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沒料到傅白會突然翻臉,大驚失地想要阻攔:“傅先生,您這是干什麼?
夏小姐雙殘缺,您讓人這樣拖,會傷的。要是沈先生知道了……”
傅白手將西服外套下來,搭在手臂上。
他邊解著手腕上的襯袖口,邊大步往里面走:“那就等沈先生知道了再說吧。”
夏思云斷了爬不起來,被幾個高大的保鏢魯地往里面拖,跟條狗一樣在地上移。
猝不及防到了驚嚇,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又疼又怕到了極點。
尖聲抖地喊:“救命,救命啊!傅白你發什麼瘋,林嫂你快救我,快給南洲打電話!”
林嫂哆哆嗦嗦掏出手機,屏幕鎖都還沒來得及解開,就被老鄧一腳踹到了地上去。
手機飛出去老遠,落到了草地里,看不到了。
夏思云直接被拖進里面的客廳,再跟扔沙包似的,“砰”一聲被扔在了地上。
傅白看向將夏思云拽進來的幾個保鏢,聲音不疾不徐:“那麼客氣干什麼,怕死了啊?”
幾個保鏢會意,抄起幾球桿,半點沒再留力氣。
幾球桿下去,夏思云右手骨折,臉死白汗如雨下。
都快要不出來了,怒不可遏的聲音,發出來卻跟蚊子哼哼似的。
“傅白你還是男人嗎,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傅白噗一聲就笑了:“你算的哪門子人?”
圍著的保鏢傭人多有眼力見,一看傅白笑,立馬也跟著大笑了一陣。
傅白拿過保鏢手里的一球桿,球桿一端抵到夏思云的斷傷口,慢慢往傷口里。
他神嘲諷:“沒牙沒,擱大街上是人是鬼都分不清,還人。”
球桿下來,夏思云疼得不住,渾冒著冷汗,拼命瑟瑟發抖。
傅白辱的話,讓不止承的劇痛,還承著巨大的難堪跟屈辱。
做了兩次截肢,留下來的大都不到一半了,只剩下半截。
被唐音打落的兩顆門牙,因為醫生說做種植牙,要等到牙齒落后三到六個月。
后續的植牙過程也要很久,所以到現在都還沒補上。
斷跟斷牙,是夏思云到最恥辱的兩個地方,以前別人就是提一下牙齒或者,都會大怒。
而現在,傅白就這麼徹底揭開的痛,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腦子里唯一能安自己的,就是等以后,一定要找沈南洲好好給報仇,一定要!
都沒來得及多想,又是狠狠一頓毒打落到上。
夏思云疼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近乎奄奄一息,強撐著問傅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們的易,你不想做了?”
他不是還要利用對付沈南洲嗎,目前為止,他們的合作還算愉快。
到底為什麼,傅白要突然這樣翻臉?
夏思云是真想不明白,像傅白這樣唯利是圖的人,威脅對付沈南洲就行了,這樣做到底對他有什麼好?
傅白將球桿拎起來,在頭上敲了敲:“做什麼易,我想弄死你。”
他跟敲木魚似的,手上卻是用了力道的。
夏思云本來就是強撐著一口氣,被他猛地砸了兩下頭,再是保鏢幾球桿下來,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
傅白也不知道了什麼刺激,看到那些,火氣更甚。
直接讓保鏢讓開,他親自上手,揮著球桿對著夏思云一陣暴打。
夏思云這下徹底沒力氣了,整個人倒在地上,滿滿臉的。
一雙手全部骨折了,上的骨折等外傷跟傷,更是不計其數。
傅白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袋子,袋口朝下,洋洋灑灑一大堆照片,像雪花似的,全部落在了夏思云的面前。
傅白就像是在夏思云上安了一雙眼睛,拍下來的東西不計其數,事無巨細,清清楚楚。
夏思云跟薛南的高清床照,跟別的男公關直接躲在夜總會角落里,在人群里上演活春宮的照片。
夏思云開車帶著小悅,去山崖邊上時,車的照片。
夏思云在另一份捐獻文件上,模仿沈南洲的筆跡簽字的照片。
那份文件現在也混在那一堆照片里,里面的容,夏思云最清楚不過。
唐音本來定下的,捐獻30%的肝臟,改了70%。
夏思云在醫院走廊角落里,面目猙獰將小悅推倒在地上,再丟下昏迷的小悅直接離開的照片。
夏思云看著滿地的照片跟文件,這麼多的東西,讓的腦子徹底懵了。
傅白的毒打讓到絕大的疼痛跟恨意,而現在,看到這些照片,剩下的只有鋪天蓋地的恐懼跟驚慌。
傅白居高臨下看著:“這麼多的東西,我本來打算留著慢慢嚇唬你的。”
他之前查到的,沈南洲真正在意的是夏思云。
既然打算利用夏思云來對付沈南洲,那他自然要做好十足的準備。
一兩樣夏思云的罪證,是遠遠不夠的。
夏思云裝可憐辯解一下,沈南洲也未必不會原諒。
所以傅白在夏思云生活的太多角落,安裝了攝像頭,安了眼線。
收集到的這無數的東西,讓他從來不需要害怕,夏思云不會替他乖乖辦事。
不過現在,這些東西或許該換個用了。
老鄧猜到傅白想干什麼,上前低了聲音阻攔:“傅先生,您現在不是能沖的時候。”
夏思云跟條狗一樣,哆哆嗦嗦吃力地挪到傅白的腳邊,滿臉哀求:
“你要我怎樣都行,真的,隨便怎樣都行,我都給你照辦。你開口吧,我保證都給你做好。”
里有,了傷連說話都吃力,聲音含含糊糊的,用著絕的討好的語氣。
傅白冷聲吩咐老鄧:“出去。”
老鄧站著沒,傅白再開口:“老鄧,之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你。但有的事,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最好不要再過分手。”
老鄧沒辦法,只能回先離開。
傅白吩咐傭人:“把這些東西好好撿起來,全部包好,我給沈先生送份大禮。”
夏思云瘋了一般抓他的:“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是不是我之前拍照給你的文件有問題,我真的不清楚。你要我做什麼,你開口吧……”
傅白猛地踹了一腳,夏思云狠狠砸出去。
他不忘再提醒一句:“這些照片,每一張后面,還有一份清晰的視頻。那些視頻,我會一并送過去。”
夏思云滿臉絕:“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要對付沈南洲嗎,你害死我到底能討到什麼好?!”
傅白蹙眉:“將弄走,臟死了。”
他不直接弄死夏思云,只是覺得,自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解釋,去跟唐音解釋,自己為什麼突然要夏思云死。
他傅白算什麼,他現在連跟唐音坦白的勇氣都沒有。
他那樣對待了,總有一天等知道了小悅的真相,會恨死了他。
夏思云直接被丟了出去,一出去就昏迷了。
站在外面的林嫂,還本不知道什麼況,急急忙忙將夏思云帶去了醫院,又氣憤不已地立馬給沈南洲打了電話。
“沈先生,夏小姐被傅白傅先生打傷了。都昏迷了,只怕有生命危險,您快來醫院看看吧。”
那邊沈南洲正教訓唐音,質問下班后為什麼去找傅白,聞言立馬丟下唐音,趕來了醫院。
只是等他趕到搶救室外面,還沒來得及問一句況,護士站里就有一個護士,拿了一個包裹過來給他。
“沈先生,這是傅先生的人送來的,說是給您的一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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