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靠在柜上，抱了邵慕言許久。

上的人呼吸輕淺，專屬男荷爾蒙的那種味道很濃。

……喻研覺有些熱，不知道是晚上喝了中藥，還是單太久的緣故。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喜歡。

喜歡到愿意靠近對方，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在囂著“心”。

“咳。”

喻研清了清嗓子，輕輕拍了拍邵慕言的后背，“言叔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能和我說說嗎？”

如果換做別人，對方不說事的話，喻研可能只是安一下，當一個緒垃圾桶就好了。

可是知道邵慕言從來不是不抗事的人，真要是小事他不會當著的面如此失控，既然是大事，那就看看能否幫著一起解決。

邵慕言微微松開喻研，低頭對視的一瞬，兩個人的嚨皆一哽。

不知為何，都想起了某段回憶。

可那段回憶，偏偏和別人相關。

喻研在這一刻竟忽然想到向景恒，自己都覺得荒唐，可忘不了那個迷的夜晚過去后，睜開眼看到的臉孔，是向景恒的。

邵慕言也想起了那個人，可那夜過后醒來之際，他邊空無一人。

那個人揮揮袖，沒留下任何訊息。

只在潔白的床單上落下一抹、紅。

……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到那個夜晚？

邵慕言皺了皺眉，原本想和喻研說的那些話都堵在了嚨里，懊惱又自厭。

原本溫暖旖旎的氣氛，忽然冷了下來。

隔壁傳來手機鈴聲，門被敲了兩下，邵昀不好意思地在外面說：“小舅，我打斷一下。我媽媽的電話。”

邵慕言和喻研同時回過神來，過去開了門，邵慕言接起電話，喊了聲姐。

邵敏聲音縹緲又急切：“夏院長給我打電話，說福利院著火了。我剛到機場，你先幫我去看看況。”

邵慕言一聽，立即應：“好，我這就過去。”

一聽說福利院出了事，邵昀臉唰的變了，扭頭就回房間換服。

喻研：“我和你們一起去。”

“大晚上的，你就別去了。”邵慕言說：“我找人幫忙就行。”

喻研卻凝眸看著他，“你剛才要和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吧。”

邵慕言一怔，搖頭：“不是。”

“你的事著急嗎？”喻研說：“你的事著急，咱們就兩頭行。”

聲音脆快、篤定，沒想過躲。

不論是他的事，還是邵昀和邵家的事，都要管。

邵慕言心口像被燙了下，此刻他的眼里腦子里都只有眼前這個人，再沒有別的影出現擾心房。

“不著急。”邵慕言聲音說不出的，“等回來我慢慢和你說。”

喻研點頭：“好。”

那就先解決當下的突發狀況。

夏院長已經報了火警，去的路上邵慕言又打了幾通電話出去，喻研開車，看著后座上抿著攥著手的邵昀，安他：“別怕昀昀，我們都在呢。”

知道邵昀對福利院很深，他很表達什麼，看著冷酷一小孩，但心格外。

天生就是個外冷熱的乎人。

這一點，邵昀和邵慕言真的很像。

—

到福利院時，火已經被撲滅了。

消防人員出警迅速，火勢也沒有很大，好在發現得早，沒有人員傷亡。

只是大人和小孩都被嚇得不輕，孩子們都在院子里，被邵慕言打電話請來的醫護人員包圍著。

“夏院長。”

邵慕言和喻研帶著邵昀一起走過去，夏院長驚魂未定，臉上和手上都沾著灰，老太太看著頗有些狼狽。

“你們來了。”夏院長跟邵慕言，和喻研卻是頭一回見，握了握的手。

邵昀走進人群，一群小孩原本還老老實實坐在板凳上被醫護人員著手量著溫，見到邵昀就都憋不住了，“嗚哇”哭一團。

“哥哥……”一個個小麻雀一般全撲在了邵昀上，想讓他抱。

向初剛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驚得瞪圓了眼睛。

怎麼都……

上次向初來的時候，覺得孩子們都害矜持的，可這會兒都怕的進邵昀懷里求安。

向初聽著小青蛙似的一口一個“哥哥”，心里忽然有些酸味。

哥哥從來不是他一個人的哥哥。

喻研扭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向景恒，他也帶著醫療隊趕了過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喻研心中沒起什麼波瀾。

向景恒走上前來，也和夏院長握了握手，“我看到新聞知道這里起火了，目前況怎麼樣？有人傷嗎？”

夏院長說起火的地方是一個資料室，里面儲存了孩子們的院時間、世況以及被收養家庭況等種種詳盡資料。

“紙張本就易燃，我和張老師他們發現著火的時候資料都被燒毀了大半，只救下了這麼一點。”

喻研幾人過去，確實只留下了一地殘骸，一大半資料都被燒灰燼了。

邵慕言臉說不出的白。

原本他準備明天來福利院一趟，細細調查邵昀當年的院時間和相關資料，沒想到今晚福利院就著了火。

怎麼會這麼巧？

“為什麼會起火？”邵慕言詢問消防人員，“能查到火勢來源嗎？”

是意外，還是人為。

消防人員將資料室仔細地清掃檢查了一遍，只發現了一個煙頭。

“怎麼會有煙頭？”

夏院長擰眉，“我們這里大多都是老師，沒有人會煙啊。”

一個煙頭，也很難引起這麼大的火勢，資料庫里的東西都常年沒人過，紙張都泛舊了。

“這些天都什麼人來過？”邵慕言問：“有監控嗎？”

喻研和向景恒都朝邵慕言看過去。

他對這件事分外上心，是要一查到底的架勢。

“資料室沒有安監控，只有院子里安了監控。”夏院長說：“這還是云兒讓邵總幫忙裝的呢，說是安全。”

口中的“邵總”自然是邵敏。

“云兒”是邵昀被收養之前夏院長給他起的名字，他屁上有一塊云朵形狀的胎記，被邵敏收養后，才改了“昀”字。

夏院長帶他們去監控室查監控，重點是看這幾天有沒有男人出。

“這陣子來院里做公益活的人還真不，昨天還有幾個義工過來，搞不好打掃衛生的時候有人溜進資料室煙了。”

夏院長嘆著，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當意外理了。

監控一點點回放，喻研盯著屏幕，卻忽然捕捉到一個悉的影。

“梅楠？也來過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