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哥哥你、太了…………

2015年元月某天寒雨霏霏, 戴家迎來新員。

梁曼秋和戴柯放寒假回來，一起到月子中心看他的弟弟。

戴柯雙手抄兜，低頭打量推車。

襁褓中的嬰兒小小一只, 還沒有戴柯一臂長, 紅通通皺的。

戴柯用指節刮了一下梁曼秋臉蛋, “還沒你白。”

梁曼秋沒能及時偏開，下意識留意戴四海和阿蓮的反應。

幸好，這對父母焦點落在小戴雨上，沒有捕捉到他們的親昵。

戴四海說：“大D，抱一下弟弟。”

戴柯：“不要。”

戴四海雙手從推車籃裏鏟出嬰兒，準備給戴柯, “哥哥抱一下弟弟。”

戴柯雙手抄兜, 偏避過，挪到梁曼秋背後，“不抱。”

“弟弟都不抱一下, ”戴四海笑瞇瞇地抱怨, 遞給梁曼秋，“小秋要不要抱一下弟弟？”

梁曼秋張得攥了攥雙拳, “我要怎麽抱？”

戴四海指導坐到椅子上，臂彎托著嬰兒頭頸部分, 手掌輕扣襁褓外側，另一手輔助。

梁曼秋僵照做, 小心翼翼。

戴柯又走近端詳, 看不出像戴四海還是阿蓮。

梁曼秋：“哥哥，給你抱一下。”

戴柯：“滾。”

梁曼秋笑道：“可的。”

戴柯：“哪裏可。”

簡直像只剝皮小老鼠。

梁曼秋：“哪裏都可。”

戴柯：“你想生？”

梁曼秋急道：“什麽啊！”

戴四海抱回了嬰兒，低聲斥了戴柯一聲，“說的什麽話, 妹妹還在上學。”

戴柯又找到新的嫌棄點，“怎麽戴雨，帶魚。”

阿蓮難得跟戴柯有共鳴，“我也說聽著像帶魚，你爸非要這個名。說算命先生算了，兄弟和睦，和氣生財。”

戴四海低頭沖著睡的嬰兒，出慈的笑容，“帶魚也可，是吧，小戴雨。”

戴四海對梁曼秋以外的小孩表慈祥，畫面陌生，戴柯微微一愣，角了，“麻。”

戴四海：“哥哥真討厭，不抱我們小戴雨。”

別說戴柯，連阿蓮也忍不住笑道：“真的麻。——哎喲，我不能笑，一笑刀口就疼。”

戴四海忙說：“你慢著點。”

阿蓮剖腹産，産程艱險，戴四海差點將自己嚇暈了。當初要這個小孩很猶豫，亡妻離世那一幕不斷浮現眼前，阿蓮堅持留下，說小孩就是緣分。而且二婚夫妻，沒有小孩很難維系。

還好老天有眼，阿蓮逢兇化吉，戴四海終于松了一口氣。

要在月子中心呆足40天休養，在這裏過年，寒假結束後回家。

戴四海在檔口派送紅蛋，慶祝添新丁。

碧林鴻庭的家，又只剩下梁曼秋和戴柯。

戴柯今年寒假只有10天，一邊寫無法完的卷子，一邊趁最後假期放縱。

梁曼秋選了文科，已經看不太懂戴柯的試卷。他也早不需要的幫忙。

了戴柯比以往稍長的頭發，微微紮手，跟他的脾氣一樣。

“哥，你是不是該剪頭了？”

戴柯：“三月再剪，然後留到暑假，我要染黃。”

許是大帥哥天生優勢，又是野氣質，不修邊幅，戴柯唯一的捯飭就是不邋遢。

梁曼秋愣了一下，想象黃開機車，“哥，你會很跩很拉風。”

戴柯鼻子哼了一聲。

梁曼秋：“也很包。”

下一瞬，腦袋被摁了一下。

戴柯：“可能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染黃。”

梁曼秋：“沒那麽絕對吧，上大學應該沒人管發型。”

戴柯：“你不懂。”

梁曼秋：“說點我懂的。”

戴柯直接拉梁曼秋到上，摟著，低頭吻起來。

相了大半年，他們已經學會靈活調整呼吸和姿勢，咬合得更和舒服。

梁曼秋笑著掙紮，“我讓你說，又沒讓你親。”

