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棠接話:“你爹爹肯定愿意的。”
運運一臉小驕傲:“爹爹疼我。”
江心棠接話:“沒錯。”
運運繼續道:“爹爹,果果,吃。”
江心棠很輕松聽懂運運的話:“嗯,爹爹給你摘果果吃。”
運運接著道:“爹爹講、事、聽。”
江心棠應:“嗯,爹爹給你講故事聽。”
運運轉頭:“娘親,運運講。”
江心棠問:“運運也要給爹爹講故事?”
“嗯。”
“那你講吧。”
“講小腦斧。”
“好,你爹爹肯定會喜歡的。”
睡在中間的運運,將小胖臉轉向謝景熙,乎乎的聲音很快響起:“爹爹,從前有、山,山里有……嗯……兩只大腦斧,一只小腦斧……”
他叭叭說不停,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睡著了,江心棠手他的小胖臉,然后向謝景熙,輕輕喚聲:“景熙。”
謝景熙自然沒有回應。
“你聽到了嗎?運運的聲音和我的聲音,你聽到了嗎?我們就在你邊,我們每時每刻都在盼著你醒來,你千萬不要放棄,可以嗎?”
“……”
“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有了運運,你好不容易搶回南林州,我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能夠安生地過日子了,你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了,知道嗎?”
“……”
“不然,我會帶著運運改嫁的!”
“……”
謝景熙依舊沒反應,江心棠更溫地他的臉頰:“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來。”
夜漸漸深了。
江心棠也不再說話,摟著運運,靠近謝景熙,緩緩閉上眼睛,第二日一早,率先起床,梳洗之后,運運醒來。
運運習慣往謝景熙上爬:“爹爹!”
“運運,不可以!”江心棠連忙將運運抱起來。
運運詫異地向江心棠:“娘親,爹爹不醒。”
“你爹爹傷了,所以暫時醒不了。”江心棠道。
“可系,兵哥哥醒。”運運小手指向外面。
清泉巷里傷兵都是很快就醒的,運運以為謝景熙也會如此,江心棠溫聲解釋:“爹爹傷很嚴重,所以沒有那麼快醒來。”
“很嚴重嗎?”運運問。
“嗯。”
運運小胖臉呆了呆,又問:“很疼?”
江心棠默了默:“對。”
運運轉頭向謝景熙,小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江心棠道:“我們一起好好照顧他,不讓他疼了。”
運運重重地點頭。
江心棠重新將運運放到床上,給他穿穿鞋子,然后母子二人一起給謝景熙洗臉洗手,喂流食喂藥,然后一直在營帳里陪著謝景熙。
每一日都害怕謝景熙忽然沒了呼吸。
就這麼提心吊膽地過去八日。
蘇清芷送些云州的點心給江心棠和運運嘗一嘗。
“清芷姨姨。”運運高興地迎接。
“運運。”蘇清芷彎腰將運運抱起來。
“姨姨,我重不重?”運運問。
蘇清芷笑道:“不重,一點兒也不重。”
運運小胖手拍著鼓鼓的肚子:“我吃好多。”
“吃得都變聰明才智了!”
運運高興極了。
蘇清芷抱著運運來到江心棠跟前,趕將手里的食盒遞給江心棠,不然就要抱不胖運運了。
江心棠快速接過來。
蘇清芷兩只手抱著運運,問:“王爺怎麼樣?”
江心棠搖搖頭:“沒醒。”
“我去看看。”蘇清芷將運運放下,走到謝景熙跟前,手給他把脈。
“如何?”江心棠問。
“還是很弱。”蘇清芷醫高明,但和寧太醫等人還是有一段距離,知道謝景熙傷得很重,卻沒有把握治好他,便道:“得等寧太醫來看看。”
“王妃!王妃!寧太醫來了!”福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江心棠幾人連忙出了營帳,遠遠地便看到兩匹馬風馳電掣朝這邊駛來,可不就是崔臨風和寧太醫!
“真是定南王和寧太醫!”香蕊高興極了。
眨眼功夫,兩匹馬兒來到營帳前。
崔臨風快速下馬:“王妃,謝將軍如何?”
“還在昏迷中。”江心棠道。
崔臨風快馬加鞭地回京,一刻也不耽誤地跑過來,就怕謝景熙撐不住……好在,好在謝景熙還活著,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然后猝不及防地向一旁倒去。
“崔臨風!”蘇清芷手拉住他。
崔臨風子旋即向蘇清芷這邊倒來。
蘇清芷連忙抱住他的腰,可他人高馬大,本扶不住。
好在福全上前幫忙。
“定南王怎麼了?”江心棠問。
隨后而來的寧太醫道:“他太累了,這八日來,他一直趕路,幾乎沒有合眼,現下是撐不住了。”
“清芷,福全,這兒有我就行,你們去照顧定南王。”江心棠道。
福全背起崔臨風朝另一個帳篷走。
蘇清芷丟下一句“一會兒我再過來”,匆匆跟上福全。
江心棠把寧太醫請進將軍營帳,顧不上了解京中的況,也顧不上讓他休息了,趕讓他看一看謝景熙。
寧太醫一路上都在擔心謝景熙,忙上前一番檢查。
“怎麼樣?”江心棠急急地問。
寧太醫輕輕搖頭:“況不太妙。”
江心棠倒一口涼氣。
“傷外傷都很嚴重,換作一般人可能早就……”
香蕊下意識捂住。
運運一臉茫然。
江心棠聲音很輕地問:“那……”
“卑職盡量為王爺診治,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看他的造化。”唉,銳王爺真是多災多難,上次重傷,雙殘疾兩年多,這次重傷……寧太醫實在沒有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連忙打開藥箱,為謝景熙開藥,并且親自熬藥,看著江心棠給謝景熙喂下。
“寧太醫,麻煩你忙了這麼久,你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寧太醫行一禮,便退了下去。
運運在里間睡覺。
這兒只有江心棠一個人,緩緩坐到床沿,握著謝景熙的大手:“景熙,寧太醫來了,他說能不能醒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這是不是說明,你能醒來啊?
