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今天看到他們那麼護著你,我很開心。”
阮意歡不斷握阮梨的手,雖然在極力控制著緒,但聲音還是忍不住哽咽了。
“傅硯禮和他的父母很好,喬家人也很好,有他們在,就算以后我死了,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媽媽!”阮梨一聽到說“死”這個字,緒立刻激起來:“你不會死的!”
“我當然會死,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阮意歡笑著抬起另一只手了阮梨的臉。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徹底被忘。”
“你和阿延還記得我們,那我們就不算真的死亡。”阮意歡語氣溫地說著。
這些道理阮梨也知道,但阮意歡越這麼說阮梨心里就越難。
為了不在阮意歡面前哭出來,阮梨只能不停眨眼睛,抑自己的緒不讓眼淚掉下來。
反正,阮梨到現在依舊無法接自己邊任何一個人離世!
“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作為母親,我本來也應該給你送一份禮,可發生的這些變故讓我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阮意歡輕輕嘆了一口氣,將一張紙條從口袋里拿出來,塞進阮梨的掌心:“那就拿這來補償吧。”
阮梨一愣,攤開掌心的紙條,就見上面寫著一行地址,還有幾串數字。
“銀行?”阮梨看著上面的地址愣住:“這是什麼?”
“這是我和你爸爸之前存的一個保險箱,里面有我們給你和阿延準備的禮。”阮意歡回憶起過去,臉上出了幸福的神。
“本來想等到你們人禮的時候送給你們,沒想到會……”阮意歡一頓,不想再提起那件事。
“現在你訂婚了,阿延看起來也快找到自己的歸宿了,我很開心,這就當做你們的新婚禮提前送給你們吧。”
“我帶著你們爸爸的那一份祝福,祝你們都能平安順遂,幸福安康。”
阮意歡其實是想要笑的,本就不是一個哭的人,也不想總在阮梨面前哭。
但說到這些話的時候,眼淚本不的控制,一顆接一顆快速往下掉落。
阮梨也是一樣。
一想到阮意歡的生命正在倒計時,阮梨就非常難過,很舍不得跟分開。
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想,如果當年的實驗真的功了,那是不是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留住阮意歡?
雖然阮梨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哪怕這個想法總是轉瞬即逝,但有的時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這麼想。
阮梨從來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過,哪怕是對傅硯禮也沒有。
可是母親似乎天生就很了解兒。
此時此刻,阮意歡看著阮梨的臉,大概猜到了心里在想些什麼。
“梨梨,你千萬不要有其他想法。”阮意歡再次握阮梨的手,眉眼里盡是擔憂:“那不行!”
阮梨聞言立刻清醒過來,愣愣地看著阮意歡:“我……”
“我知道不是擁有無限權利和財富的人才想要永生,這個世上只要是人,就會對死亡有恐懼,就會希能永遠活著。”
“尤其是有了在意的人,這樣的想法會變得更加強烈,但死亡是最不可逆的事。”
“我們不能因為害怕自己或自己在意的人死亡,就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我們能做的就是接一切的發生,好好當下。”
這些話阮意歡早就想跟阮梨和喬景嶼說了,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也許也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但看著阮梨那副神,阮意歡實在是沒有忍住。
阮意歡不放心的孩子們,怕他們會重演和阮鴻臨的悲劇。
阮梨盯著阮意歡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似乎過梁歡的這副皮囊,看到了里面屬于阮意歡的靈魂。
“媽媽放心吧,我不會那樣做的。”
許久后,阮梨輕輕應了一聲。
得到的答復,阮意歡終于松了口氣。
母倆又聊了很久,等到阮意歡開始困了以后,阮梨這才離開房間。
一出來,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傅硯禮。
阮梨看著傅硯禮,朝他出手,什麼也沒說。
但不說,傅硯禮也已經懂了。
傅硯禮立刻上前,同時出雙臂,直接將阮梨擁懷里。
阮梨的腦袋靠著他的膛,傅硯禮的下擱在的肩頭,兩個人都擁抱著對方。
擁抱,是最能給對方安全的方式。
傅硯禮雖然不知道阮梨和阮意歡聊了什麼,但知道此刻需要自己給一個擁抱,那他就擁抱住。
他會讓阮梨知道,他一直都在邊。
次日早上,盧卡斯的手下將一個面容普通的陌生中年男人送到了阮梨面前。
阮意歡在看過對方的臉后,點頭承認他就是當年殺害自己的真兇。
兩個兇手都已經找到,阮梨一直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現在就是要想該怎麼解決他們。
阮梨是真的恨他們,恨到想要親手殺了他們。
可當真的要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本下不去手。
因為是人,是有有有良心的人!
跟這些冷無的殺人兇手不一樣!
傅硯禮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不想讓阮梨為難,直接把這事攬在自己上:“我來理。”
“再等段時間吧。”一旁的阮意歡突然開口。
阮梨和傅硯禮下意識看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說。
然而阮意歡并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重復了一遍:“再等等。”
都這麼說了,阮梨即使有再多疑還是按阮意歡說的,暫時將兩人的事擱置下來。
與此同時的澤爾直接被盧卡斯帶回國。
澤爾是被五花大綁著上了飛機,但就算是上了飛機,他也非常不配合。
“我不回去!”澤爾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我要留在京市!放我回去!”
盧卡斯就坐在他旁邊。
一開始他并不搭理,可澤爾實在是太聒噪,盧卡斯忍無可忍,最后直接抬手甩了他一掌。
澤爾被這一掌打懵,但也真的安靜下來。
私人飛機還在繼續飛行著,周圍負責服侍的傭人和手下紛紛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下。
澤爾愣愣地看著盧卡斯。
從小到大盧卡斯對他的要求都很嚴格,但也非常冷漠,本不會關心他。
就算澤爾犯錯,盧卡斯也只會讓別人懲罰澤爾,不會親自手。
這是第一次,盧卡斯親手打了澤爾,也讓澤爾第一次覺得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此刻,澤爾的心非常復雜。
還沒等澤爾緩過來,盧卡斯就冷冰冰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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