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二老心中積累不滿,等到東窗事發之時,才能刺激他們更果決地做出決定。
虞枝拱火功,溫聲安起兩人:“爹爹莫要生氣,事也不一定是兒想的那樣,興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虞老爺重重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要是……”
虞夫人及時拿肩膀撞了他一下,暗暗朝他使眼,他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兒把心里的擔憂說了,勉強收住了話。
虞枝將兩人的作收眼底,心中瞬間了然,裝作不知:“爹爹,要是什麼?”
對上兒清澈的目,虞老爺清了清嗓子,含糊地掩蓋過去:“爹爹的意思是,要是謝家小子真敢做什麼出格的事,爹一定讓他好看!”
“就會說大話!”虞夫人無語地瞪他一眼,謝明衍背后是謝家,他哪有那個本事讓別人好看?
心里突然發起愁來,嫁這樣的人家,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兒從今往后的人生不用為生計發愁,到哪兒也都可以抬頭,壞事是,萬一兒日后被謝明衍欺負,山高水遠的,他們恐怕連替出氣的機會都沒有。
從前因有著馮守仁在,不得將阿妤嫁進謝家,不至于他們牽連,如今馮守仁倒臺了,又忽然覺得,謝家好像也不是個好歸宿。
虞老爺了鼻子有些訕訕:“什麼說大話?我的兒,真要被人欺負了,我這個做爹的還能袖手旁觀不?”
虞夫人撇了撇。
看著兩人嬉笑打罵,虞枝眼神恍惚地想:
真好,至爹娘現在都好好的,他們一家人也能夠團聚。
已經改變了爹娘的命運,如今,也一定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
天黑了下來。
謝禎才堪堪歸府,帶回來的消息不出虞枝意料,沒有找到謝明衍。
不止是普陀寺,還有謝明衍常去的那些地方,以及問過平日和他好的朋友們,沒一個看到了他。
好好的一個人,竟然就憑空失蹤了。
這可讓謝家上下翻了天!
“向府報案吧!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二夫人裝模作樣地出主意,甭管心里怎麼想,面上倒是一副極其擔憂的模樣。
“我的明衍啊!你到底去了哪里!你想急死為娘啊?!”大夫人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平日里多面的一個破,這會兒毫形象都沒有。
大老爺急的焦頭爛額,還要空安,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謝婉和謝瑩守在旁邊,想安又無從下手。
老夫人子劇烈地晃了晃,旁的嬤嬤連忙扶住,語氣擔憂:“老夫人,您沒事吧?”
堂下的人也一團:“祖母!”
老夫人勉強穩住心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急切的目看向謝禎:“行簡,你確定所有地方都讓人找過了嗎?”
謝禎神凝重,在期待的目下緩緩點頭。
老夫人眼前黑了黑,眼神有些恍惚。
他見狀忙道:“母親不必擔心,我已經讓錦衛連夜在城中搜索打探,城外方圓百里也派人去找了。”
虞枝聽罷心頭一:也不知道那群人帶著謝明衍去了哪里?要是被謝禎找到了可怎麼是好?
換了其他人都不至于這麼擔心,可這是謝禎,無論是追查線索還是找人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
可事已至此,也只有著頭皮希對方能聰明一點,至先撐過個兩天。
等到婚期一過,謝明衍就算被找到也影響不大,事已定局。
可就在這時,謝明衍院子里的人白著臉匆匆跑來,老夫人見狀眼睛一亮:“可是有二公子的消息了?”
小廝眼神閃躲,語氣磕磕:“沒有,二公子他……他”
大夫人急的上火,猛地蹭起來:“二公子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小廝哭無淚,哆哆嗦嗦呈上一樣東西:“回夫人,這是小人打掃房間的時候從二公子的枕頭下發現的,要不您親自看看?”
大夫人愣了愣,老夫人已經恢復了鎮定,沉聲道:“拿來。”
小廝不敢遲疑,著頭皮將東西遞了上去。
虞枝瞇了瞇眼遙遙看了一眼,看著很薄,倒像是……書信之類的東西?
按捺下心頭疑,靜靜觀察著老夫人的神。
老夫人接過小廝呈上來的信紙,沒有猶豫地立馬拆開看了起來,誰知沒看多久臉就變了,眼里閃過不敢置信和憤怒,面上是一派風雨來的模樣,連握著信紙的手指都在抖,那信紙也跟著嘩啦作響。
這倒是讓虞枝有些好奇起來,那信上究竟寫了什麼,老夫人看上去為何這般生氣?
然而不待想個明白,老夫人已經看完了信,沉著臉隨手抄起旁邊的茶盞砸在地上,嗓音氣的發抖:“混賬東西!”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讓整個屋子都陷了沉默。
眾人吃驚地過去,又是驚訝又是茫然。
大夫人還在窮追不舍:“母親,那信上究竟寫了什麼,可有提到明衍的下落?”
誰知這可算是捅了馬蜂窩,老夫人神憤怒地看了過來:“你還好意思問?”氣的口起伏,將信紙一團扔過去,“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看你的好兒子都干了些什麼!”
紙團砸在大夫人上,又是茫然又是委屈,明明是兒子下落不明,老夫人怎麼還沖著發火?!
這樣不給臉面的舉乃是極其罕見,其他人也俱是一臉震驚。
關心兒子的下落到底占了上風,大夫人也顧不得別的,匆匆忙忙將紙團給打開,沒看多久臉煞白一片,震驚地喃喃:“怎麼會這樣?不……這不可能!”
旁邊的大老爺也臉難看,五味陳雜。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養的好兒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我謝家真是養了個好兒郎!”老夫人咬牙切齒地罵道,氣的劇烈咳嗽起來,謝禎沉著臉上前為拍背,又端上茶水喂給喝。
事的走向徹底讓虞枝愣住了。
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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