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惜年通過了氣,虞枝不放心地看了眼賀蘭玉,想了想還是道:“相信賀蘭先生也不愿一直待在這里,所以……”
賀蘭玉看出的擔憂,有些好笑:“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的行,這樣對我沒有好。”他頓了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告訴我一聲。”
虞枝心復雜:“謝謝了。”
沒有待太久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看門的土匪還主問要不要送回去。
笑著婉拒:“不用了,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開什麼玩笑,有人跟著還怎麼手?
這時候的防守沒有白天那麼嚴,虞枝裝模作樣逛了兩圈,磨磨蹭蹭來到井邊,觀了一下周圍,不遠有兩個土匪在聊天。
虞枝取下一只耳環隨手一扔,彎腰找了起來,實則趁人不注意將準備的那瓶藥倒在了井里。
“夫人,您在做什麼呢?”
留意到的作,兩人看了過來。
虞枝直起子,將東西藏在袖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耳環掉在附近了。”
兩人聞言連忙自告勇:“那我們來幫你找吧。”
了頭發沒有拒絕,退開一步:“那就多謝了。”
“嗐,多大點事,這黑燈瞎火的,確實不好找。”
兩人幫忙找了一會兒,終于在角落里發現一只珍珠耳飾,小心翼翼撿了起來:“是這個吧?”
虞枝定睛一瞧,笑了起來:“正是,辛苦兩位小哥了。”
把耳環遞給,兩人擺手示意:“哪里的話,時間不早,夫人早點回去休息吧,畢竟明天還有的忙呢。”
兩人對視一眼,發出心照不宣的笑,神有些猥瑣。
虞枝裝作沒聽懂言外之意,面不變:“我這就回去。”
轉離開,臉這才沉了下來。
希明天一切順利。
——
次日一早,虞枝被敲門聲醒。
沒睡太,聽見靜睜開眼坐起來。
圓圓滿滿一臉忐忑地進了門,見了便眼淚汪汪:“夫人!”
眉頭一皺:“你們怎麼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低了聲音道:“那個土匪頭子……大當家問我們會不會梳妝,然后就讓我們過來給夫人梳妝。”
這兩個丫頭本來膽子也不大,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來這幾天屬實被嚇得不輕。
虞枝點點頭表示了解:“過來吧。”
想到什麼,頓了一頓,“這幾天你們沒欺負吧?”
說到這里,兩人眼睛一紅。
見虞枝眼神微微一沉,圓圓連忙解釋:“剛進來的時候是有人想對我們手腳,不過夫人放心,他們沒得逞。”
這些土匪哪見過多人?
虞枝和盈盈是大當家看上的人,他們不敢,只能把主意打到這兩個小丫頭上。
不過后來有了賴三被罰一事,顧及著虞枝,他們也安分了不。
兩人一邊給虞枝梳妝,一邊低聲代著:“放機靈些,最多今晚我們就逃出去。”
一聽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兩人都激的不行。
“夫人,我們真的可以離開這里嗎?”
“太好了!這些天奴婢們怕的連覺都不敢睡。”
虞枝面無奈:“裝裝樣子,別讓人看出不對勁來。”
們這才勉強收斂起臉上的激。
虞枝換上了喜服,因為條件有限,只簡單地梳妝打扮一番,饒是這樣,也依舊明艷不可方。
圓圓和滿滿面驚艷。
“夫人這樣可真好看!”
“要是真嫁給那土匪頭子,豈不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
們二人是見過謝禎的,也只有那樣的人才配得上夫人。
至于那個大當家,生的五大三,脾氣還差,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
說牛糞牛糞到。
門被敲的哐鐺作響,外面傳來土匪大大咧咧的催促聲:“大當家讓我過來問問,夫人好了沒有?他都快等的不耐煩了!”
虞枝遞了個眼神,圓圓癟了癟,上前去開門:“已經收拾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土匪一邊說著,探著腦袋想往里看,被圓圓給擋住,勉強出一抹笑,“那現在是怎樣,大當家來接人嗎?”
見不到人,土匪憾地收回目,一臉納悶:“接什麼人?就幾步路的距離,走過去不就得了?”
圓圓角的弧度有些僵。
不愧是土匪,能指這群人有什麼儀式?
反正這婚禮也是一場鬧劇,沒必要真為此怒。
圓圓深吸一口氣:“行,我這就去告知夫人。”
虞枝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平,蓋上蓋頭站起來:“那就走吧,可別讓大當家等久了。”
圓圓和滿滿一左一右攙扶著出了門。
寨子里已經聚集了不人,見到虞枝出來,頓時發出一陣起哄聲。
“喲,新娘子出來了!”
“什麼新娘子?那是咱們大當家夫人!”
震耳聾的鞭炮聲猝不及防響起,有幾個還蹦到了腳邊。
圓圓滿滿被嚇了一跳,虞枝腳步頓了頓,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虞枝姿款款,舉止鎮定,看上去和這土匪寨格格不,不知為何,周圍也漸漸安靜下來。
盈盈也被人扶著出來,聽著邊人不懷好意的調侃,怕的要死,又氣又委屈,走的每一步路都很謹慎。
直到邊一抹紅映眼簾,虞枝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別怕。”
盈盈認出虞枝的聲音,欣喜地低嗓子:“虞姐姐。”
得知虞枝就在邊,也鎮定了許多,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茫然無措。
“咱們真要和那個土匪拜堂啊?”
盈盈咬下,頗有些不愿。
雖然只是逢場作戲,可婚姻大事,畢竟是姑娘家這輩子最重要的人生經歷,屬實不愿意和這麼個人一起經歷。
以后回想起來不得慪死?
蓋頭下,虞枝眼睫輕輕一下,輕聲安:“別慌,等會兒看我眼行事。”
也不打算真和那人拜堂。
兩人在眾人的歡呼起哄聲中一道被送去大當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