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日常四
婚宴上的人還在歡飲。
與北胡的戰事過後很長一段時間裏, 大晉也進了蕭條的狀態。
戰爭的消耗驚人,所以他們統一戰線,制止皇甫倓繼續發戰爭也是為了自己。
倘若真正將大晉的人力與財富耗了,他們這些世家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日後更別提什麽珍饈肴, 酒佳釀。
幸虧這次謝家沒有盲目站在皇帝那一邊。
年輕的謝家宗子高瞻遠矚, 籌謀布局多年,一發制敵, 又沒有被勝利蒙蔽雙眼, 而是察民, 及時調整方針, 讓大晉從戰爭中.而去, 全力投向生産當中, 盡快恢複國力。
“三郎是我輩楷模啊!有三郎在, 十個北胡算什麽!……還有啊……”有個賓客喝多酒,醉醺醺拉住南星就是一頓誇,南星嫌惡, 但又不好得罪,只能勉強陪著。
終于那客人嘮嘮叨叨好一陣,又瞇起眼, 左右張,總算發現了蹊蹺, 大聲問道:“怎麽不見三、三郎?”
這時候,衆人才發現, 借著羅紈之更之名, 謝三郎已經消失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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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夜深幾許,扶院主屋外蟲鳴鳥, 此起彼伏,已無隆冬的寂靜,逐漸喧鬧。
可屋的人卻充耳不聞,仿佛早已聽不見外邊的靜,唯有相依的彼此。
心跳、呼吸,就連看過來的眼神都能勾起驚天的雷。
謝昀把羅紈之提至條案上坐好,這裏原本是擺著幾盆新鮮的果子,此刻都被他們到兩邊。
這樣的高度,兩人能夠臉對著臉,誰也不用費勁遷就誰的高度。
秾麗的新婦妝容洗淨,羅紈之只餘下一張更人的臉,瑩潤細膩,毫無瑕疵,健康的從皮下了上來,比最上等的胭脂還要嫵人。
謝昀讓羅紈之環住自己,便稍低下頭,再次吻上那兩瓣如漿果般飽.滿的紅。
兒紅甘甜醇厚的味道在兩人的舌尖上互相品嘗、換、疊加,讓人沉醉,難以自.拔。
羅紈之不收攏雙.,兩只胳膊搭上郎君的肩,像是一個包裹完全掛在他上。
齒的試探攪.纏,的磨..蹭,都讓他們愈發投這一次別有目的的.吻。
吻,為的就是煽風點火。
謝昀依然想要掌控,尤其在親昵之時,大手托在的後頸不讓能夠逃離他.舌的追逐。
他就像是擒住獵的野,要按住對方的命脈,才能大快朵頤。
謝昀的進攻來勢洶洶,但羅紈之都溫收下。
不再躲避,而是迎難而上,不但積極回應謝昀的吻,後腳跟還狡猾地踩著郎君結實的後.往下。
若非知,定然會以為是被人用手一寸寸在輕薄了。
謝家三郎的尊還從未過如此“待遇”,不繃得更實了,那.和後的.越發讓羅紈之不釋。
用也罷了,畢竟那是因為兩人擁抱的姿.勢而不可避免的,但羅紈之不滿足,所以悄悄用上了手,手更加靈活調皮,可以可以……
謝昀呼吸變沉,再次近,此刻圖窮匕見,直達要害。
意識到危險,羅紈之立刻收斂住搗的小作,但是已逃不開謝昀的桎梏與威。
熱意從他上源源不絕地渡了過來。
薄汗從後背、鬢發間不斷滲出,羅紈之發出“唔唔”的求饒聲也沒有換來謝昀的容,他低,迫使羅紈之只能往後仰倒。
謝昀放開已經變得紅潤充.的瓣,把溫的吻細得落在的側頸和頸窩上,.潤的吻就猶如沾了水的鵝,輕輕過,惹來郎一陣陣的戰.栗。
的腰不往上拱起,猶如一只誤蛛網的蝶,讓自己的自投羅網,與危險的利刃迎面相遇。
“三郎……嗚……”羅紈之側過臉去,睫半掩住裏面的驚。
“你好香……”
雖然說過許多次,但謝昀的確從未在任何人上聞到這種氣味,而且他也發現除他之外,似乎無人能夠聞到,好像就是羅紈之為吸引他一個人而散發的馥郁芳香。
這種想法讓他變得尤為昂.,想把整個都含.進裏,一點點細細品嘗,回味,再吞咽下.腹。
越是到濃時,那香味愈發醉人,讓他難以自控。
好在今日他也無須再控。
謝昀把羅紈之從條案上抱下來。
兩人重新滾進紅帳中,燭火被他們的靜撲出來的風吹倒,搖晃了好一陣才穩穩地照亮一室。
落下的帳子半遮半掩,裏面的郎君墊在下方,把自己的腰帶遞到郎手裏,自己則不不慢地解著郎腰間的系帶。
那條兩指寬的綢帶繞在他修.長的指節上,卷了幾圈後一拽,松垮的結帶就開了。
羅紈之見狀,趕也把謝昀給拆了,似乎自己若是慢了,便又輸他一籌般。
謝昀毫沒有反抗,甚至還相當樂意配合。
胳膊曲,任由的寢單裈一去不複返。
很快燦亮的燭迫不及待地映上他的軀,那流暢的,寬闊的臂膀,收的窄腰盡收在羅紈之眼底。
的位置這般居高臨下,一覽無。
在濃豔的喜被上,郎君健橫陳,烏發散開,玉曜,姿容甚,凜然若不可侵.犯的神邸,可目晴卻閃閃如鈎,在縱容、蠱。
要沉淪,要放縱,要狠狠地欺負他。
羅紈之咽了咽,不由嘆道:“果然是好風景啊……”
“你喜歡麽?”謝昀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
從前他并不看重自己的皮囊,可現在的他想保持材的完是因為要在心上人面前得歡喜,就像公鴛鴦要把羽生得更漂亮一些,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所以沒有難為的地方。
羅紈之被他問的,面皮一熱。
他莫不是以為是那等好的登徒子?