戴柯：“剛才誰說‘哥哥，給你抱一下’。”

一派胡言。

戴柯扣著的肩頭，的臉蛋，平常用力的掐變得異常輕，像他的吻一樣，每一個小作都是迷。

然後，指尖如筆，劃過的下頜，沿著律的頸脈，手掌蓋上的鎖骨。

梁曼秋穿著一件圓領彩條紋，外套敞開，出起伏的部曲線。

知戴柯手掌的終點，梁曼秋心跳加速，不由扣住他的手腕。

束手就擒就不會是戴柯，在邊緣的試探變直達，那只指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一邊，明明白白了。

他的吻驟然兇猛，膛欺上來，到梁曼秋的手背，了按著他的手去。

的另一邊胳膊卡在他腋下，彈不得，只能到他結實的背，扣上他的肩膀。

梁曼秋只覺得讓戴柯堵得嚴合，沒有一氣的可能。他們的舌尖像兩條活力十足的魚兒，在口腔的方寸之地互相打架。

戴柯吮吸、輕咬著的舌尖，像一塊口細膩的糕點，怎麽也嘗不夠。

掌中綿的一團，險些握不住，更是新奇的驗。隔著服，同樣乎乎的手，跟屁如此不同。它半錮在裏，隔了層層，依舊又水靈，像灌了水的氣球，不敢想象赤握住的。

戴柯到了梁曼秋的心跳，跟他的一樣飛快，不斷撞擊著口。的戰栗也過手掌與鼻吸，頻頻傳到他的上，帶起相似的反應。

大面積的肢接將他們兩個人黏合，合二為一，每一相的地方都起了共振。

戴柯尤不滿足，掙開梁曼秋的手，掀起一角擺，掌溫過薄薄的打底衫，熨帖著梁曼秋的肚子。

梁曼秋一驚，咬了戴柯的舌頭，拼命扣住那只準備過線的大手。

戴柯吃疼松了手，“找死啊梁曼秋。”

梁曼秋雙頰浮著的紅，癟癟，摟他的肩頭，一言不發埋進他的口。

戴柯時而蠻橫，倒不至于變態，約知每個階段的探索限度，淺嘗即止。

怕梁曼秋不了，也怕不了變態的自己。

戴柯：“我都給你過。”

“男生跟生、哪能一樣，”梁曼秋結結，“生又不會、上半。”

戴柯說：“什麽時候長這麽大？快握不住了。”

行為沒變態，語言早已離譜。

梁曼秋輕輕砸了一拳他的肩頭，不敢看他此刻表。

那份輕浮是想象，頭皮發麻，恥連帶的另類愉悅，足夠消化半宿。

阿蓮坐月子的關系，戴四海今年沒帶戴柯回老家，在海城過年。

梁曼秋去年還去姑姑家吃年夜飯，阿嬤不在了，左右不自在，可是戴四海總堅持讓多走，才著頭皮吃到初一。

今年小心翼翼問戴四海，能不能跟哥哥一起吃年夜飯。

戴四海可能要心的太多，無暇計較，準備了一份年禮，讓年後跟姑姑約一天空閑時間去拜訪。

戴家的除夕宴了酒店外送，在月子中心的小桌，和阿蓮一起吃的。

飯畢戴柯騎機車載梁曼秋回家，自行安排活，戴四海在月子中心守著阿蓮母子。

金玲和金明家和老人同住，年年在海城過年，本來想約他們一起放煙花打牌，大人說除夕不宜到別人家串門，老祖宗的規矩不能破，活只能延後。

海城市區止燃放煙花，濱海區自詡不算市中心，翠田街道挨翠田水庫，綠化覆蓋率高，多有山坡，更稱得上郊區。

令形同虛設。

除夕當晚，碧林鴻庭一樓花園不人放起仙棒、旋轉陀螺或炮等非升空類煙花，膽大的放鑽天猴，或者跑上樓頂放高升禮炮。

整個小區走了超一半的人，每個角落依舊熱熱鬧鬧。

梁曼秋和戴柯買了煙花，在單車棚的車道占山為王，放起小煙花。

基本是梁曼秋放。

很多年沒放過煙花，在山尾村很多年買不起，來了海城跟姑姑過年，姑姑家不會買。

戴柯雙手抄兜站一旁，嚼著口香糖，興致缺缺，像買煙花哄小孩的大人。

他嫌煙花太矮，不夠刺激，還是升空類煙花比較有看頭。

樓頂放高炮的鄰居被業和消防勸下樓，後面的人不敢再上。

唯一興趣是在梁曼秋點引線時，突然嚇一聲，嘣！害得梁曼秋雙眼撲閃，急忙手，跑出兩步才發現沒點燃。

“哥——！”梁曼秋道，“你很討厭知道麽！”

