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在向我請教怎麼哄姑娘?”薛淮景嗆咳一聲,手忙腳將弄的前襟干凈,不敢置信地看向謝禎。
后者冷著一張臉,面無表看著他,一言不發。
“讓我猜猜。”薛淮景瞇了瞇眼,眼底飛快掠過一抹幸災樂禍,“這個姑娘該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虞姑娘吧?畢竟除了之外,我實在想不通什麼樣的姑娘還能讓你謝禎紆尊降貴去哄。”
謝禎眼尾上挑,角不疾不徐輕輕一勾:“再廢話一句試試?”
“咳咳,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有這方面的經驗?”薛淮景一本正經理了理襟,飛揚的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得,“莫非本公子的魅力已經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難得這廝有事相求于他,不抓住這個時機奚落幾句都對不起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謝禎懶洋洋斜他一眼:“你不是一向自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嗎?”
薛淮景頓時臉一垮,神半是埋怨半是譴責:“你還好意思說,我之所以會出那種地方,甚至不惜出賣我的相換取消息,這都是為了誰!”
他看過來的眼神像極了看負心漢。
謝禎一派氣定神閑,口吻夾雜著漫不經心的譏諷:“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
“嘖,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下次你去!”薛淮景兇狠地瞪過去,接收到謝禎的掃過來的目,氣勢又瞬間蔫兒了下來。
“說正事說正事,以我以往的經驗嘛,哄姑娘無非是給買些首飾,制造一些小驚喜,姑娘們都很吃這套的!到時候你再說幾句漂亮話,別的不提,就憑你這張臉,哪有哄不好的姑娘?”說起自己擅長的事,他那一個侃侃而談。
謝禎聽罷眉頭微蹙,淡淡評價:“油舌。”
薛淮景:“……”
他不忿地撇了撇:“管用不就行了?”
謝禎站起來朝外走:“走了。”
——
虞枝到大夫人請時心中有些納罕。
這位未來的婆母一向不怎麼喜歡,老夫人在的時候礙于面子客套一下,私底下從來不邀過去坐。
看向紅玉,再三確定:“真是大夫人請我過去?”頓了頓,又問,“是有什麼事嗎?”
紅玉態度滴水不:“這不是老夫人壽辰快到了嗎?大夫人想為老夫人繡一副祝壽圖,這不是聽說表姑娘繡藝高超,又素來了解老夫人喜好,這才請您過去坐一坐,也好幫忙拿拿主意。”
虞枝思忖一會兒,確實,還有兩個多月就是老夫人的壽辰,這個說法倒是沒什麼問題。
不過大夫人會想到找,多還是讓有些驚訝。
虞枝笑盈盈應了,態度客氣:“那紅玉姐姐稍坐片刻,我去換裳。”
不管怎麼說,大夫人如今也是明面上未來的婆母,倒是不好開罪。
……
等虞枝跟隨紅玉來到大夫人的院子,抬腳進了正廳,就見大夫人坐在主位,神不甚明朗。
陪在旁邊的還有多日不見的謝婉和謝瑩,兩人見了,面有些不自在地起問好。
“表姐。”
腳步微頓,上前一一行禮:“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抬眸看一眼,不知是不是的錯覺,那一眼有些晦暗不明,像是抑著某種緒。
虞枝心下微,細細思索著自己最近可有哪里惹了這位不痛快的地方?
可左思右想也沒察覺哪里不妥,非要說的話就是對謝明衍的態度明顯沒有以前熱絡,可謝明衍應當不至于為了這點事告狀吧?
而且就算大夫人知道了,恐怕只會高興的睡不著覺。
不待虞枝深思,大夫人已經收斂了緒,勉強出一抹笑來:“你這孩子,還這麼多禮做什麼?過來坐吧。”
虞枝依言在椅子上落座,心仍然沒有放松下來。
大夫人打量著面前的虞枝,暗暗揪了帕子,那嬤嬤說的話本來是不信的,如今卻有幾分信了。
這虞枝生了一張狐子臉,能迷男人倒也不奇怪,讓震驚的是那人竟然是謝禎!
但凡是別人,都不會如此束手束腳,這會兒早就鬧到老夫人跟前了!
在最初得知這個消息時,大夫人心里一陣翻江倒海,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將虞枝拿了去老夫人跟前對質,心腹嬤嬤好說歹說才把給勸了下來。
“夫人這是要明著跟三爺過不去嗎?”
大夫人氣的臉鐵青:“我跟他過不去?他都這般明目張膽了,那可是他的侄媳!我難道還要顧及他的面子不?”
嬤嬤皺著眉:“可若是和三爺撕破臉,日后公子的前途……”語氣微頓,“更何況,若是三爺真對那虞枝有意,這對咱們來不是好事嗎?這樣一來,公子的婚事也可以名正言順解除,豈不是正合了夫人的意?”
大夫人漲紅了臉,一時間憋屈的不行。
是想退掉和虞枝的婚事,可不是通過這種方式!
在看來,虞枝配不上兒子,可如今是虞枝一腳踹了兒子,轉頭攀上更高的高枝!
難不往后還要看對方的臉?
“再者,咱們也不能聽信那姜嬤嬤的一言之詞,拿不出證據,到時候鬧到老夫人跟前,也是大家面上難堪。”
這嬤嬤到底比大夫人冷靜些,謝家如今全靠謝禎一人撐著,是萬萬不能將他得罪的。
大夫人掐著掌心,語氣恨恨:“那是要我裝作不知,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雙了?”
“自然不是。”嬤嬤心思微轉,有了主意,“咱們不能將這事直接鬧開,可若是他們二人自己不慎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暴了私,那可就和咱們沒關系了,屆時老夫人面子掛不住,自己也會解除婚約,咱們也不至于遭三爺記恨。”
大夫人面勉強冷靜了些:“你有什麼主意?”
嬤嬤眼神微閃:“表姑娘看著不像是能藏住事的,咱們先探探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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