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還要不依不饒,冷不丁被打斷。
“都在瞎嚷嚷什麼?”老夫人沉著臉走過去,大夫人頓時偃旗息鼓,氣焰眼可見矮了一截。
“母親怎麼過來了?”瞥見這浩浩的一行人,臉有些難堪。
老夫人不冷不熱掃了一眼:“怎麼,聽你的意思,我來不得?”
“妾不是這個意思。”大夫人臉一僵,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二夫人眸微,狀若關切地走上前:“大嫂,聽說明衍那孩子回來了?肯回來就好,這總歸是他的家,哪還能一輩子在外面呢?”
虞枝聽著這話有些想笑,二夫人還真是會拱火的,這話一出,老夫人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瞬間更難看了。
大夫人面愈發僵,心里恨恨的要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人果然不是個善茬兒!綿里藏針說的就是這種人!
大夫人一抹眼淚哭了起來:“母親,你可要替衍兒做主啊!這孩子衫襤褸形容憔悴,昏迷在自家門口,還不知道在外面經歷了什麼呢!我看之前的事一準兒有什麼誤會!”
二夫人驚訝地瞪大了眼:“呀,大嫂這意思是,明衍不是跟那陳家小姐私奔去了,而是被人給拐了?”
大夫人作一頓,恨恨剜一眼,左一個私奔右一個私奔,還嫌不夠是吧!
的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我說二弟妹,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要等衍兒醒過來才知曉,你覺得呢?”
老夫人眉頭一擰,被們吵得有些頭疼,這兩個兒媳當真是沒一個省心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槍舌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嫌丟臉?
虞枝見狀上前扶住,并未說話,眼神含了幾分關切。
神有些欣,總算還有一個心的,拍了拍虞枝的手背,老夫人冷著臉出聲:“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這樣鬧著很面?”
兩人頓時齊齊噤聲。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大夫從里頭出來。
大夫人率先迎上去,神殷切:“顧大夫,我兒究竟是什麼況?要不要?您倒是說句話啊!”
顧大夫沉默一瞬,心說你倒是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他了汗出一抹笑來:“夫人大可不必擔憂,二公子只是長期未進食營養沒跟上,太過虛弱才會昏迷。”
大夫人想到什麼,連忙追問:“他上可有什麼傷痕?或者還有沒有其他方面的病?”
這話問的老夫人都忍不住無語地瞥了一眼,這話是親娘里能說出來的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不得兒子出什麼事呢!
顧大夫只是愣了一下,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專業素養:“這倒是沒有發現,只是有些細微的刮痕,并不影響公子大礙。”
寧七做事十分謹慎,用來捆謝明衍的繩索都是特制的,并不會在他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至于那些刮痕,還是謝明衍逃跑躲避追蹤的過程中自己弄出來的。
大夫人說不上是該松口氣還是怎麼:“那我兒什麼時候能醒?”
“公子還年輕,底子也好,睡一覺就能醒了。”
大夫人明顯放心了許多,對上老夫人的眼神又有些心虛,這樣搞的好像小題大做一樣。
“要不母親先回去,等明衍醒了過來我再讓他來給您請安?”
小心翼翼地試探。
“給我請安?”老夫人微微瞇起眼冷笑,“我怕是不起!”
轉抬腳離開,虞枝看了一眼也只能跟上,謝禎也挑了挑眉不不慢跟上去。
大夫人愣在原地,臉難看極了,二夫人角微微一翹,狀若心地安:“母親還在氣頭上,大嫂莫要多慮。”
本來還想添油加醋兩句,不過剛才被老夫人呵斥過,再生事端難免過猶不及,于是朝著謝琳瑯和謝昭開口:“走吧,我們也回了。”
再留下來多不太識趣了,顧大夫趁著沒人注意到他也悄溜之大吉。
大老爺越想越覺得憋屈,沉著臉瞪了眼大夫人:“看看,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
大夫人心頭一梗:“老爺這話說的好像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
“若不是你平日對他太過縱容,怎麼會鬧得今天這步田地!”
頓時無話可說,是一直知道兒子私下和陳楚楚有往來的,不過在看來,只要兒子注意分寸不鬧到臺面上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哪想到會發展今天這一幕?
然而事已定局,說什麼都晚了。
──
老夫人和虞枝走在前面,謝禎識趣時區地綴在后面一截。
前者神疲憊地嘆了口氣:“阿妤,對明衍,你心中可還有氣?”
虞枝怔了怔,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謝禎的方向,確認這個距離他應該聽不到,這才思索著緩緩開口:“不瞞母親,當時多肯定是有的,不過這麼些日子下來,我也已經想開了。”
自嘲地勾了勾角,“有些人注定是沒有緣分的,強求不得。二爺既然心意已決,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祝福,好歹相識一場,何不面一些收場?”
后的銀翹默默聽著,不得不贊嘆自家夫人演技高超!
若不是知,這會兒恐怕也要被騙過去。
老夫人眼神有些復雜:“你年紀輕輕的,竟有這份心。”
頓了頓,想起后的謝禎,角淡淡一扯,“不過你說的沒錯,緣分這東西確實不好說,人這輩子就這麼長,還是得往前看。”
“行了,后頭那位怕是等的不耐煩了,你們二人剛親,趁著陛下準他假,不如四逛逛?”
老夫人含著笑看了眼虞枝,后者臉微紅:“那我送母親回去?”
“不必了,這麼多人哪用得著你?去吧。”
看著老夫人走遠,虞枝回過神來,謝禎已經來到邊:“母親和你說了什麼?”
他語氣淡淡,看似不在意地問。
虞枝抿著笑了笑,語氣藏著戲謔:“三爺耳力出眾,還用得著我轉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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