戴柯：“它本不會響，你怕屁啊。”

之後，梁曼秋被嚇大了膽子，戴起風帽屏蔽戴柯的聲音，手不抖，心不跳。

戴柯掏出手機，打橫拍了一張照片，隨手發Q空間。

照片裏，梁曼秋只出半張笑臉，雙手著脖頸風帽蓬松的絨，偏頭看向一人多高的噴煙花。

文案系統自生：發表了一條態

戴柯沒空看手機，梁曼秋拍了一張煙花照片想發態，幫他刷到了評論。

老寧：叼，幾時了朋友？？？

四眼明：新年快樂！

豬玲：可！我是說主角！(呲牙)新年快樂

豬玲回複老寧：你什麽眼神，這是小秋啊！

老寧：哦

老寧：我就說

梁曼秋又點了一個冰淇淋筒，隔著煙花，將旁邊的戴柯也拍進去。

照片拍了兩張，一張對焦在戴柯，立五清晰可見，一張對焦在煙花，戴柯變一道模糊又神的側影。

梁曼秋把第二張發Q空間，配字：第一次和哥哥過除夕，新年快樂！

的好友回複也快。

猴子：哇酷

猴子：新年快樂

周舒彥：新年好

安佳月：這年頭，男朋友都哥哥麽？新年快樂呀小秋，新的一年和你的哥哥甜甜。

豬玲：樓上好像有八卦……(呲牙)不管了，可小秋新年快快樂樂

金明：小秋，新年快樂！

梁曼秋的空間做了屏蔽，沒讓老師和家長進來，不然新年這顆心安不下。

剛要退出空間，又多了一條回複。

木可回複豬玲：(大兵煙)

“哥……”梁曼秋擔憂地向戴柯，當初說好先不告訴其他人。

戴柯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巾，吐了口香糖，團了扔掉。

剛要說什麽——

嘣——！

不知道哪個鄰居膽，舍己為人再登樓頂，點燃高煙花炮。

黑幕瞬間炸開姹紫嫣紅，空氣浮著淡淡的硝石味。

不鄰居在臺仰頭觀，還有幹脆跑下樓，齊齊向天空。

梁曼秋記憶裏的年味，從山尾村農家小院的冷清，姑姑家正襟危坐的拘束，變了和戴柯一起放煙花的自在。

人們開始倒數農歷新年，站一樓花園的，家裏臺的，還有一牆之外的其他小區，看得見的，看不見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彙聚。

遠方有人搶頭炮，燒響了鞭炮。

一呼百應，各個角落鞭炮陸續響起，接龍一般，竹聲鋪天蓋地，淹沒了倒計時。

“新年快樂！”

梁曼秋不自挨近戴柯，墊腳湊近他的耳朵，大聲喊：“哥哥，新年快樂！今年考上理想的大學！”

戴柯瞥了眼梁曼秋，轉頭打量周圍，稀稀拉拉幾個人都在仰頭天，沒有人留意到他們。

梁曼秋跟著他了一圈，實在找不到他在看什麽。

戴柯拉起風帽，外套和梁曼秋的同品牌男款，帽檐沒有絨。無論梁曼秋怎麽安利和吹捧，他堅定選無款。

“你也覺得冷嗎？”梁曼秋笑著問，大眼睛瞇兩彎月牙，下一瞬，又倏然睜大了雙眼。

戴柯低頭，風帽括的帽檐上梁曼秋的絨，兩個人的風帽湊一個小小的防空，屏蔽了外界的喧嘩，裏邊只有他和。

梁曼秋還未來得及後仰腦袋，戴柯適時扣住的後腦勺，吻上的，遞了來淡淡的草莓甜，間接請吃了新年的第一顆口香糖。

戴柯淺嘗即止，直起，輕掐梁曼秋臉頰搖了搖。

“新年快樂，大D妹。”

梁曼秋回過味來，一張俏白的鵝蛋臉瞬間變草莓，“哥哥你、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