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圈,又回來了。
……喻研都覺得自己吃飽了撐的,閑的。
不過這一趟出去倒是無意中知道了言叔叔的婚狀況,知道他現在還是單狀態,沒有伴,喻研總算放心了些。
對有對象的、已婚的男士,一向敬而遠之。
進了門,邵慕言對喻研道:“你到沙發上坐會兒,我去做點吃的,你好吃藥。吃完藥就上樓好好睡一覺,發發汗,明天還得早起開會。”
有了之前的教訓,喻研已經不敢再跟邵慕言瞎客氣,點頭應了聲好。
晚餐又吃得極好。
蔬菜蛋疙瘩湯,醋溜土豆和龍井蝦仁,每一樣都很開胃。
喻研吃完飯,人也有了力氣,臉不像剛才那麼蒼白了,話都比之前多了些,不那麼拘謹了。
邵慕言還有工作要理。
老老實實吃了藥,喻研道了聲晚安就要往樓上走,邵慕言住:“喻研。”
“嗯?”喻研回頭。
邵慕言定睛看著,還是那麼深摯真切的眼神。
“我住在老師這里一來離研究院近,二來也是住慣了不想搬。這是你的家,我是借住的一方,所以我做飯也好,給你準備東西也好,都是應當做的,你不必覺得負擔。”
“有任何到不舒適的地方,直接告訴我,別把我當客人,也別把我當外人。”
“……好。”半晌,喻研認真點了點頭。
—
啊……
舒服。
洗漱完回到床上,蓋著暖烘烘的被子,喻研只覺得心都放松了下來。
終于回家了。
喻研小時候不覺得自己是個多麼家的人,小就能夠獨立生活了,家里人的工作質注定不能給很多陪伴,所以曾經一度向往那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溫暖。
只是在婚姻里求而不得的東西,對別人來說唾手可及。
的世界,從來沒什麼公平可言。
早就認了。
在國外的這三年,繁重的學業和研究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神,神經沒有一刻是放松的,這會兒躺在小時候自己的房間里,抱著那只悉的紅垂耳兔,聞著被子上清淡的洗香味,周圍的環境給的安心力量,讓喻研很快進了夢鄉。
一覺天明。
鬧鐘響起的時候,喻研往被窩里了,還不舍得睜開眼睛。
這一覺睡得實在太舒服了,睡得的。
起來喻研給自己量了個溫,36.5℃,退燒了。
飛速洗漱了一下,想趁著時間還早下樓做個早餐,沒想到一到樓下,邵慕言已經在廚房了。
“言叔叔,早。”
兩個灶同時開著,一邊煮粥,一邊煎蛋,邵慕言剛把另一枚蛋單手利落打進平底鍋,聞聲回頭看了一眼,挑一笑,“早。量溫了嗎?”
“量了,退燒了。”
“好。”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喻研將頭發綁起來,挽了挽袖子。
邵慕言指了個方向,“那個缸里有腌制的咸菜疙瘩,隔壁王教授送過來的,你撈一個出來,切就好。”
又問:“會切嗎?”
“會。”喻研撈上來一個,朝邵慕言走過去,“言叔叔,我拿一下菜刀。”
邵慕言下意識往后一挪,喻研往前一靠,兩個人差點撞上,都笑了。
菜刀在手,一切就緒。
很快廚房里就響起“嘟嘟嘟”極富節奏的切菜聲,半顆咸菜疙瘩,被喻研利落地切了。
邵慕言回頭看一眼:“刀工不錯。”
喻研展一笑。
邵慕言卻是微怔:這樣神氣又明亮的喻研,很久沒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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