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沒走兩步,卻被人截住了道。
魏傾手裏甩著一截柳樹枝,靠在院牆上懶洋洋的。
日越過飛檐回廊在他上鍍了層金,今日他穿的還是那舊宮袍子,洗的發白,暗眼搭扣倒是系的整齊,襯得整個人神采飛揚,明不可方。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人,多看兩眼便知這人來歷不小。只因魏傾氣質實在太過突出,一寒磣擋不住與生俱來的高不可攀。再仔細點看,便會發現那半邊匿在暗的臉郁非常,有種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使太監常年在各宮跑,見過位最高的人無非就是陳發。眼下就覺得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不長眼睛,敢擋陳公公的道。
這小子長相極好,氣質和尋常太監不大一樣,至于哪裏不一樣他們想不出來。想不出來不要,在這皇城裏頭的太監,腰間的牌子就是王道。看牌子的,是個新人……那怕個屁啊。
“你誰啊,別擋老子道。”有面生的太監怒喝。
“就是就是,耽誤了陳公公正事你賠得起嗎?”
魏傾笑了,如沐春風,上一個敢這麽和他說話的人,墳頭草都三尺高了。他估著這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很適合正令司的醉生壇。砍下手腳泡在酒缸裏,過個十年八年人都還能氣呢……
另外那個皮不錯,適合皮填草。再後面那個就平平無奇毫無特點,這樣的人魏傾最頭疼,只能抓鬮決定了……短短時間,魏傾已經把幾人的去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什麽名字?”魏傾想,他的小本本上又可以再添幾筆了。
衆人不知魏傾已經給他們安排好去,態度囂張的很。有個不知死活的太監上前推搡他:“你管老子啥,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捉去菜市口砍頭。”
“想活命就滾!”
他站的地方恰好是一狹窄的廊道,一條長蹬在廊柱上攔住衆人。霜落個子不高,被圍在泱泱人群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能拖延一會總是好的。
甩開摁在肩膀上的手,蹦跳起來。這一跳,就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魏傾甩了柳樹枝,手討債:“要走可以,份子錢留下。”
她是護國天女,他是軒轅侯爺。她知他腹黑成性,他知她並非親人,機關算盡,卻情愫暗生。
两家人抱错孩子,一户商家,一户侯府,地位千差万別。 虞襄很不幸穿成了被抱到侯府的商家女,一来就身世曝光,双腿残废,脑袋上还顶著个『丧门星』的称號。 无奈之下只得牢牢抱住侯爷哥哥的大腿,先把日子混下去,等正主儿回来就麻溜的让位。 几年之后正主儿回归,虞襄包袱款款准备走人,却发现抱大腿的技术太专业,侯爷哥哥不让走了! 侯爷把酒掩笑:千娇万宠养大的童养媳,岂能说走就走?
嫁到秦家第二個月,孟元元獨守了空房。不是夫君過世、遠行,而是他被親爹孃認了回去。 臨行前賀勘問她跟不跟去,她搖頭,他聽完轉身離去,再未回頭。給秦家留下豐厚田產做報答,也算了清。 孟元元毫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利用手段污了賀勘的名,他迫於清名才娶了她。既他不再是秦家二郎,這親事自也不作數。 如此,她安下心來,平淡度日。 不料一年後,秦家大伯輸光家產,更在外面簽了契書將孟元元抵掉。 走投無路,她只能帶着還未及笄的小姑千里奔逃州府,敲響了賀家的大門。 賀府高門大戶,嫡長子賀勘天人之姿,逸群之才,被家族寄予厚望,家中自然不會認他當初娶的粗鄙村婦。 賀勘本人也清醒,念着養家恩情,只在府中給人安置了個容身角落,卻從不理會。 直到一日,一女子在府中打聽公子書房,身姿嫋娜,嬌豔欲滴,衆人才知道,窩在後院的村婦真正模樣。 孟元元覺得小姑適應了這裏,去找賀勘商議:謝公子照顧,改日我便離開。 賀勘見人這段日子還算安分,清淡掃她一眼:留在府裏也無妨。 見她柔婉退下,他當她是答應下。 轉天,賀勘在後巷碰見孟元元,她正和老家來的竹馬表哥見面,商討回鄉。 第一次,賀勘覺得自己該親自管教一下這個妻子。 妻,死後亦要同冢而眠,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