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看著強行被塞進手中的車鑰匙,面無奈,只能接下這樁差事。
“把安全帶系上。”
蘇洲白攤開雙手:“距離太遠,夠不到。”
讓這位尊貴的大爺下手,還真是難上加難。
打開后車門,彎下腰替他系安全帶,人前傾,微微探頭,白皙的脖頸暴在蘇洲白的眼眸之中,悉的茉莉花味再次侵襲而來,他不由自主的別開眼睛。
“好了,別,一會兒就到你公司。”
“嗯。”直到坐上駕駛室,蘇洲白才去直視,“三寶在兒園里有問題,你可以聯系我。”
“嗯。”人專心開車,也沒有想搭話的意思,搞得男人不上不下,他發現,最近自己的緒波和這個人的關聯越來越大了。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可是他卻沒辦法控制。
車子在蘇氏集團樓下停住,江音澈親自將男人送回辦公室。
因為昨天“送飯”的事,現在江音澈已經在蘇氏集團三十六層高的大廈里面出名了。
生人勿近的大Boss,居然為了一個人解除了長達四年的合作對象,可見總裁對用至深啊!
這麼大的八卦,私底下都在討論。
從進公司門開始,江音澈就覺得不同尋常,沒有人同打招呼,可是總覺得每個人看的目都那麼的——諂?
不是曖昧,不是懷疑和蘇洲白有關系的那種曖昧,而是諂,那是一種下級對上級的討好。
奇怪,也不是蘇氏公司的領島,為什麼大家這麼看著?
此刻的江音澈還不清楚,“老板娘”的份足以讓整個蘇氏集團的員工俯首稱臣。
蘇洲白明白員工的那點小心思,卻沒有穿,約約似乎還有幾分。
辦公室,男人翻看手機日歷:“今天晚上有治療,我去你那里。”
“嗯,知道了。”江音澈語氣毫無波瀾,“還有事嗎?”
“嗯,還有……”蘇洲白頓了頓,沒想起來要說什麼,的確沒什麼事要說了,但他就是單純的想留江音澈多呆一會兒。
“既然沒事,我先回公司了。”
江氏集團還有一堆活要做,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創意園的事一天不穩定下來,的心就一天不踏實。
蘇洲白還想說什麼,可是人只留給他一個果斷又干脆的背影,滿腦子只有公司,工作,病人,手。
男人微微握椅,這種覺,怎麼有點似曾相識?他好像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徹頭徹尾的工作狂,沒有的加班機……
江家別墅,大白天,客廳酒氣熏天,柳飄飄捂著被打腫的臉,坐在一邊哭哭啼啼:“當初要不是我一起幫著你弄死……”
“賤婦,住!”江鴻運暴喝,摔碎酒瓶。
婦人自覺失言,連忙閉。
江鴻運揪起柳飄飄的領,一瞬間酒醒:“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現在我落敗,不過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你這要是沒個把門的,哪怕江音澈沒查到我們頭上,那個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提起那個人,柳飄飄臉更加驚恐,連忙點頭。
江可可從門外走進來,邊跟著鄭彬,屋子里吵鬧讓尷尬。
“不好意思,鄭,讓您見笑了。”
“無所謂,我不介意。”畢竟他的目標又不是江家,而是江音澈。
江鴻運滿臉諂:“鄭,您大駕臨,我這里真是蓬蓽生輝啊!”
“開門見山,你應該知道我們鄭家管控大部分化學品的流通,江音澈的高校創意園實驗室,我不會讓任何一款炳原料出現。”
“真是妙啊!”
一個小小的創意園,對于鄭氏來說不是大單子,這生意可有可無。可是對于江音澈來說,這炳原料至關重要,一旦缺原料,創意園百分之70的實驗都得停擺。
創意園的項目是江音澈大力支持的,投資很多,如果卡在半路進行不下去,讓從總裁的位置上滾下去,豈不是輕而易舉?
“鄭,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盡管開口。”
男人挑眉一笑:“的確有需要你幫忙的,聽說江音澈的媽死了?那媽,應該有留在你手里吧,拿來,給我。”
“這……”
江可可立刻撒,聲音粘膩:“鄭,要一個死人的東西干什麼呀?多晦氣!”
“你管我?”男人一個眼神,江可可便不敢再說話。
江鴻運沒辦法,去樓上盒子里翻了一條祖母綠的手鏈:“給,這就是那個人的東西。”
鄭收了東西便離開。
另一邊,江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江音澈看著劉奕天送過來的文件蹙眉:“鄭氏拒絕給創意園提供炳原料?為什麼?”
從未想過會在這個環節出岔子,因為早就調查過原料集團鄭氏的況,無論大小公司,他們賺得就是原料差價的錢,只要合法合規就不會拒絕。
鄭氏集團怎麼會突然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
劉奕天指出:“鄭氏集團的涉人說,他們去勘察過創意園,懷疑有研發危險質的可能,要求調查,延期提供原料。”
危險質?這什麼見鬼的理由!
項目是同正府合作的,層層審批,怎麼可能存在危險質可能。明眼人都知道,不過是鄭氏拒絕提供的一個借口罷了。
江音澈的確被搞得有些煩躁,炳原料對于整個創意園的重要可見一斑。
劉奕天猶猶豫豫,支吾道:“江總,應該不是項目的原因,是人。他,是鄭氏集團的東家,唯一的繼承人。”
垂眸看向照片上的男人,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鄭氏集團的人,并不認識。
什麼時候江氏和鄭家結仇了?
見江總仍舊疑不解,劉奕天從文件里拿出一張照片,看到照片,江音澈瞬間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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