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我搶索南。”晏姐兒窩在蘇瑜懷里,聲音脆脆的說。
索南?米扎緹知道這個人,他好像是晏公主的護衛,但他的口音又是個北國人。“這是為何?”
與此同時,妲已經干完了活兒,也終于空見到索南,詢問他是不是出了事。
索南有些難以啟齒,幾番話到邊都說不出口,正巧有人來找,讓他趕到老爺和太太那里去。妲不明所以,跟著索南進了屋子。看到屋子里主位上坐著老爺和太太,米扎緹大將軍也在,妲心中有些惶恐,不安的與索南站在一起。
“晏姐兒說你遇到了麻煩,有個熱合曼的曾經是你的主人?你還簽了契書了奴役?”蘇瑜的聲音聽起來的,涼涼的。
為奴役,這個消息讓妲驚呆了,他阿弟的份多麼尊貴啊,怎麼可以為奴役?在緩不過來的時候,索南撲嗵一聲跪在地上,向大家講述了事的始末:
“四年前,我流落在一個乞丐幫,手底下有十幾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為了能吃飽飯,我們到盜,一日我在大街上閑逛,到了一個著華麗的老爺,他的腰間掛著一個很大的錢袋子。那時我手底下的一個孤兒正好得了重病,要是沒有銀子買藥,他就要被活活病死,我實在不忍心,就想些銀子救他。可我沒想到自己選擇好的下手時機出了差錯,被逮了個正著,我反抗得激烈,那個老爺看我上有功夫就沒把我送衙,而是強迫我按下手印了他的家奴。那個老爺就是熱合曼大人,他把我給管家杜伊,哪日有人惹得熱合曼大人不高興了,杜伊就命令我和其他奴役教訓那人,久而久之,我了杜伊手下的打手。可我不甘心為奴役,我本來也不是奴役,一直想辦法逃跑,再一次被抓回來之后,杜伊讓人用鐵鏈把我拴在馬棚里。可他忘了我是個小,雖然鐵鏈鎖住了我的腳,只要我的手能活他就困不住我。趁著夜里大家都睡的時候,我打開鐵鏈,牽著熱合曼大人速度最快的馬,跑了。”
這是一段很糟糕的經歷,妲聽了之后眼淚止不住的掉,可又不敢哭出聲來,只能死死的捂住,但仍有低低的泣聲從指里出來,帶著無盡的傷和難過。
“等我把熱合曼大人的馬賣之后,拿著銀子再找到那幫小乞丐時,曾經那個患病的孩子已經死了,而我也因為擔心熱合曼會因為那匹良駒到找我,所以不敢繼續留在那里,開始了四流浪。后來一次意外我恢復了記憶,想起了我還有一個阿姐,又開始尋找阿姐的下落,再后來發生的事,就是遇到了晏姑娘你們。”
有護衛進來稟報,是找米扎緹了,說是熱合曼大人請他過去見見。
這宅子是米扎緹專門用過避暑熱的,一年到底也待不了幾日,但那個熱合曼不同,若是無事,他整個夏日都會留在帕山里避暑。二人也來回打過幾次照面,有幾分不咸不淡的。
;若是從前,米扎緹更是不愿意直接得罪他的,畢竟自己的軍隊有時候需要的戰馬和戰車還需要熱合曼提供。但是現在況不一樣了,他扭頭看向宣祈,等著他的吩咐。
“只說讓大將軍過去相見?可還有說旁的什麼?”
蘇瑜一邊說一邊將晏姐兒往懷里攏了攏。
“沒有。”
“呵呵。”蘇瑜輕笑一聲,“這是確定大將軍不會拂他的面子,說什麼你都會答應的。你好歹也是個堂堂的大將軍,讓你去見他你就去見,豈不是太下面了。”
米扎緹笑著拱了拱手,“是。”然后揮手示意傳話的護衛離開。
“雖然昭姐兒撕碎了一份契書,可是衙里還有一份契書在,這可有些不好辦哪吶。”蘇瑜道出問題。
這個問題的確很困擾,不論是在哪個國度,律法都是凌駕于一切的存在,即便索南是被的,但衙有這份他是奴役的契書,除非熱合曼大人放人,否則他就永遠是奴役。
按照先前索南的描述,熱合曼肯定是不會愿意放人的了,這可怎麼辦?
妲突然抬起頭,雙眼微睜,驚喜道:“契書,契書上寫的名字‘索南’?”
昭姐兒是看過那份契書的,雖然有些北國字不認識,但‘索南’兩個字還是認識的,“是啊,我見過的。”
“可我阿弟并不索南啊!”
妲的聲音一落,索南也驚得瞠目結舌,是啊,他怎麼忘了,失憶的時候他索南,恢復記憶后他也是記得自己名字的啊!
“對,我不索南,我不索南。”
“什麼?你不索南,那你什麼?”晏姐兒坐直了子,好奇的盯著索南。
姐弟倆相視一眼,紛紛覺得事到如今,他們的世之謎真的瞞不下去了。妲深吸了口氣,握著阿弟的手說:“我妲拜提亞,這是我阿弟圖爾拜提亞。”
姓拜提亞?米扎緹微微瞇著眼看著這姐弟倆,問出一個問題來,“你們一路跟著去王都,莫不是與王都的都尉府有關系?”
姐弟倆的手握得更了,妲死死的抿著,索南眼含恨意說道:“都尉府……正是我們曾經的家。”
室中一時落針可聞,妲接過索南的話,聲音深悠的說道:“都尉府現在的主人正是我和索南的阿父,只是主人卻不是我們的阿母,是阿父后娶進門的毒婦。為了和的兒獨占我和索南的一切,不惜害得我阿弟失蹤,還親手策劃了我與人私奔,這次去王都,我們姐弟倆就是去報仇的。”
此番咬牙切齒的聲音一落,室中靜默了好一會兒。
晏姐兒聽得懵懂,昭姐兒用十分憐憫的目看著這姐弟倆。
米扎緹輕咳出聲,碎了這一室的寂寧,蘇瑜道:“若你說的是實,那世間就本沒索南這個人,熱合曼也和咱們要不著人了。妲娘子,帶著索南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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