眉眼一彎,不疾不徐道:“總督自有考量,無論答應與否,都有您的道理,我不會干涉您的決定。”
當然著急,比誰都急。
畢竟這關乎謝禎的安危,可深知急也沒辦法,主權掌握在青山手里。
青山最終也沒告訴虞枝他的決定,而是深深看了一眼,說了句令云里霧里的話:“你這個婦人,倒是不簡單,謝禎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他說完便大笑著進了門,虞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這是……答應了?
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雀躍,但因還未得到準確的答復,又不好輕易下定論。
按捺住復雜的心,虞枝清點好了糧食,決定去看看賀蘭玉的況。
大夫說了,他的傷一兩日肯定是別想下床的,恢復說也得十天半個月。
一時間,還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趕人走。
去的時候賀蘭玉被扶著坐了起來,正靠著床看書,他靜靜垂眸的樣子,修長如玉的手指搭著書扉,還真有幾分溫潤貴公子的氣質。
覺得這個人是有一些矛盾在上的,即便這種時候,看他也總有種霧里看花一般的朦朧。
虞枝在窗外看了會兒,賀蘭玉早發覺了的到來,笑著抬眸,眼里閃過一無奈:“你要在那里看多久?”
有些被抓包的尷尬,攥了攥手指收拾好表抬腳進去。
他含著笑意的聲音飄了過來:“我不請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進來?”
虞枝這時候已經能神自若:“我見你瞧的那般專注,便不好意思出聲打擾你。”
賀蘭玉點了點下若有所思:“我昨日說話得罪了你,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
淡淡地道:“那我豈不是了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人?你傷還沒好,坐起來干什麼?”
他搖了搖頭,喟嘆一聲:“總是這麼趴著骨頭都快散了,我一個人在這兒待著無聊,也沒人來陪我說說話解解悶,總得起來給自己找點事做。”
虞枝聽著這話總有幾分怪怪的覺:“你別是在拐著彎兌我?我出去那是有正經事,而且我這不也來看你了嗎?”
沒說自己出去干什麼,他也沒有追問的打算。
賀蘭玉忍俊不:“那就多謝你大發慈悲了。”
“貧。”虞枝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來,擺出一副審問的姿態,“我今天來找你是另外的事。”
他大概猜到了什麼,裝作不知:“洗耳恭聽。”
虞枝目盯著他:“你還不打算把我爹的下落告訴我嗎?之前你不肯告訴我是因為想用我爹來威脅我,可如今我人已經在你手上,你還想怎麼?”
賀蘭玉笑看著:“你這話說的不對,現在是我在你手上,我都已經傷這副樣子,你要殺要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虞枝扯了扯角,要是敢他一汗,他的那群屬下能直接沖進來把給剮了。
瞇了瞇眼睛:“你還有什麼要求,一并提了吧。我爹就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經不起折騰,你留著他也沒什麼用?有什麼沖我來。”
賀蘭玉聽出語氣里暗藏的怨懟,角弧度微微收斂:“我沒有讓人為難你爹,也派人好吃好喝照顧著他,他的傷恢復的不錯。”
虞枝頓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這些。
他不不慢地繼續,“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到時候我可以帶你親自去看。”
虞枝瞳孔一:“你答應讓我見我爹了?”
賀蘭玉靜靜著:“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見他?”
抿了抿,還是道了聲謝:“不管怎麼樣,你救了我爹,謝謝。”
兩條人命,這份量可不輕,都不知道該怎麼還。
賀蘭玉低聲咳嗽兩聲,倦怠地垂下眼:“問完了你想問的,你想走的話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好像過來一趟只是為了達這個目的。
雖然好像的確如此……
虞枝不自在地眨了眨眼:“你吃藥了嗎?”
達了目的,總得表示一下。
“吃過了。”賀蘭玉輕輕瞥一眼,似是想起什麼,又慢慢補充,“不過傷口還沒上藥。”
虞枝僵了一下,立即轉:“我人進來幫你上藥。”
賀蘭玉嗓音低落下來:“你就這麼不愿意靠近我?”
尷尬地僵在原地,絞盡腦憋出一句:“男授不親。”
賀蘭玉哼笑:“上個藥而已,怎麼就授不親了?”
虞枝抿著:“你的那些屬下呢?他們可以幫你上藥啊。”
他抬起頭看著局促的背影,好整以暇:“那你去吧。”
能來他跟姓。
虞枝如蒙大赦出去,然后毫不意外無功而返。
賀蘭玉似笑非笑打量著:“怎麼樣,人找來了嗎?”
眼神直勾勾的,明白了什麼:“你故意的。”
賀蘭玉淡淡道:“他們和你一樣怕我,哪里會想接近我呢?”
這話虞枝沒法接,深吸一口氣,最終妥協:“藥在哪兒?”
給救命恩人上個藥而已,這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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