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資料經過喬靜微篩選,只有關于郭倩和離職醫生掉包孩子的證詞,并無其他。
看完資料的顧霆時深深皺著黑眉,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這些證詞足夠孫如沁進監獄。你們要麼還給我孩子,要麼我把資料給法院。二選一!”喬靜微不給顧霆時任何其他選擇的余地。
這一次要一錘定音,不會再拖,也不能再拖。
顧霆時還是一言不發。
“顧氏和顧家財產歸你,我只要孩子。孩子一回到我邊,我馬上簽離婚協議。”喬靜微重磅加碼。
這次說出的條件最為,也全是顧霆時最想要的。
果然,他輕敲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頓。
不知是因為聽到了顧氏和顧家財產還是因為聽到了離婚協議,他的視線從資料上移向了喬靜微,眸閃爍,眼神復雜。
“三天后,孩子還你。”最終,顧霆時同意了。
一旁沒說話的顧修然心中一喜,這場仗終于打贏了。
誰想,喬靜微卻搖搖頭,得寸進尺道:“不,明天我就要見到孩子。”
“喬靜微,你不要太過分,我總要花點時間說通如沁,怎麼說也帶了孩子三年,沒有緣也總有。怎能說帶走就帶走?何況孩子這兩天要做治療,離不開……”
一聽說孩子要做治療,喬靜微的心猛的一收,越發強道:“明天中午十二點我要見到孩子,見不到我們不僅會在法庭上見,你們還會看到這些證據在頭版頭條上出現。”
“你真是瘋了,不可理喻。”顧霆時也來了脾氣。
一晚上他都于劣勢,被的不過氣來,早就很不爽了。
立馬,現場氣氛滿是火藥味,一即發。
顧修然忙出面勸道:“顧爺,你就諒諒夫人吧,孩子一出生就被了,一就是三年,現在孩子就在眼前還見不著,這事擱誰上也不了。夫人已經夠好的脾氣了。”
顧霆時的神有了些微的緩和。
“再說,夫人已經放棄了老爺子給的所有財產,就只要一個孩子,怎麼算都是最吃虧的人,顧爺你就不能答應的這個要求嗎?”顧修然又添了把柴。
怒火被完全澆熄的顧霆時這才點了點頭:“明天中午十二點,來這里接孩子。”說完站起,離開了。
顧霆時的離開,令在座的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明天就能見到孩子了。”顧修然激道。
喬靜微低著頭,雙肩不停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的子上,每一滴淚水都化開一圈印。
“怎麼又哭了……”顧修然的聲音不自覺的也哽咽了。
喬靜微緩緩抬起頭,眼淚娑婆的看著他:“我能借一下你的肩膀嗎?”
顧修然拍拍肩膀,主送了上去。
一到結實的肩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出聲。
忍了三年的委屈,三年的屈辱,三年的牽掛都在這一刻全部發出來。
明天就能見到孩子,就能好好抱抱他,這種喜極而泣,酸甜苦辣所有的滋味全部涌上來,如何還能保持冷靜和堅強?
幸好這里是個玻璃包間,從外面只能看到里面的人卻聽不見聲音。不然,以喬靜微的哭聲,瞬間就會讓他們兩人為咖啡廳里最矚目的人。
出了咖啡廳的顧霆時走到馬路對面的車旁,在打開車門后的一回頭,正好見到喬靜微爬在顧修然肩上的側面姿勢。
僅從他的位置來看,無疑那兩人的姿勢親昵的有些過了頭。
他抓著車門把的手因為用力而有些微微發抖,一雙黑眸死死盯著玻璃的兩人,眸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嫉妒。
三年的夫妻,都沒見對他這般親昵過,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顯得多余。即使每回他都會因為的冷漠而挑釁,得到的是更加的躲避和嫌棄。
越是這樣,他就越要刁難。
周而復始,兩人的關系一天又一天的逐漸形了一種惡循環。
相互折磨似乎是他們每次見面的必修課。
不甘心!
很不甘心!
“砰!”顧霆時狠狠關上車門,剛要抬步朝咖啡廳走去時,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是孫如沁的來電。
左右思付后,他接通了電話,同時再次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既然剛才答應了喬靜微明天中午帶孩子來,那就只能先對孫如沁說明這件事。況且,喬靜微放棄所有顧家和顧氏財產的這個條件很人。
為顧家最有能力的接班人,如果因為一個人而失去顧氏,就意味著他將會被顧家所有人看不起,也是顧家的千古罪人。不管是自尊心還是對喬靜微的報復,他都必須要奪回顧氏。
咖啡廳里的喬靜微狠狠地大哭了一場后,漸漸在噎中停止了哭泣。
“好點了嗎?”
喬靜微著眼淚的點點頭。
“這次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放過孫如沁?”顧修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當得到孫如沁不為人知的時,顧修然興異常。他知道這回有這些資料在手,不僅能奪回孩子,還能一舉扳倒那可惡的孫如沁。
沒想到今晚,喬靜微卻只字不提孫如沁的,放過了大好機會。
“顧霆時不笨,孫如沁也不聰明。”喬靜微道。
顧修然聽不懂的看著。
喬靜微醒了醒鼻子:“你真以為顧太太這麼好做嗎?顧家那麼多雙眼盯著,就算顧霆時不查孫如沁的過往,顧家人也會掘地三尺的挖出對不利的過往。況且,以孫如沁的智商,和黃石刃的事總會出馬腳的。到那時一旦顧霆時知道了,你想會是怎樣的后果?”
顧修然漸漸明白了的用意:“你是說如果由你說出孫如沁的,就給不了顧霆時那種致命的沖擊力?”
“對,我和他現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對立關系,我說什麼都會起反作用,只要孫如沁一裝可憐,就會讓他對更加疚,從而會盡釋前嫌的想盡辦法維護。”喬靜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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