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里的人一一,像是沒聽到他的呼喚。
“醒過來好不好?我帶你回家。”
“我們好好過日子,永遠都不分開。”
“我知道你在生氣,生氣我沒告訴你真相,擅自做主的要娶馮熙熙。其實這都是假的,我和結婚,只是為了幫你拿到解藥。沒想到我竟然被騙了。”
“清婉,其實我們沒離婚,我們的離婚證是假的。我們還是法律上的夫妻。”
顧逸舟眼眸酸脹,嚨十分難,像是賭了塊棉簽似的。
他不停的抖,手推攘著棺里的人:“抱歉,我當初不該強取豪奪,不該忽略了你的。”
“都怪我,是我毀了你的人生!”
“我該死!”
噗通一聲,顧逸舟雙跪在了水晶棺面前。
滾燙的眼淚沖破他的眼眶,順著他俊朗的側臉廓,不停的往下流淌。
可不管他怎麼哭,怎麼認錯,他都等不到醒過來了。
顧逸舟不知道跪了多久。
突然靈堂的門被拉開。
王助理走了進來,看到他如此模樣,卻并不意外,顧總有多寶貝太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帶著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一同進來:“顧總,太太火化的日子到了。”
他去扶顧逸舟,顧逸舟推開了他:“會醒過來的。再等等。”
王助理也紅了眼,不忍再多說什麼,便跟殯儀館的人使了個眼,一同離開了。
又過了幾天。
王助理再次來到靈堂,看到顧逸舟面容憔悴了很多,他雙跪在傅清婉的水晶棺前,猶如一座石化的雕塑。
王助理默默的走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目沉痛,喃喃自語道:“幾天過去了?”
“七天。”王助理不安的抿,顧總為了夫人,已經七天水米未進了。
人再極度悲傷的時候,是覺不到的,顧逸舟著沉睡過去的人:“七天都沒醒過來。”
“顧總——”王助理正要開口。
就被他打斷:“讓他們進來吧,送夫人上路。”
*
人送進去的時候,是完好無損的,出來時,卻待在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很小的盒子里。
王助理安他說,傅清婉本就中了奪命丸的毒,即便沒有這次的意外發生,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顧逸舟像是沒聽到似的,抱著手里的小盒子,小盒子再他的手掌心顯得格外的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這次沒有人再能將他們分開了,他要帶著,時刻都不分離。
*
秋風蕭索,吹落了獨棟別墅里種植的法國梧桐樹葉。
這是傅清婉生前常住的地方。
他始終不愿意相信死了,所以他在這里等,等消氣了,回來了就能第一時間看到他。
可絕的是,不僅沒回來,就連午夜夢回都未曾出現過。
顧逸舟整日酗酒,喝的爛醉,顧氏公司的事也不愿打理,顧父忍不住抱怨;“不就是死了個人麼?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天底下人多的是,只要你愿意,什麼樣的人沒有?”
這話一出,他想到了母親,母親當初陪著父親創業,父親卻移別。
母親抑郁癥跳樓,死在除夕夜,父親眼睛都沒眨過。
就連母親的葬禮,他都沒出現過。
顧逸舟鄙夷的看著他:“我和你不一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會有傅清婉一個妻子!”
“呵,你說的好聽。活著的時候,你還要娶馮熙熙呢。現在人死了,你做這些無用功,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深。”顧父刺他。
他眼眸瞬間一瞇,寒芒乍現,馮熙熙……
沒錯,這一切都是馮熙熙搞的鬼。
*
只是短短幾天時間。
顧逸舟再次看到馮熙熙時,是別墅的地下室里。
他險些沒認出來來,以前的馮熙熙,出現在人群里,總是鮮亮麗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臉頰腫的像是豬頭。
服也是臟兮兮,頭發更是被鮮塊粘在一塊,狼狽至極。
馮熙熙被他下令,每天只能吃餿飯,喝臟水,幾天時間就變得面黃瘦的。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傲骨,不愿意妥協,寧死不吃飯。
可著著,就服了,看到顧逸舟的時候,先是一愣,心里滿心滿眼的怨恨瞬間蓬而出。
馮熙熙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想著不痛快,那所有人都別想痛快。
“怎麼蒼老憔悴了這麼多?逸舟,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馮熙熙猜測道,頓了頓,笑著反問道:“難道是傅清婉出事了?哈哈,讓我猜猜,出了什麼事?不會是死了吧?”
話音剛落,馮熙熙就被顧逸舟一腳踹飛。
這一腳踹的太突然了,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極重的跌倒在了地面上。
太虛了,吃的東西又沒營養,愣是半天都沒爬起來。
顧逸舟揪著的服領子,眼里充滿著仇恨和悲痛。
“哈哈,真的死了呀?”馮熙熙開心道。
顧逸舟一掌打在臉上,他本是個不對人手的人,可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
“閉!”他咬牙道。
馮熙熙原本腫脹的臉頰,都要蹦出珠子了,道:“看來是真的死了,不然你也不會這樣生氣。死的好,死的好啊。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顧逸舟,你生氣了呀?活該啊,這就是你們倆背著我搞的報應。真好,沒想到我還能死在后面,老天爺對我不薄。”
“有本事你現在就掐死我!”
馮熙熙活著太痛苦了,每天都會被扇耳。
死了也是一種解。
眼看就要咽氣的時候,顧逸舟像是看穿了的心思,猛地放開。
癱坐在地,仰起臉挑釁道:“你人都死了,你還要留著我到什麼時候?不幫報仇呀?還是說,你又移別,喜歡上我了?”
“我說過,只要清婉出事,你會生不如死。掐死你,太便宜你了。”顧逸舟冷冷一笑,轉離開了地下室。
剛進別墅客廳,顧逸舟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只看背影,就能斷定,這男人非富即貴。
“顧總,您回來了。”王助理本來是在給男人泡茶的,看到顧逸舟后,忙跟他點頭。
男人聽聞,從沙發上起,轉過,顧逸舟發現他很是神,還戴著一副銀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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