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片刻：“恐怕他們不會輕易妥協的。”

“沒有關系。”

方鴴言簡意賅，心中不由慶幸天藍留了後手。

嗯，他們的詩人小姐有時候也是很靠譜的。

……

“那邊還沒回信？”

哀悼公會暗罵了一聲活見鬼，回到眾人邊，對他們道：“那些樹扡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到現在還沒打算和我們聯手，對我們開放進聖樹林的通道，它們的尊嚴就這麽值錢？”

“或許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防得住這一波灰，他們中不還有一位劍聖麽？”Ragnarok的龍騎士開口道：“說實話，也不過如此，我上我也行。”

“新生的災枝的確缺乏力量，”冥老在一旁揶揄，“不過銀風守者還不打算就此收手麽，待會要是災枝的力量一旦失控，我看第二賽區的人打算如何收手？”

來自第四賽區的龍騎士祖庫爾在一旁一言不發，讓這位構裝王不由好奇地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自從這家夥與海爾希一起返回之後就一直如此，還時不時疑神疑鬼地看向那位夜鶯之王。

旁人或許無法察覺，但在四周布置發條妖幾乎已經為本能，大廳之中的任意一個細節都逃不過的眼睛。

不過和這位羅塔奧人的龍騎士太悉，因此也無法開口詢問。

至於祖庫爾本人則不止一次打開自己的系統界面，然後又看向不遠的海爾希：要不要向上面舉報對方？

可海爾希用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勇氣。

“祖庫爾，俱樂部並不是我們的全部，”海爾希靜靜地看著他，“那份合同也並不是賣契，不要忘了，在進星門之前需要做什麽。”

進星門之前，選召者需要在星門宣言之前立下誓言，那虛無縹緲的誓言自然無法束縛住他們。

可那誓言背後，代表的是星門港的權能，是半個世紀以來一百八十七個國家與地區共同擬定的條文。

俱樂部能讓他失去眼下的一切，但星門港則能讓他也失去另一個世界的所有，他出生在玻利維亞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而這兩者都能讓他萬劫不複。

他忍不住用手自己卷曲的頭髮。

早知道還不如不趟這一次渾水，龍騎士這個頭銜聽來至高無上，但他並不是原住民。

在上兩次聖約山之戰中，都有數不清的輝從漫天星辰之中黯去，那些曾經輝煌一時的名字，轉瞬之間便從人們視野之中淡去。

那個男人。

還有……

而曾經兇名顯赫的海魔，而今還不是為喪家之犬一樣的通緝犯。

星門賦予了聖選者一切，但也奪走一切。

“祖庫爾，回到另一個世界，你什麽也不是，”那個聲音猶如魔鬼的，“但如果你可以留在這個世界呢，祂甚至能許諾你永生——”

“不……”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抬起頭來，兩隻眼睛黑地，深邃得像是一口幽潭。

海爾希正從這個方向收回目，他正漫無目的地在社區之中檢索，直到看到一條悉的帖子出現在社區之中，然後轉瞬便消失不見。

他等待了幾秒鍾，不斷地向下刷新，同樣標題的帖子再一次出現，而後又轉瞬消失。

他才抬起頭來，手中把玩著從自己的妹妹那裡‘沒收’回來的龍魂水晶。

雖然那水晶在與他擬定契約之後本就只是一件紀念品而已。不過這東西自從幾年之前失蹤之後，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發現是被某人給走了。

現在，它才算是歸原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