謝昀趁機把手從敞開的低。
微涼的細腰在他糲的指.腹下開始輕不止。
一點小就讓羅紈之氣息急促,張小口著氣,好像突然間空氣就變得稀薄了,的眼睛蒙上薄薄一層水霧,讓那對剔明亮的眸子都變得朦朧。
太悉謝昀的步步深.,後腰這塊總是他試探的前奏,就好像在兔子外徘徊的狼,總要在附近嗅一嗅兔子留下的味道,找一找兔子跑過的痕跡。
只要發現可以進攻的機會,他便會攻。
是回想從前,羅紈之就像被春風提前催開的花骨朵,忍不住要綻.放。
“怎麽了?”謝昀明知故問,沿著那弧度優的腰線,慢慢.磨指下細膩.的。
“……”
若實話說出來,豈不是顯得分外無用,總是輕易在他手裏敗下陣。
好勝心讓羅紈之膛裏充滿了勇氣,將手撐在郎君側,主俯去銜吻他的,像抿著多的荔枝果,嗓音低,“我喜歡,三郎無不,無不好……”
頓了下才擡起頭,狀著膽直言道:“……除了那。”
謝昀睜著眼睛看著,聞言非但沒有惱更沒有窘迫,反而眼睛一彎,低聲追問:“怎麽不好了?”
那認真的語氣,仿佛真要能說出個一二來,他就能改好一般。
可那又不是胖瘦的問題,更無法上妝容修飾,哪能改得了?
“反正不好。”羅紈之了,又搖了搖頭,像是認真回想了一番那“猙獰”的樣貌,還是覺得不能說。
謝昀見沉思,便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麽,不免氣翻湧,朝著一個方向湧去,他沉沉呼吸了下才低聲道:“卿卿說不好,那我只能藏起來了……”
“嗯?……嗯呃……”羅紈之還未能說出話,子被手指頂向前撲,謝昀輕車路地找到地方,啞聲問:“就藏這裏,好麽?”
蠟燭兀自燃燒著,奉獻著亮。
為這新婚之夜特意準備的蠟燭特別.長,好使整個夜晚,新房都不至于陷昏黑當中。
昏時大婚,但依然要祝願新婚夫婦的未來永遠是明的。
燒出的凹盛不下的蠟.油慢慢凝蠟珠,緩緩滾落,一層層掛在蠟柱邊沿。
羅紈之著謝昀的跪坐在他前,仰起脖頸,承著他熱切的深吻。
中間蠟燭直立,燒得發.燙。
火灼灼,一室亮堂。
謝昀的大手繞開蠟燭,到羅紈之的後。
羅紈之繃直了腰背,兩只夷都掛在謝昀結實的臂膀上,腦袋也靠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所有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上邊。
紅.瓣被輕輕掀開,不斷吐出甘。
羅紈之的變得忙碌,既承擔了絕大部分的呼吸吐納,還時不時會被上湧的氣沖出婉轉的.聲。
的腦子猶如攪拌一團的漿糊,本無暇再思考任何事。
在這之前,羅紈之還想過,既然是新婚夜,也要主一點,甚至為此還在文淵閣翻看了不雜書,想要給謝昀驚喜,但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謝昀比快掌握先機,就好像他一如既往希讓更快樂。
謝昀的另一只手橫在的後腰上,用指腹輕.在的腰窩裏,另一只手撥弄著空無的琴弦,讓郎的聲音與之和鳴共。
“唔……三郎啊!”羅紈之的臉浮出豔,單這幾個字,音調就從低變得不可遏制的高昂,又急促地被扼斷,好像從懸崖的高一躍而下,最刺.激的那一點過後,心跳止歇,呼吸不在,視野裏只剩下一片驟亮的空白。
呼呼——
半晌後微微蜷在變得深淺不一的被面上,任由上的熱汗落。
羅紈之歇了會覺緩得差不多了,察覺頭頂上罩下一片影,睜開.漉漉的雙眼,就見到謝昀朝俯下臉。
他先是輕輕吻了下的臉頰,而後抻開拇指與中指在腹前比劃了下。
羅紈之沒有掙紮,像是一只傻傻的羔羊在天敵面前亮著自己.溜溜的肚皮,還低頭不解道:“……三郎在做什麽?”
謝昀拿起的手按在他剛比劃出來的地方,再次吻了下的,溫道:“按住了,這是要藏東西的地方。”
羅紈之的小手正覆在肚臍之上,濃睫沾了薄淚與細汗,.弱地半耷下,只出後面一些忐忑害怕又有些好奇的目。
火被晃的床帳扇得不住搖曳,但堅強地維持著亮,不曾暗過。
蠟燭也不見消瘦,反而因為那些源源不斷凝結在外邊的蠟.油變得更加壯直。
他們的意如融化的春江水肆意洶湧。
從深夜到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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