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殺了狗皇帝!”
一群刺客朝著崇昭帝所在的營帳沖去,目標明確。
錦衛和林軍們察覺到他們的意圖,拼死守護:“不能讓這群逆黨靠近陛下!隨我一起殺!”
兩方人馬糾纏在一起,一時間,廝殺聲震天。
不過在刺客們猛烈的攻勢下,還是讓他們沖破了一道防線,有幾個網之魚殺進了營帳,看到帳子里站著的人,想也不想地抬刀劈了下去:“狗皇帝,死吧!”
那人轉過來,出的卻是一張冷漠無的臉,謝禎抬手揮落上披的外袍,服下的繡春刀已經出鞘,銳利難擋,他冷冷掀:“不知死活。”
刺客左右張,兒不見皇帝的影,這才驚覺自己上當!
然而后悔已晚,謝禎的攻勢悍厲非常,轉眼間就已經將刺客的節節敗退,直到刀鋒吻上嚨他都沒反應過來。
謝禎干脆利落解決了幾個刺客,越過地上的尸出了帳子,他著外頭混的場面,手指彎曲放在邊吹了個長哨。
一時間,無數藏在暗的錦衛紛紛現加戰場,將刺客們圍得水泄不通!
這時這群刺客才恍然大悟,不敢置信地高呼:“我們中計了!撤退!”
“想走?”謝禎面冷然,嘲諷地勾,“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給我就地誅殺!”
凜冽的刀映亮他的眉眼,他信手站在尸山海中,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飲了的繡春刀愈發鋒利,謝禎被殺戮刺激,眼底悄無聲息彌漫開淡淡赤紅。
原本慌無措的眾人瞥見宛如死神一樣游走在人群中的影,無不為之震撼,腳底發涼!
早前聽聞謝禎素有謝閻王之稱還不以為然,如今看著男人所過之尸骨堆疊山這才不寒而栗,這稱呼當真沒有半分夸張的意思!
虞枝不放心無視阿渡的勸阻執意要出來察看況,看到的就是這幅謝禎殺紅眼的畫面。
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執劍而立,鮮匯小從他的刀尖蜿蜒而下,他的廓被黑暗鯨吞的有些模糊。
周圍的刺客已經不剩幾個,謝禎的存在也就變得越發鮮明,他踩著堆的尸剛了結了一個刺客,面不改將刀拔出,帶出的濺了幾滴在他的臉上,襯著他滿臉殺戾,猶如殺神臨世。
穿過人群,他的目和對上,眼里還染著幾分殺紅了眼的興,瞧著竟有些陌生。
阿渡心里一個咯噔,著頭皮攔在虞枝面前:“夫人,我們回去吧?”
虞枝默不作聲推開他,朝謝禎的方向走去。
“夫人……”阿渡心里一涼,喃喃地道,“完了完了,三爺不得把我給剁了!”
留了幾個活口,謝禎扭頭吩咐錦衛:“待下去仔細盤問。”
理完后續,他看著已經來到面前的人,嗓音有些冷淡地道:“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帳子里待著麼?”
虞枝并沒有被他這副模樣嚇退,抬手攥住他的手,他卻本能地側躲開,怔了怔,抬起頭看他。
謝禎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肢一僵,嗓音艱地道:“我上臟。”
他有些怕虞枝會轉離開,雖然這是他原本的意圖。
凝視他片刻,卻抬頭堅定地握住了他的手:“怕什麼,洗洗就好了。”
虞枝這才發現他的手在抖。
他的狀態果然不太對。
迎著眾人異樣的目,虞枝面不改牽著謝禎向湖邊走。
挑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虞枝示意他彎腰,拽著他的手掬了捧水替他將手上的水清洗干凈,連指都沒放過。
謝禎已經忍得難耐,覷著專注的側臉,忍不住問:“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你不怕我嗎?”
虞枝作未停,抬眼看他:“為什麼要怕?”
月靜謐地灑在湖面,在的眉眼映出細碎漂亮的影。
他靜了一下,用陳述的語氣道:“我殺了很多人。”
虞枝想了想,摘下手帕泡在水里浸,語氣認真:“可那些人本來就該殺,他們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已經做好了萬劫不復的準備。”
“萬劫不復?”謝禎聽到這個詞,眸深了深,他驀地笑了一下,攥住虞枝的手腕,“那你覺得我會有萬劫不復的一天嗎?”
他坐到這個位置,表面有多風,背地里就藏了多齷齪,想殺他的人不計其數。
他明明可以選擇一條更正大明更為坦的路,可他卻選擇了這樣一條最快接近權力中心的方式,從一開始他也做好了萬劫不復的準備。
虞枝瞥見他眼底的偏執,心了,慢慢抬起手,著手帕一點點去他面上的跡:“你不會。”
頓了頓,輕輕彎,“因為我會一直看著你。”
他大概不知道,他剛才那眼神,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一樣。
意料之外的答案,謝禎一怔,眸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晦暗。
掙開他站起來:“下去洗洗吧,粘在上不難嗎?”
虞枝走出兩步,打算背過去等他,不料突然手腕一,整個人跌一個充滿腥味的懷抱。
謝禎的力道重的像是想把進骨一般,聽見他著的頸側沉地笑:“阿妤,你該怕我的。”
下一瞬,兩人齊齊跌進冰冷的湖里。
“謝行簡!”
春日的湖水還是有些冷,虞枝猝不及防之下嗆了兩口,腦子一片空白,還來不及回神,謝禎的吻已經了上來,似烈火燎原。
急切、瘋狂且強勢,帶著歡愉至死的意味。
他迫不及待想從上尋求安。
早就察覺到他今晚的不對勁,因此并沒有推開他,反而擁住,給予回應。
謝禎一頓,的無聲縱容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水下的作頓時變得更為放肆。
高嶺之花跌落神壇,不過一瞬間的事。
虞枝面頰通紅,終于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舉,然而他本不給反悔的機會。
月闃靜,月亮悄悄躲進云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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