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槍上只有你的指紋,案發現場本沒有打斗的痕跡。而且警方趕過去的時候,剛好在你的手里發現了那把槍。槍剩余的子彈和顧老先生的子彈相符。”警察一臉嚴肅的陳述著事實。
這些事實聽在喬靜微的耳中,簡直就是笑話。
喬靜微“噌”的站了起來:“我說了我沒殺人!”心口劇烈起伏,嚨里發出幾聲難以遏制的哭腔。
瘦削蒼白的臉上早已變得臟兮兮,嚴重深陷的臉頰上帶著干涸的淚痕。整個人像是從地獄里鉆出來的魂一般,散發著戾頹廢的氣息。
站在后的警察一把摁住的肩膀,將重新按坐在椅子上:“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我們也會很快調查清楚。現在時間不多了,希你把握機會,爭取寬大理。”
“爭取寬大理?我沒有殺人,為什麼要寬大理?我不服,我要請律師,我要上訴!”
“喬靜微,你有什麼資格要求上訴!”
審訊室的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一個中年婦兇神惡煞地闖了進來,帶著滿腔怒火直奔喬靜微。
“姑姑?”喬靜微張了張,晦暗的眼睛里發出一抹亮,神悲痛。
“霆時本不承認你是他的妻子,我也不是你姑姑!你這個殺人犯有什麼資格和我們顧家人說話!”顧媛一邊罵一邊快步沖了過去。
顧媛一把拽住喬靜微的領,將提了起來,咬著牙關狠狠瞪著:“你爸媽給我家當了大半輩子的保鏢,出車禍死了以后我爸就收留你在顧家。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他老人家對你還不夠好嗎?
而你呢?最后就是這樣報答他老人家的嗎!我們顧家這麼多年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現在就給我去死!”顧媛氣急,抬起胳膊使出渾力氣狠狠扇了喬靜微一掌,面部表猙獰又恐怖。
其他人也都像是沒看見似的,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好戲。
喬靜微被扇得踉蹌了一下,一頭撞在了桌角上,臉完全側到了一邊。尖銳的耳鳴像拖拉機一般,在腦子里嗡嗡直響。
被打了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角緩緩滲出了。這些皮外傷怎樣都不如心里的疼痛,現在的心就像被人生生的撕碎了一般,疼得沒了知覺。
是啊,從小到大,對最好的人就是顧家老爺子,也一直把當他親爺爺看待。
可是結果呢?
帶給爺爺的卻是一樁樁一件件的悲劇。
爺爺為了幫主持公道,著顧霆時娶了,結果弄得他們爺孫倆幾乎決裂。
甚至者,連還沒出世的小曾孫也胎死腹中。
如今,爺爺為了救,而被人殺害。
這些全都是喬靜微的錯,如果沒有,顧家也不會變這樣,爺爺也不會死。
說到底,是對不起爺爺他老人家,對不起顧家的每一個人。
顧媛說得沒錯,就應該跟著爺爺去死,用自己的死來還清欠下的債。
喬靜微心痛到了極點,淚水模糊了的雙眼,頭也越來越低,最終,一側,使出渾力氣朝墻角撞去……
一直盯著喬靜微的顧媛見此跡象,眼中出一抹冷,毫不猶豫地抬腳準備補上一腳。
既然要死,就讓這個眼中釘死個痛快!省得留個禍害。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警察一個箭步,擋在墻前,生生承了喬靜微頭部猛烈的一撞。
有了警察的出面,顧媛只得暗自悻悻收回了自己的腳:賤人就是命大。
為了避免再引起喬靜微的緒激而鬧出人命,審訊室里的人連忙將顧媛轟了出去。
“今天就先審到這里,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找出證據來。”知道今天不宜再審的警察丟下這句話后離開了審訊室。
結果還不到一個小時,喬靜微就得到殺人證據不足無罪釋放的消息。
此刻,是誰幫了,已經沒有心去探究了。
當面如死灰地走出警察局后,見到了一群嚴陣以待的顧家人,以及老爺子生前的助理顧修然。
他們個個臉凝重,表難看到了極點,看就像在看殺人兇手一樣。
“你還真是命大。”顧霆時的面容上像是結了一層寒霜。看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似的,帶著深深的厭惡。
喬靜微面無表對視著他:“你現在滿意了?”
顧霆時一怔,一時不明白話里的意思。
“你那麼恨爺爺,現在他走了,你開心了?”喬靜微語氣平靜,神平靜,沒有一起伏。
看著眼前死寂的沒有半分生氣的雙眼,顧霆時心里沒來由的一,黑眉不自覺的皺了皺。
面無表的喬靜微慢慢扯起角,譏諷道:“笑吧,盡笑吧,為不再有人能制你而笑吧。顧霆時,你自由了。”說罷,不再看他一眼,神木然,如同行尸走一般,繞過他而去。
肩而過時,他下意識一把抓住了的手臂。
喬靜微沒有掙扎,任憑他這樣抓著。
“你……”顧霆時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抓住,也不知道現在能說些什麼。
爺爺突然走了,他并沒有想象中的心大爽,反而心深蔓延的難只有自己知道。
當看到眼前那雙一向清澈靈的雙眼變得死寂后,他居然有了一種莫名的不舒服。
“放開!”喬靜微輕喝道。
顧霆時不僅沒放,反而又握了三分。
喬靜微猛的一甩手臂,掙了他的手:“今天我沒有心聽你教訓。”
在邁開時,顧修然突然拿出一份文件:“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接下來就開始宣讀顧氏董事長顧元先生的囑。”
喬靜微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顧家囑跟沒有半錢關系!
有自知之明,整個顧家,除了爺爺,誰也沒將放在眼里過。那麼,顧家的財產又怎能有的份?
“夫人,請留步!”隨著聲音的響起,顧修然快步走到了喬靜微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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