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殿試。
殿試在保和殿舉行,所以謝明衍一大早就進了宮。
與此同時,虞枝也低調地從角門出了府,前往郊外。
馬車駛出了城,在一破敗荒廢的城隍廟前停下,虞枝戴好冪籬彎腰下了馬車,柳惜年抬眼看了看破舊的城隍廟,低了聲音:“姑娘,約定好的地方就是這里。”
點了點頭。
銀翹要上前來扶,虞枝抬手制止了的作:“銀翹你就留在馬車里,不必跟過來。”
這事到底有一定的風險,若非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才行,而銀翹又是的丫鬟,要是被認了出來難免招來麻煩。
銀翹雖有些失卻也不多問,乖乖點頭:“那奴婢就在這里等姑娘。”
虞枝抬眼看了看柳惜年,兩人抬腳往城隍廟里走。
進了門,四下一掃,一目了然。
城隍廟里只有一座布滿灰塵的石像,供臺翻倒在地,地上滾落著不知道供奉了多年干癟的水果,空中滌著一塵埃的味道。
“看來他們還沒來。”柳惜年眉頭微皺如是道。
“是我們來的早了一點,不著急,等等也無妨。”虞枝倒不在意,抬頭好整以暇打量起了廟,一邊思考著待會兒要代的事項。
又過了一會兒,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可是人卻遲遲沒來。
柳惜年站在門口了,眼神微沉:“這樣不守時的人,能辦好事嗎?”
虞枝眉尖輕蹙沒說話,顯然心里也有同樣的擔憂。
此事非同小可,自然要確保萬無一失才是。
柳惜年面愧疚:“都是我的錯,沒有認真考察這群人的品行,要不……”
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反應,外面傳來一陣嬉笑打罵聲,幾個游手好閑的混混走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右眼下有一條蜈蚣狀的疤痕,他看到里面站著的虞枝,盡管臉都遮住了,不過看這段,像是個人。
他眼睛亮了亮,笑得恭敬諂:“喲,這就是咱們雇主吧?沒想到竟還是位姑娘!”
對方過于放肆的目落在虞枝上,紅輕抿,不有些猶豫自己會不會找錯人了?
這一群人看上去不像是靠譜的樣子,真的能辦好代的事嗎?
柳惜年則冷了臉,神不善地擋在虞枝面前,隔絕了對方窺探的目:“不該問的問!”
他上出不好招惹的氣息,這種街頭混混最會審時度勢,對方神訕訕,眼神好歹是收斂了一些。
反倒是他后的小弟們不大樂意,不忿地為自家老大打抱不平:“嘿你小子,怎麼跟我們大哥說話呢?”
“就是就是,怎麼說話呢!”
柳惜年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把他那把殺氣凜然的重劍往跟前一,一時間地上的灰塵都震了震,那幾個說話的人后退幾步,頓時嚇噤聲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比一個慫。
混混老大察言觀,不悅地瞪了眼那幾人:“快閉上你們的吧,這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
一個個缺心眼的,這男人一看就是個高手好嗎!
教訓完不知死活的小弟們,老大恭敬地笑笑,看向一直沒吭聲的虞枝,他倒也聰明,知道這位才掌握著話語權:“這位姑娘,不知道您今日讓小的們來是有什麼吩咐?”
管他的,有錢就是大爺!
虞枝收回了發散的思緒,不管靠不靠譜,如今都只有著頭皮上了,留給的時間也不足以支撐重新聯系其他人選。
刻意低了嗓音出聲:“三月十七日,城外普陀寺,我要你們綁一個人。”
按照上一世的記憶,這一日謝明衍會去普陀寺上香還愿,是再好的下手機會不過。
想了想,繼續道:“這人有些武功底子,你們最好人去的多一些,否則恐怕應付不過來。”
混混老大撓了撓頭:“這個您不用擔心,可是吧,這人的份會不會有些棘手?您也知道,我們以后還要在盛京混的,要是被人查到的話……”
虞枝面不改取下腰間的錢袋扔過去,對方雙手捧著接過,下意識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錢袋,又看了看虞枝,雙手微微抖:“金……金子?都是真的?”
抬了抬下,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可以試試。”
對方不再猶豫,著手拿出一片金葉子咬了一口,頓時兩眼放,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看上去竟然有幾分詭異的:“真的?竟然是真的!”
其他人也紛紛上來:“老大,讓我看看!也讓我看看!”
“哇!哇!”
生形象地詮釋了什麼聽取蛙聲一片。
虞枝等他們驚嘆夠了這才出聲:“現在能辦了嗎?”
“能!肯定能啊!”老大抬頭起來,看向的眼神如同財神爺在世,語氣那一個熱,“多大點事兒,這麼多金子,就算是皇帝的兒子小人也能給您弄來!”
虞枝:“……”
這倒不用,還沒有瘋。
“到時候你們把他帶到一個蔽的地方關上幾天就好,記住不要在他上留下任何傷痕,等我的消息再把人給放了。”
畢竟要給外人營造的表象是謝明衍是主逃的,盡管心很想將他毒打一頓,還是忍忍吧。
頓了頓,微微勾,“對了,溫馨提醒一下,最好別被他看到臉,不然你們可能會有點麻煩。”
“姑您放心,干這個我們可是專業的!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混混頭子滿口答應下來,臨走時還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頭:“姑娘,以后再有這種事務必請第一個聯系我們!可以給您提供友價哦!”
虞枝角微微一,見鬼的友價,能和一群地流氓有什麼?
等人離去,虞枝了額心,倍覺頭疼:“你多盯著一點,我總覺得這幾個人不太靠譜的樣子。”
柳惜年會意地點頭:“姑娘放心,我知道的。”
虞枝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但愿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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