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開在祁氏對面，現在又宣布進軍短劇和電影行業，這不是告訴所有人就是沖著祁總去的嗎」

「是沖祁總還是沖仲希然啊，仲希然不是也在拍電影嗎？」

「話說祁斯年為什麼不給仲希然投電影啊，是覺得自己老婆賺不了錢嗎？」

……

除了網友議論，有個營銷號忽然料。

「仲希然是霍新的白月，他其實看不上拍電影短劇賺的那點兒錢，但為了跟白月拉進關系現在段放的特別低。他打算投資白月的下一部電影。」

網友們激了沒幾個小時，這個營銷號就被祁氏掛了律師函。

經過這陣子的錘煉，仲希然早不把這點兒緋聞放心上了。

不論霍新如何作妖，和祁斯年以不變應萬變就好。

進3月，仲希然拍完北城校園的戲份，帶著劇組輾轉去了江南小鎮，一直到臨近4月底，電影終于快要殺青。

這天晚上收工后，尹泰打來電話。

“聽許柚說電影快殺青了，我和畫橙的一位投資人想去探個班，看看仲導拍攝的樣片，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是投資人的合理要求。

有些投資人和制片人甚至會每周去片場盯進度。

“當然方便。”仲希然說。

尹泰：“那好，我和投資人明天中午一起到。”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投資人，值得尹泰一直掛在邊，好像在故意暗示什麼的。

不會是祁斯年吧？

忽然覺得很有可能，打開微信，給姜正撥去語音。

姜正：“太太好。”

仲希然旁敲側擊地問：“祁斯年在北城嗎？最近會出差嗎？”

姜正打開話筒公放，看向祁斯年，祁斯年示意他回話。

姜正：“太太，祁總最近半個月都沒有出差。”

“噢。”仲希然有些失落，原來是想多了。

不過很快語氣就恢復如常，“我過幾天就回北城了，怕跟他錯開，所以問一句。”

“麻煩你別告訴他我打過電話。”

“……”姜正看著祁斯年，“好的。”

掛掉電話后，祁斯年沉思片刻，問姜正：“你覺得太太為什麼打這個電話？”

姜正不太確定地說：“怕您出差回來正好跟您錯開……？”

祁斯年：“有沒有可能，是想我了？”

姜正答得斬釘截鐵：“肯定是。”

祁斯年點頭：“定明天的機票。”

·

“仲導，尹總來了。”

仲希然正埋頭看監視里的片子，聞言抬頭：“尹總好——”

渾僵住。

霍新站在尹泰旁。

他穿了件白羊絨大，里頭是一件白，脖子里還掛著一條很細的金玫瑰項鏈，一雙眼溫地看向。

仲希然頓時冷了臉。

尹泰說：“這位是畫橙的投資人霍新霍總，他收購了畫橙百分之三十二的份。兩位是老相識，我就不多介紹了。”

所以，尹泰之所以會給投資，是因為霍新。

難怪，按照平日里尹泰的商人行徑，怎麼可能看中的本子，又怎麼可能在孟念念跟撞題材后還鼓勵繼續拍攝。

片場安靜下來。

眾人的目都落在和霍新上，畢竟這陣子大家也沒吃瓜。

仲希然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投資人撕破臉，最后也只能微一點頭，淡聲：“我帶兩位去機房看片子。”

霍新輕聲：“好。”

進了機房，關上燈。

黑暗里，緩緩出現了片頭字幕：喜歡你。

雖然仲希然只剪輯了幾個片段，但看得出每一幀構圖都得高級，不愧是鮑老掌鏡。

看完后，尹泰忍不住輕輕鼓掌：“果然講究，就算是個MV也值得大家花錢去看。”

仲希然很不喜歡他這說法，開口說：“尹總放心，劇不會拖后。”

尹泰忙說：“當然。”

他又轉頭問，“霍總覺得呢？”

霍新溫聲：“我覺得很打人，尤其是——主角騎托車在路上飛馳的那一幕。”

頭發飛揚在后，后的落日余暉皆是背景。

肆意而自由。

“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坐托車時的場景。”

他說話時目一直看著仲希然，仲希然刻意沒看他。

直到聽見這話，仲希然才緩緩抬頭看向他，聲音冷淡：“只是因為我個人比較喜歡托車，還請霍總不要誤會。”

霍新笑一下，倒是沒跟爭論，只說：“難得過來，今天晚上我和尹總請大家一起吃個飯。”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尹泰就笑著說，“仲導一定得來，你可是電影的主心骨，了你絕對不行。”

仲希然話到邊還是咽了下去。

導演不去，確實不合適。

而且尹泰擺明了故意堵后路，再說出一個理由，也會有其他話等著。

點頭：“行。”

不過吃個飯，到時候提前離場就是。

出了機房，仲希然頭也不回地離開。

到了片場，指導完最后一組鏡頭，徹底殺青后，給祁斯年發微信消息報備。

「抱歉……」指尖再屏幕上打出這兩個字后，又立刻刪掉。

「我剛知道霍新收購了畫橙百分之32的份，今天尹泰帶霍新來探班了，說要請劇組吃飯。」

「我實在推不開，個面就走。」

「你別擔心，是很多人一起吃。」

報備完之后，仲希然心里也還是有點忐忑。

畢竟跟前任吃飯這事兒，放哪個現任上也不會舒服。

本來已經報備完，想了想又發了條消息過去。

CiCi：「行嗎◔‸◔」

·

看到微信的時候，祁斯年剛下飛機。

他倏地停步，沉聲問姜正：“霍新投資畫橙的事你為什麼不知道？”

姜正一凜，立刻說：“是我疏忽了。”

其實不怪他，祁氏生意這麼大，畫橙那麼個小公司姜正關注不到也正常。

祁斯年沉眼往下看，臉越來越差，看到最后那個表包時差點被氣笑。

他站在原地，慢條斯理的打字：「我要說不行呢？」

仲希然很快回復：「那我就跟他們說我先生不讓⚆_⚆」

等了半晌后，祁斯年回復：「我讓。」

煩躁的心因為仲希然這幾句話俏皮話消散。

祁斯年收起手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鏡：“跟劇組打聽一下霍新請客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