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臉上的傷,皮本就,稍微用力一點就一個紅印,但是一兩個小時后就消了。
再說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時景肆,他本就沒用力,這只是一個意外。
時景肆凝視著努力克制緒的模樣,眸一暗。
他寧愿溫歲闌同他鬧同他發脾氣,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忍著。
但是,他也不敢再刺激。
再堅持下去,小狐貍該哭了。
時景肆舍不得哭。
“好。”半晌,他啞著聲音回了一句。
溫歲闌懸著的心落下,便開窗吹著風慢慢的平復緒。
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B市最豪華的酒店。
溫歲闌緒已經平復,下車。
酒店的侍者立刻來接人。
時景肆將行李箱拿下來,卻沒給侍者,而是詢問溫歲闌:“我可以陪你上去嗎?”
之前才將人惹惱了,時景肆現在不敢得寸進尺,只能詢問狐貍主子的意見。
在B市這地界,大概沒幾個人不認識時景肆。
份地位倒不足以讓所有普通民眾都認識他,主要是份地位再加上這張清冷的臉,就buff拉滿,讓人過目難忘。
看著來接人的侍者震驚到瞳孔放大的模樣,溫歲闌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見并沒有其他人盯著他們,才立刻回:
“可以可以,走走走。”
再待下去,怕自己上明天的新聞頭條。
說完溫歲闌自己就先小跑著進了酒店,等快走遠了時景肆才拎著的行李箱抬腳跟上。
侍者見此,上前畢恭畢敬的提醒:“時總,行李給我來吧。”
“不用。”時景肆側避開侍者的手,“我自己拿。”
侍者有些愕然,但還是微笑著退下。
時景肆心滿意足的拖著行李箱進酒店,遇到盲道的時候就直接拎起來,怕不小心把行李箱弄壞了又將人惹惱。
趙書跟在后面,一言難盡的看著時景肆和他手里的黑噴漆的DIY行李箱,無聲的嘆氣。
毀了,自家老板的形象絕對毀了。
什麼清冷不食人間煙火,什麼不近,從遇到歲闌小姐之后都是瞎扯。
這上趕著的樣子也不知道哪里清冷哪里了。
認證份辦理住,溫歲闌便準備去等電梯。
時景肆看著,提醒:“走這邊。”
溫歲闌側眸看去,發現時景肆指的是另一邊的私人電梯,挑了挑眉。
時景肆繼續:“給你錄一下信息,以后走這邊。”
“這是鼎世名下的酒店?”溫歲闌走過去,站在電梯前等工作人員給錄信息。
時景肆走到邊:“嗯。”
停了一下,他又說:“一會我讓人轉讓到你名下。”
他說的漫不經心,并不怎麼將這日進斗金的五星級酒店放在心上。
他敢送,溫歲闌可不敢要。
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婉拒了,多謝時總好意。”
“不喜歡?”時景肆垂眸看,似乎在想為什麼還有不錢的人。
溫歲闌角,若是知道時景肆的想法一定會大喊:錢,超!
只是有的人的錢不能隨便拿,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沒有,我以后自己開。”溫歲闌說得理所當然,畢竟無功不祿。
一旁的趙書忍著笑,心想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開個五星級酒店可不是說開就能開的。
歲闌小姐是不是有些太自信了。
但時景肆卻沒有覺得溫歲闌的這話有什麼不對,他討好的笑著:“到時候讓我也?”
“不。”溫歲闌鼓著臉拒絕,臉上的紅印不但沒有變淡,反而著一點淡淡的青紫。
時景肆看著心口發脹,他想的臉又怕再弄疼了。
自責的緒讓他整個人都陷一團濃霧中,溫歲闌還以為時景肆是因為拒絕他而不開心,想了想才勉強說:
“如果你真想的話,我考慮考慮。”
“那先謝謝溫老板。”時景肆笑著開口,上那種低落的緒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濃了些。
溫歲闌著他的緒,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沉默的走進電梯,但是電梯并沒有停在溫歲闌定的樓層。
時景肆解釋:“那層樓人太多,住這安靜。”
溫歲闌覺得自己又占時景肆便宜,可這樣的好意不能拒絕。
就算時景肆沒有追,他們也是朋友。
對他來說一句話的事,自己若是拒絕得太強反而是辜負。
溫歲闌想著,心安理得的跟著時景肆走到房間。
這一層樓就兩個房間,房門斜對著,看樣子似乎一個房間就站了半層樓的樣子。
時景肆順手將碼改溫歲闌的生日,然后開門給進去。
“先住著,不習慣的話告訴我。房門碼已經改你生日了。”
“你知道我生日?”溫歲闌意外的問,他沒和時景肆說過的生日。
時景肆自然無比的把行李箱給提到帽間:“那天你拿戶口本給我的時候看到了,12月30號,很好記。”
“這樣啊,時總記真好。”溫歲闌夸著,倒是沒想到那天時景肆就記住了的出生日期,不過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12月30號可能也不是的生日。
小尾似的跟在時景肆后走出帽間,但見他好像還不打算離開,有些疑的問:“你不忙嗎?”
去了Z市那麼久,這邊應該有事等著他理吧。
“還有事,不急。”
溫歲闌臉上的傷還沒理,他不可能現在就走。
他話剛說完,門前就來了人。
溫歲闌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和幾個提著保溫盒的人走了進來。
時景肆:“吃的先放在餐桌,你們晚點來收拾就行。”
“是。”提著保溫盒的幾人把東西放下就退了下去。
剩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到時景肆面前,“時總,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時景肆拉著溫歲闌走到沙發上坐下:“給看一下臉。”
“明白。”沈翊隨即看向還懵著的溫歲闌。
問答過后,確認溫歲闌臉上的況并不嚴重,沈翊留了一支藥膏,說了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時景肆此番稍微放下心來,但心里還疚著。
他拿著棉簽給溫歲闌抹藥,期間臉一直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疼的人是他。
若說之前溫歲闌還有一點不開心,那麼現在這點不開心都沒有了。
時景肆已經考慮得很到位了,犯的錯也在全力彌補,沒什麼好再責怪的。
抹完藥,傷沁著涼意,火辣的痛弱了很多。
溫歲闌便催時景肆:“你去忙正事吧。”
“我在忙。”時景肆認真的注視著溫歲闌:“溫歲歲,不要有力。我在追你,現在做的這些事都是應該做的,而且我做得不好。”
他眸里滿是愁,薄薄的眼皮耷拉著,聲音都低了下去。
“我把你弄傷了,還讓你不開心,這些都是我的不足。我再努力一些,你別因為這樣就想著把給我的機會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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