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從車上下來,剛背好包包,視線無意掠過前面的一輛車,有點眼。
不過也沒多想,A市開勞斯萊斯的也不止有傅司州一個。
梁瓷不怎麼懂車,只認得車標,上次喝醉了上的傅司州的車,就是這個車型,但不覺得會這麼巧。
今天是李玥生日,不覺得會有外人在場。
梁瓷把禮拿好,收了視線,開始往小區里面走。
保安認得,“梁小姐,又來看李老師啦?”
梁瓷笑著點了一下頭,提著禮走了進去。
這個小區是在S中和A大之間,省重點小學的學區,房價均價就在十萬以上,唯一不好的就是不是新盤。
梁瓷的姨夫是A大的教授,十年前的時候房價還沒有這麼夸張,房子是全款買的,前幾年就在新區那邊買了房子,不過兩夫妻上班不方便,所以還是繼續住在這邊。
梁瓷剛出道的那幾年,李玥還在家里面給了留了房間,沒過來,不過這幾年漸漸有了些名氣,怕打擾到小姨和小姨夫,所以就很過來了。
上一次過來,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電梯門應聲而開,梁瓷收回雜的思緒,出電梯左轉,走到小姨家按響了門鈴。
門是梁瓷堂弟陳霽開的,半年多沒見,陳霽好像又長高了些。
“姐,你來啦?”
看到是梁瓷,陳霽高興的很。
梁瓷把手上的禮遞給他,走進玄關換鞋,聽到里面有談話聲,看到陳霽還在一旁沒進去,不問了一句:“家里來客人了?”
“是啊,來了個大帥比!我媽說要介紹給你認識!”
陳霽看著眉弄眼的,十五六歲正是青春期。
梁瓷下意識手想要掰他的頭,手出去,才發現陳霽現在的高,自己已經不能隨意薅他的頭了,只好把手收了回來,“有多帥,有你帥嗎?”
“你別說姐,真的帥,跟你站一塊簡直絕配的帥!”
梁瓷才不信陳霽的胡說八道,把鞋子換好放進鞋柜里面,然后起推了一下陳霽:“站這兒干嘛?”
“我這不是怕你害嘛,姐?”
梁瓷覺得好笑,岔開話題:“你是不是長高了?”
“長高了,一米七五了!我還能長,姐!”
“能長能長。”
梁瓷隨口敷衍著,走了進去。
“瓷瓷來啦。”
陳正哲看到進來,抬頭笑著跟打了個招呼。
陳正哲的對面坐了個男人,因為背對著梁瓷,梁瓷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
陳霽倒了杯水過來遞給,還不忘給打了個眼,“姐,大帥比!”
梁瓷喝著水,聽到陳霽這話,直接就被嗆到了。
咳了兩聲,聽到陳正哲又:“瓷瓷,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以前的學生,傅司州。”
梁瓷抬走了一半,聽到“傅司州”三個字的時候,手直接一抖,杯子里面的水溢了出來。
不想過去,甚至有點想逃。
但很顯然,今天逃不掉。
梁瓷著頭皮走過去,在姨夫和傅司州之間,選擇坐在姨夫的沙發上。
然而還沒等坐下,陳霽就端著水果,一屁坐在了陳正哲的旁。
“傅哥,吃水果。”
說完,他還抬頭問了梁瓷一句:“姐,你傻站著干嘛?”
梁瓷瞪了他一眼,只好在傅司州的沙發上坐下。
“司州,這是我太太的侄,梁瓷,是個明星,你應該聽說過。”
男人微微側過,抬手向著出來:“梁小姐,久仰。”
梁瓷抬手握了上去,男人的手溫熱寬厚,和想象的不一樣。
虛虛一握后,對方就收回手,仿佛兩人真的是第一次見面。
陳正哲看了一眼梁瓷,問最近忙不忙。
梁瓷退圈的事鬧那麼大,小姨家不可能不知道,也沒想瞞著,況且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姨夫,我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合約到期了,我沒有續約。”
陳正哲點了點頭,“也好,你小姨說你出道后,回來的次數反倒是了。”
梁瓷囧了一下,默默地吃著水果。
“說起來,司州,你和瓷瓷好像還是一個高中,不過比你小兩屆。”
傅司州偏頭看了一眼,男人的黑眸深不見底,“是嗎?那我和梁小姐緣分不淺。”
“哈哈哈哈,那你們以后多接接。”
一個是自己的得意學生,一個是自己妻侄,陳正哲自然是樂見兩人走到一塊。
事實上,今天邀請傅司州過來,也是存了些撮合的心思。
聊了會天,陳霽就過來喊可以吃飯了。
梁瓷松了口氣,連忙起:“我去看看小姨做了什麼好吃的。”
今天是李玥生日,傅司州上門是探恩師,雖然是湊了巧,但他是陳正哲的得意門生,以前也沒過來吃飯。
陳霽跟傅司州的關系還不錯,梁瓷努力降低存在的時候,陳霽正八卦著傅司州的。
“傅哥,你現在還單嗎?”
傅司州也不覺得冒犯,“單。”
“嘖嘖嘖,長這麼帥還單,傅哥你不對勁。”
李玥喝了一句:“好好說話,陳霽。”
“媽,你不懂!”
他說著,眉弄眼地看了看梁瓷。
梁瓷抬起頭,就發現小姨看著自己。
突然覺得嚨里面的飯沒咽下去,事實上,嚨里面的飯確實是沒咽下去。
那團飯咽太快了,梁瓷咽不下去,臉憋的有些紅。
“瓷瓷,噎著了?”
李玥這話音剛落,梁瓷邊就多了杯水。
看了一眼遞水的傅司州,手托著杯底,把水杯抬起猛喝了兩口水才把嚨里面的飯團咽下去。
梁瓷窘迫地看了一眼傅司州:“謝謝。”
傅司州點了點頭,把水杯放下。
小小曲,不影響這頓飯。
吃過午飯后,梁瓷陪著李玥切了蛋糕。
下午兩點多,梁瓷辭別了李玥和陳正哲。
臨走的時候,陳霽在耳邊說了句:“姐,傅哥比你喜歡的那個時什麼東西好多了,加油沖,我都幫你打聽好了,他單也沒喜歡的人!”
梁瓷:“……”
真的是謝謝了。
電梯門關上,男人上的冷杉香在鼻端若若現。
電梯里面就只有兩個人,那天晚上喝醉后的事像是老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面緩慢地播放。
記得自己的“豪言壯語”,也記得自己的“急不可耐”,最后是男人上的。
想起像狼一樣撲上去索取的吻,梁瓷忍不住咽了一下。
電梯里面明明開著暖氣,卻覺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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