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院子里,孟臨鶴仍舊在哭嚎不止著。
孟繁落卻是看的已經是疲憊了,轉離去,如同從不曾來過一般。
尊碩王府里。
喬春白正是握著自己兒的手默默地流著淚。
不多時房門被推開,就見雁菡帶著一涼氣的孟無暇進了門。
自從孟臨鶴離開后,喬春白的眼淚就是沒斷過的。
雁菡以前在孟家的時候,便是過三姨娘恩惠的。
那時的不過就是犯了一點的小錯,便是被大姑娘罰跪在院子里,整整的幾天幾夜,都是沒有人管的死活。
是三姨娘剛剛好路過看見了,更是晚上派人給送來了吃食。
只是那個時候的的思想早已變得偏激,只當三姨娘對好,是因為是大姑娘邊的婢,所以對于當年三姨娘的善意從來都是沒有報答過的。
但是現在的小姐卻讓明白,人的善念往往只是單純的一溫暖,沒有任何目的。
雁菡是真的擔心喬春白就此一蹶不振,這才是趕派人去找了三爺回來的。
雁菡更是親自等在府門口,一看見孟無暇就是把今日的事都給說了。
孟無暇看著仍舊淚流不止的娘親,心里也是鈍痛不止。
喬春白似是察覺到了后有人,下意識地回頭,就是看見了自己的兒子。
“無暇,你,你怎麼回來了?”喬春白驚愣地看著孟無暇。
孟無暇看著娘親就是道,“今日父親來過了?”
喬春白一愣。
本來是想要瞞著兒子的,可是現在兒子既然已經知道了……
“無暇你放心,我會回到孟家去的,等你妹妹醒了之后,娘親就回去,你現在還沒有親,娘親自然是不會這個時候耽誤了你的名聲的,你現在就趕回翰林院忙你自己的事,家里的事你無需……”
話還說完,孟無暇卻是忽然跪在了地上。
喬春白嚇得一愣,“無暇,你這是……”
孟無暇抬起頭,看著自己這為了妹妹和他忍了半生的母親,就是梗咽道,“是兒子不孝,現在竟還是讓娘親為了兒子碎了心,娘親無需再顧慮兒子如何,兒子自己的路兒子知道如何走下去,兒子現在只希娘親能夠好好的。”
從小到大,他便是沒有真正的見過娘親笑過的。
就算每次娘親都是絞盡腦的想要讓父親來白院,可是等父親走后,娘親便是會一個人站在窗邊發呆上許久。
那個時候的孟無暇并不能理解娘親,但是自從三妹妹回來……
孟無暇才知道原來娘親的笑容也可以如此麗。
現在孟無暇接的多了,看的也是多了,才算是真正的明白原來曾經的娘親不過是在強歡笑罷了。
“無暇,你……”喬春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跪在面前的兒子,半晌才是堅定地道,“你別跟著胡鬧,趕回翰林院,等你妹妹醒來之后我也會回到孟家的,娘親的事無需你心。”
那個孟家,喬春白就算是死都不愿回去。
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寧愿再次跳進火坑。
這一輩子自從嫁給孟臨鶴之后便是毀了,不能再讓的兒子也毀了。
“娘親……”
“別再浪費口舌勸我,我會回到孟家的。”
“只怕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孟繁落的聲音,忽然就是響起在了門口。
喬春白和孟無暇驚愣地循聲去,就見孟繁落正是朝著這邊走來。
在站定到喬春白的面前時,便是把那封和離信擺在了桌子上,“這是父親剛剛派人送來的和離信,雖不知是父親想開了,還是父親真的是厭惡喬夫人到了連面都是不想見到的地步,但既然和離信已經送過來了,便是沒有再退回去的必要。”
喬春白驚愣地看著桌子上的那封和離信,不敢置信地搖著頭,“怎麼可能……”
以孟臨鶴的自私,絕對不可能給和離信的。
就算孟臨鶴真的是哪筋搭錯了,想要讓滾出孟家,也一定是休書的。
喬春白緩緩抬眼朝著孟繁落看了去,眼睛就是了。
是三姑娘……
一定是三姑娘!
只有三姑娘才會考慮的境,也只有三姑娘有這個本事,能夠讓孟臨鶴心甘愿的寫下和離信。
孟無暇的眼睛也已經是紅了的,他自也猜到了這和離信是如何來的。
“三妹妹,我……”他想要謝,可是當所有謝的話到了邊,他才覺得是那樣的淺,三妹妹對他們的幫助早已數不過來,如今又豈能是三言兩語的謝能夠扯平的?
“三哥哥剛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路是自己的,該怎麼走全憑自己的主張,無論對錯只要不悔就好,至于其他的不過都是外罷了。”孟繁落笑看著孟無暇。
孟無暇聽著這話,就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喬春白雖然知道孟繁落是為了好,可是……
“三姑娘,無暇到現在還沒有親啊,若是因為此事……”
“娘親!”
孟無暇無奈地搖了搖頭,親的事他還都沒想過,現在就這般的擔憂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
孟繁落聽著這話就是笑著握住了喬春白的手,“就算是離開了孟家,誰又是敢輕視了我哥哥?以后若當真喬夫人想要給三哥哥說的話,便是打著這尊碩王府的名號便可,雖然我不是很在意這個名號,但想來在都城這個名號還是比較吃香的。”
孟無暇,“……”
他這個妹妹還真的是……
尊碩王府四個字何止是吃香,簡直是都城人都要仰的存在好麼!
喬春白如何能不知道孟繁落的苦心,聽著這話終是點了點頭,“等到惜文醒了我便是找個府邸住下,以后我便只是喬夫人了。”
以自己的姓氏自稱夫人,不再任何人的束縛。
孟繁落笑著點了點頭,繼而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既都是已經回來了,自是要給孟惜文檢查一下的,見孟惜文并沒有什麼惡化的征兆,才是起了。
“最近都是沒看見芳菲,我就不打攪喬夫人了,去看看芳菲那丫頭。”
原本還充滿著歡聲笑語的屋子,忽然就是安靜了。
喬春白聽著茹芳菲的名字,更是連臉都是白了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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