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謝禎面上也不顯局促,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虞枝眼里閃過一抹猶豫,看了眼左右見沒人這才小聲開口:“謝明衍是你放的?”
提到這個,他臉微沉,語氣泛著冷:“不是。”
有些驚訝地抬眼,恰好瞥見他眼底的翳,“寧七那蠢貨,沒把人看住,讓他昨天跑了出來,不過沒算蠢的太徹底,在他出現前把他攔下來了。”
原來昨天謝明衍就跑出來了?
虞枝著實吃了一驚,頭皮有些發麻:“那現在……他”
“放心,不會有事。”謝禎角微揚,語氣不以為意。
他既然敢這麼說,想來是有把握,虞枝稍稍放了心。
“咳,好些了嗎?”低的聲音飄了過來,虞枝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對上他深沉晦暗的眼眸,這才恍惚明白他指的什麼。
的臉霎時紅作一團,本來不太想理他,架不住他的眼神實在認真,只能著頭皮點點頭。
謝禎神微松,低聲征求的意見:“今日我不用上值,閑來無事出去逛逛?薛淮景在江樓定了包間,你的那位明小姐想必也會去。”
虞枝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點頭:“也好。”
兩人來到江樓,謝禎扶著虞枝下馬車:“小心。”
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剛落地站穩,就聽到頭頂傳來明瑤興的聲音:“阿妤,這里!”
虞枝下意識循聲去,二樓靠窗,明瑤大半個子探出窗外,正興地朝招手。
“哎喲,你們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薛淮景那狗東西騙我呢!”還未進門,明瑤就迫不及待地出門來迎接,挽住虞枝的肩膀撒。
后薛淮景懶洋洋的聲音接踵而至:“你這丫頭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我幾時騙過你了?”
明瑤白眼一翻,朝他吐了吐舌頭,轉頭瞥見旁邊神冷酷的謝禎,頓時收起了嬉皮笑臉,下意識想一聲謝大人,突然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地發問:“阿妤長我半歲,我倆以姐妹相稱,那同理我是不是該謝大人一聲姐夫?”
謝禎眉稍輕挑,神不變:“稱呼而已,隨你。”
薛淮景覷著他的表,暗罵了一聲,這廝裝的一副人模狗樣,心里肯定樂翻天了吧?
瞧瞧這眉眼間的春風得意,藏都藏不住!
喲喲喲,還和虞枝穿的同系的裳,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薛淮景面上不忿,心里酸的要死。
“姐夫!”明瑤眉眼彎彎,當即響亮地了一聲,一邊拉著虞枝往里走一邊問,“那往后有您老人家罩著,我是不是可以在盛京橫著走了?”
那可是謝禎啊!放著這麼好的名頭,不用白不用!
不過注定是要失了。
只見謝禎淡淡瞥過來一眼:“公是公,私是私。”
“啊?”明瑤頓時臉一垮。
那認這個姐夫有什麼用啊?
薛淮景笑的不行:“還橫著走,你以為你是螃蟹嗎?”
“薛淮景你想死嗎?”明瑤殺氣騰騰掠過去一眼,看了眼旁邊的虞枝有些不服氣,“那要是我們阿妤了委屈,謝大人也是這樣公私分明?”
不過第一天,已經無師自通掌握了上眼藥這門技能。
虞枝拉了拉的袖示意不要故意刁難。
謝禎神平靜出聲:“那另當別論。”
作一頓,眼睫飛快了。
明瑤險些氣吐,拖長了語調兌他:“原來謝大人不是不能破例,而是要看人啊,早說嘛!”
薛淮景搖了搖折扇幸災樂禍:“都說了讓你不要自取其辱了。”
“這才初春呢,就拿著一把破扇子招搖過市,你一邊兒去別說話!”
明瑤說到這里突然眼睛一亮:“說到這里,過段時間又要春狩了,阿妤,你還沒參加過吧?可有意思了!”
春狩,就是跟隨皇帝到皇家園林打獵。
盛京每年舉辦兩場大型狩獵活,一場在春季,一場在秋季。
去年春天的時候,虞枝小病了一場,因此錯過了春狩,再加上騎馬狩獵都不是的特長,去不去倒也沒什麼所謂。
眨了眨眼,來了幾分興趣:“有什麼好玩的嗎?”
明瑤陷沉思:“就比誰獵的獵多唄?你若不喜歡那樣腥的場面,我們騎騎馬烤烤也是可以的!春狩要舉行兩天一夜,我們晚上還可以在山上營看星星呢!”
虞枝被說的有幾分心,眼睛微亮看向謝禎。
后者微微點頭給予肯定的回應:“你想去就去,算算日子也就在十天后了,要不要讓人給你趕制一套騎裝?”
略一思索神略顯苦惱:“直接去店買吧,十天的時間有些趕了。”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還沒買呢!”明瑤迫不及待地站起來,眼神興,“那我們現在就去逛吧?”
提到逛街可就有興致了!
畢竟謝禎可是親口答應要給買單的!不狠狠宰他一次,都對不起他放出的狠話!
“我說姑,不差這點時間吧?你能不能先坐下吃個飯?”薛淮景扶了扶額,頗為無奈地看著。
“行吧。”明瑤勉為其難坐了回去。
吃完了一頓飯,一行人就打算去逛街,挑了家就近的鋪。
“哎呦,是什麼風把謝大人和探花郎給吹來了?!”掌柜本來在忙,一聽到風聲親自跑來迎接,看上去戰戰兢兢的,一瞧見謝禎邊的夫人,頓時了然。
哦,謝大人是陪著新夫人來逛街了!
嚇一跳,還以為自己犯了啥事呢!
掌柜的眼里不含了一八卦,原來冷酷無鐵面無私如謝大人,也會陪著自家夫人逛街啊?
回頭可要好好和那群老姐妹們嘮嗑嘮嗑!
虞枝覺得掌柜看的眼神有些奇怪,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謝禎微微側擋在面前,漫不經心的目掃過去,不怒自威:“隨便逛逛,不必拘束,把你家新制的裳拿出來瞧瞧。”
掌柜一個激靈,頓時收斂了自己過分放肆的目,畢恭畢敬:“那請您和夫人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