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璟,當真是至死都在惦念著。
夏今惜將文件按在膛上,這種難以嚴明的滋味,其他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將永遠都背負著這份愧疚。
陸瑤是兇手,陸靳寒是兇手,何嘗不是呢。
如果當初沒有答應陸司璟的求婚,狠狠心走的遠遠的,或許阿璟就不會死了。
所以,其實,也不過是個禍害。
徐連琛眼看著夏今惜這種模樣,抿了抿,“夏小姐也不必想太多。陸先生是因為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所以,這份囑,也是他早就寫好了的。”
“早就寫好了的……”夏今惜眼里帶了些,所以,阿璟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麼?
不敢問。
徐連琛扶了扶眼鏡,微微嘆了一口氣,“夏小姐,還請節哀。”
夏今惜微緩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故作平靜,但怎麼都遮不住語氣里的音,“阿璟他……他還說什麼了沒有?有沒有什麼話,要留給我的?”
夏今惜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個什麼。
但和阿璟的婚禮,卻也是他們的永別之日。
意難平,還是意難平。
徐連琛聽完一愣,這倒還真沒有。
陸司璟當時只給了他囑,至于口頭言什麼的……他眉角一皺,反到說著,“有。”
夏今惜一聽頗為激,連忙站了起來,“他,他說什麼?”
因為起太急,的一只手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但夏今惜并不在意,只是急切的看著徐連琛。
徐連琛心里也有些許安,想必陸先生在心目中,定然是有不可取代的位置的,他也算值了。
而那個人,也應該寬了。
想到那個人,徐連琛不由得又皺了皺眉,有些同的看了看夏今惜,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怪胎,還不知道他……
“徐醫生,您在看什麼?”夏今惜一直在等徐連琛說話,卻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不解,遂問著。
“沒有。”徐連琛這才回過神來,開口說著,“陸先生希您好好保護自己,還有他留給你的東西,希你可以妥善利用,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生前沒能護住你,但是,他不希他死的毫無價值,所以,你不僅要活著,還要活好!”
徐連琛不疾不徐,天知道,他心里澎湃著。這不是陸先生要帶的話,但這的確是他在治療期間曾經說過的話,而他,擅作主張的替陸先生傳達給了夏今惜。
徐連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或許也是陸先生的影響,或許還有那個“怪人”的因素,他不希夏今惜頹廢下去。
應該像陸先生希的那樣,即便不再驕傲,但一定有驕傲的資本,應該高高的昂起頭往前走,不必為仇恨迷失,但一定要有反擊的能力和意識。
“還有麼?”夏今惜聲音沉著,不知道是已經漸漸平復下來了心,還是在著自己。
徐連琛想了想,搖頭,“沒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的,我一定會的。”夏今惜面上淡淡,神幽幽的,眸子里閃過狠,閉了閉眼,呼吸略微急促,隨即睜眼,將手里的文件著,隨即卻往徐連琛那邊遞了過去,“你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我也能信任你,對嗎?”
徐連琛皺眉,按理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了,可鬼使神差的,他問了一句,“夏小姐,想做什麼?”
“你再幫我保管一段時間吧,很快,很快……我就會用到了。”
阿璟給留下的東西,的確是現在最缺的。
勢力啊……
現在手上最缺的,就是勢力。
阿璟,是早就給算到了麼?可是……阿璟為什麼會跟那些人扯上關系?
夏今惜下心頭疑慮,現在也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但是還是看著文件上“青云幫”三個大字而摒了神思,慢慢的轉移視線,將文件遞給了面前的人。
徐連琛手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對了,夏小姐,你……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麼奇怪的人,不要太相信他,也不要同他過于接近。”
自從陸司璟回到榕城后,那個“怪胎”就開始行蹤飄忽不定的,他也把不準那人會做些什麼事出來。
“徐醫生想說什麼?”夏今惜約約能明白這意思,但是,怎麼才算是奇怪的人?
“罷了,多的我也不方便,就言盡于此吧,”徐連琛將文件收好,并對夏今惜晃了晃,“你想要拿回去的時候,隨時聯系我,就是您手機里的那個號碼。”
“夏小姐,告辭。”
夏今惜眉目微皺,頓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盡管徐連琛剛才說話時神閃躲,但對于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卻還是留了個心眼。
相信阿璟信任的人。
只是,什麼奇怪的人?
夏今惜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影子。
就在阿璟的墳墓前……
隨即夏今惜又甩了甩頭,應該不會這麼巧的。
索現在也想不明白什麼,夏今惜起,便打算也離開。
只是剛起來,便被一道聲音喊住了。
“夏小姐,你好。”
夏今惜轉,對上一張男人的面龐——俊逸非凡,儒雅穩重,盡管看起來如此,但夏今惜還是能約覺察出這人上的凌厲氣勢。
至于年紀,看起來三十有五左右,手上夾著一快燃盡的煙,面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來。
可記憶里似乎并沒有此號人。
“你我?”夏今惜皺眉,整個人出戒備之。
“是。夏小姐忘了,我們見過的,就在今天。”韓毓景言語淡淡,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們有仇。”
有仇?夏今惜眉頭擰在了一起,“什麼仇?”
韓毓景將手里的煙彈了一彈,往最近的煙灰缸里一扔,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你今天,撞到了我。”
夏今惜眉頭依舊擰著沒放下來,才想起來今天似乎是撞到一個人,也沒看清楚臉,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前這個人,但,撞一下而已……這算什麼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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