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打算去梧、幽二州買糧?”謝禎眉峰微微一攏,眼底掠過明明暗暗的影。
寧七點了點頭:“正是,夫人也知道咱們糧草缺耽誤不得,主向太守大人獻計,條件是想日后和朝廷合作生意。”
謝禎忍不住角微微一翹:“倒是會打算。”
要是做好了,這可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不過他仍有些不放心:“夫人邊有人跟著嗎?”
寧七就知道他會問,忍不住笑了:“主子您就放心吧,太守大人會派人專程保護夫人的。”
謝禎扯了扯角:“替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可不是嗎?要不是夫人,咱們怕是要挨著打仗呢!”寧七眼慨,“但愿此行能夠順順利利。”
謝禎對虞枝很有信心:“放心,既然敢應承下來,必然是心中有把握,讓放手去做便是。”
“聽說研制瘟疫的藥也有了進展,相信不久姑蘇的瘟疫也能徹底平息,這可真是好事雙。”
謝禎聞言有些意外,也跟著舒展了眉頭:“倒是意外之喜。”
寧七點點頭,思及明天的戰事,不由有些憂慮:“明日還要上戰場,大人當早些休息才是。”
糧草問題有了著落,謝禎心頭卸下了包袱,倒是輕松了許多。
上一世他和賢王手底下那群私兵過多次手,很清楚對方的作戰風格,因此并不怎麼擔心明日的作戰。
即便重來一次,很多事離了軌道,但積累下來的經驗不是假的。
他能贏一次,自然能贏第二次。
——
賢王陣營。
將士正在練,賢王巡營而過,停了下來觀一會兒,眼神沉沉:“明日兩軍對壘,本王不希再出現之前的況,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停下作,齊聲:“聽清楚了!”
“對明日的一戰,你們有沒有信心?”
又是一片整齊的聲音:“有!”
“行,接著練吧。”賢王眼里閃過一滿意,抬了抬手轉離開。
回了營帳,賢王來手底下的親衛:“讓你吩咐下去的事如何了?”
親衛半跪在地上,抱拳低聲道:“王爺您放心,姑蘇留有咱們的眼線,您讓傳過去的消息,想必不久就會送到。”
賢王心不錯地勾起角:“那就好。”
他眼里閃過一抹勢在必得,若是能讓謝禎在陣前了分寸,那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
姑蘇,牢房。
柳惜年在這里蹲守了好幾日,也沒有察覺到什麼靜。
他啃了口手里的干糧,又抬頭看了眼牢獄的方向,一隊士兵正在換值,往常換值也是這個時辰,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暗衛換了一獄卒的服,費了些力氣才混進來。
賀蘭玉抬起眼睛看他一眼,閑閑地開口:“不是讓你非必要不用過來麼,外頭有人盯著。”
“主子有令,屬下莫敢不從,只是有一件事實在需要主子拿主意。”暗衛從袖里掏出一封信紙遞上去,低聲道,“這是賢王留在姑蘇的眼線傳來的消息,這封信本該送往虞府給那虞小姐,屬下讓人暫時截了下來。”
賀蘭玉接過看了看,面上輕輕一哂:“賢王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覺得僅憑著一封信,就能讓虞枝相信,從而自投羅網麼。”
他似乎覺得好笑,似笑非笑地勾,“這丫頭心眼可多著呢。”
暗衛也覺得稀奇:“那虞小姐的父親分明在主子您手里,賢王這麼做倒是和主子不謀而合。”
賀蘭玉挑了挑:“你這幾日盯著,可察覺有答應我提出的條件的苗頭?”
暗衛皺了皺眉:“屬下要說的正是這個,父親明明握在您手里,可看上去卻不慌不忙,屬下也不明白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賀蘭玉倒是不怎麼意外,意味不明地評價:“不想制于人,又篤定我不會輕易爹,好狡猾的人。”
“有一個消息。”暗衛眼睛閃了閃,“虞小姐答應了太守,要去梧幽二州籌集軍糧。”
“魄力倒是不小,僅憑一人想要籌集軍糧,這可不是件小事。”賀蘭玉眼尾輕輕一瞇,想到什麼,“看來是想親自去找人。”
他垂下眼簾,眼睫落下一排匝匝的暗影,忽而勾:“這里我也呆膩了,找個時間弄我出來。”
暗衛松了口氣:“主子放心,屬下這就回去想辦法。”
他還以為主子在這破地方住上癮了呢。
——
“這藥還真管用,娘上的疹子都消退了不。”虞枝侍候虞夫人喝完了藥,又挽起的袖子查看一番,眼角眉梢忍不住出笑意。
虞夫人著帕子拭了拭,也點點頭:“你別說,這兩日是覺得松快了不。”
嬤嬤在一旁笑道:“夫人夜里咳嗽都了,眼瞧著氣神也好了不,多虧了小姐這些天悉心照料呢。”
虞枝眨了眨眼,忽然轉了話題:“我有件事想和娘商量。”
虞夫人一頓,定定看一眼:“這麼鄭重其事,看來不是小事。”
虞枝坐下來才徐徐道:“前方戰事吃,后方糧草不足,仗打起來很是吃力,兒和太守大人做了一樁生意,兩日后我會出城,去梧州幽州買糧,順便去接爹回來。”
虞夫人眸微:“買糧?”
虞枝將自己的打算解釋了一番,虞夫人聽罷沉默良久,面慨:“阿妤,你是真的長大了,娘為你驕傲。”
嘆了口氣,微微笑起來,“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做吧,娘和你爹都會支持你。我如今子也在慢慢變好,家里這邊你也不用擔心,我在這里等你。”
虞枝俯抱了抱:“娘,有你真好。”
上一世爹娘相繼離世,每日都活在無盡的悔恨與折磨中。
是家中獨,二老悉心的護長大,可卻始終沒能為他們做些什麼,甚至連收斂尸骨都沒能做到。
好在重活一世,該彌補的憾都已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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