“再努力一點,慢慢醒來,好嗎?”
可是不管說什麼,謝景熙都沒有毫反應,寧太醫的藥一碗一碗地喂進他的里,依舊沒有起。
這時不遠營帳里的崔臨風一下坐了起來。
蘇清芷嚇了一跳。
崔臨風側首去:“清芷?”
蘇清芷穩了穩心神兒:“你醒了。”
“我怎麼了?”崔臨風問。
“你睡了兩天兩夜。”蘇清芷走了出去,端一碗粥進來。
崔臨風緩一會兒,終于弄清楚自己八天八夜幾乎沒怎麼睡覺,把寧太醫請來了,然后撐不住暈過去,他忙問:“謝將軍怎麼樣?”
“脈象還是很弱。”蘇清芷輕輕嘆息一聲。
“寧太醫沒有辦法嗎?”
“得慢慢來。”蘇清芷轉而問:“你了吧?”
不提還好,一提崔臨風覺得腹中空空,但他卻未接粥。
蘇清芷坐到他的床邊:“我覺得謝將軍這十日來,脈象一直這樣弱,沒有毫減退的跡象,興許不是一件壞事。”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好?”崔臨風驚喜地問。
蘇清芷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醫不如寧太醫,我只是覺得謝將軍的子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治療,需要時間自我修復,所以急不得。”
“你說得對。”崔臨風點頭。
“所以你不要著急,也別給王妃增加焦慮。”
“你說得對。”
“好好注意子,謝將軍昏迷不醒,軍營需要你來治理。”
“你說得對。”
“喝粥吧。”
“你說得對。”
蘇清芷將粥塞到他手里,將臉偏到一旁:“除了‘你說得對’,你是不會說別的了嗎?”
“我真覺得你說得對啊。”崔臨風道。
蘇清芷不接話。
崔臨風跟著就道:“沒想到你除了會醫,會做飯,樂于助人,還這麼睿智、明事理、心、溫暖。”
“我哪有。”蘇清芷沒想到崔臨風這麼夸人。
“你就有。”
“喝你的粥吧。”
“你說得對。”崔臨風三下兩下就把一碗粥喝了。
蘇清芷這才轉過臉來,將碗接過來。
崔臨風不好意思地撓后腦勺:“我還想喝。”
“不能喝了。”蘇清芷道。
“為什麼?”
“你八日沒怎麼休息,也沒怎麼好好用飯,又空腹睡了兩日,須得循序漸進地用粥,不然會引起子的不適。”
“還有這個講頭兒?”
“嗯。”
“那我聽你的。”
“你再躺一躺,一會兒再喝碗粥才起來。”
“好,我都聽你的。”崔臨風沒有起來。
如果說以前崔臨風還溫文爾雅知禮守禮,現在的他就有些放肆了,可蘇清芷一點兒也不討厭這樣的他,反而覺得有點喜歡,有點害,抬步就朝外走。
“清芷。”崔臨風喊。
蘇清芷回頭。
“那個……你一會兒還過來吧?”崔臨風有些赧地問。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家中只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后(men)。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群祖宗能抵得過敵軍百萬雄兵……直到有一天,王府里來了位沈姑娘,平遠王出征…
姐姐與她的未婚夫暗通款曲,她堂堂嫡女被逼嫁一名庶子!前生,她逃了,落得個不聽父命,棄祖母性命不顧的不孝罵名!還被渣男賤女折磨而死。今生,她不逃!她要護好自己的親人,再把仇人打入地獄!相公雖然是個庶子,但隻要本分老實,對她好就行了!可是,嫁進去她才發現,他竟是十五年前“葬身火海”的太子!他滿腦子都是怎麼撬掉皇帝,自己坐上那把龍椅!沐青婈默默望天流淚,嫁錯郎啊!怎麼辦?自己隻想當個寒門妻,結果卻成了皇後!這帳怎麼跟他算?
【閱前指南:甜寵雙潔爽文,有智鬥權謀,伏筆細節多,多人物刻畫,女主不吃虧,不理解的地方後期都會填坑,文風輕鬆是為方便閱讀】 宣王賀鈞廷。 《獨寵皇妃》這本書中,作者寫他屠盡北狄王庭,寫他披甲造反那一日連破十二城,寫他六親不認冷酷到骨子裏的薄情,寫他一生沒有所愛,最終像個煢煢孑立的瘋子頭也不回地走入了燃著大火的皇宮。*** 薛清茵穿成了這本書裏的驕縱女配,爹不疼兄不愛,重度戀愛腦,偏偏心上人對她棄若敝履,最後被迫嫁給風流魏王,夜夜守空房,結局淒慘。 她想了想,大膽點,不如選宣王! 反正這位死得早,她美美當有錢寡婦。 薛清茵嬌氣得很,進王府沒多久,就要賀鈞廷背她, 可以是可以,拿夜夜腰疼腿軟換的!哪裏還有什麼守空房? 不對啊。 這和我在書裏讀到的不一樣!說好的宣王其人冷酷寡情不近女色呢?*** 後來,薛清茵一躍成為禦前紅人,人人追捧,她的命運已改。她卻不想當寡婦了。*** 從此…… 你為我手中劍,我為你護心甲。 我們愛彼此不屈的靈魂。*** 宣王很早便知道她說喜歡他是假的,但無妨。 她是這個荒誕又醜惡的人間中,他們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