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不太好,沈繁星扔掉巾,朝他走了過去,坐在他邊,仰著頭看他,“還在為晚上的事兒生氣?不就是遇見幾個喝醉酒的人麼?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老板也是不想把事鬧大,人家開門做生意,你要報警了,那今晚的生意可就真不用做了。”
“不生氣了,好不好?”
季宴禮靠在沙發上,手隨意搭在扶手上,顯得隨意且慵懶,黑短發下的臉尤為俊,徒增幾許妖氣。
沈繁星笑著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好啦,不生氣了,今天很高興,生氣做什麼。我這會兒吃飽了,你陪我看個電影吧!”
季宴禮其實并沒有生氣,只是想要哄。
哄了,自然是開心了。
他起往浴室去,又順手從行李箱里拿出了iPad遞給,隨口問了一句,“自己選。”
沈繁星抱著iPad,打開APP挑選電影。
季宴禮給吹頭發,而耳邊除了吹風機嗡嗡的響聲,還有人喋喋不休的聲音。
“暖暖好像還在滬市拍廣告,等明天我們去拜訪了蕭叔他們,就給暖暖打電話吧。”
“宴禮,飛行嘉賓,你想去嗎?我有點兒不想去,但答應暖暖了,又不好拒絕。”
“跟我說,找了個絕世大帥哥和搭,我倒是蠻好奇的,什麼帥哥啊!”
“我記得好像是個什麼服裝設計師。”
斷斷續續說話的十分鐘,季宴禮關掉吹風,隨手放在一旁,坐在邊,然后手將抱在自己懷里,讓坐在他的上,“我長得不好看?”
沈繁星撇撇,“那能一樣,你是我的,那帥哥是大家的。”
季宴禮,“……”
他也沒和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低頭看手里的iPad,“你確定你要看恐怖片?”
自己膽子小,不知道?
“對啊,暖暖推薦的。”
行吧,你要看就看吧。
《繡花鞋》。
厲小公主現在還不知道什麼中式恐怖。
電影一開場,沈繁星就已經嚇得往季宴禮懷里躲,雖然驚嚇,但好像還喜歡自。
差不多看了十分鐘,人的尖聲兒就沒停過。
加上這大晚上,還是有點兒滲人。
季宴禮怕晚上看這些看多了,會做噩夢,手關了,換了一部宮崎駿的漫《天空之城》。
“再看一會兒就睡覺了,嗯?”
沈繁星從他懷里抬頭,臉蛋白凈,看著他,“誰讓你給我換的。”
“白天再陪你看,晚上看了,你會做噩夢的。”男人的聲音淡淡的。
似乎很有道理啊。
厲小公主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只是看漫,又加上音樂很好聽,沈繁星很快就睡了過去。
聽到懷里人約傳來呼吸聲,季宴禮輕手輕腳從懷里將iPad地拿走,然后將抱回了床上,細心蓋好被窩,吻了吻的額頭,這才回了次臥。
第二天一早,沈繁星帶著季宴禮又去了一趟蕭氏莊園,在蕭家吃了飯,一直到晚上才離開蕭家莊園,原本蕭衍想要讓自己兒子陪著季宴禮和沈繁星到走走,可被蕭老太太回絕,還說他不會看神。
;也從蕭家了解到蕭薔和商墨桓婚期已定。
下午商蕭兩家已經發布聲明稱,商家二商氏總裁商墨桓與蕭氏千金蕭薔即將訂婚,婚期將至。
商場的事兒,雖然不太明白,但也大概了解,這是一樁商業聯姻。
蕭薔的父親是如今蕭家掌權,蕭衍叔一生都癡迷畫作,對家族生意上的事并不過問。
他唯一的兒子也繼承了他的志愿。
所以蕭家一直都是蕭衍叔大哥這一脈掌權。
爸爸曾說過,擁有多東西,注定就會有失去。
從莊園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九點,沈繁星有些累,就連阮暖打電話約吃宵夜,都沒有理會,倒床就睡,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醒來,了眼睛,側頭看了過去——
季宴禮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襯衫配黑,有種說不出的儒雅,整個人顯得格外清貴冷峻,抬眸對視間,他眉眼升起薄薄的溫和寵溺。
的心臟毫無預兆地被電擊了下。
好像昨晚回來,直接洗漱就睡了,都沒理他。
沈繁星掀開被子,朝著季宴禮跑去,手去抱著他,“我睡醒了,你陪我吃早餐!”
“如果不想下去吃,我讓客房服務送上來,你去洗漱。”季宴禮手環住了的腰,笑著開口。
沈繁星看他,“不了吧,等一會兒不是要和暖暖見面嗎?”
“那你去洗漱。”
沈繁星進浴室洗漱完出來,季宴禮已經先一步收拾好,正準備下去吃飯時,沈繁星的手機響了——
看了下,電話號碼并不是悉的。
遲疑了三秒鐘,還是接通了,“喂你好,哪位?”
“沈繁星,我是蕭薔,你還記得我嗎?”
蕭薔?
和商墨桓要結婚的那個人。
昨晚才見過面啊。
沈繁星笑了笑,“記得,你找我有事嗎?”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所以才找叔叔要了你的電話。”
沈繁星肚子實在太了,也不想和這位蕭小姐繼續這麼打太極,“蕭小姐,我住華爾道夫飯店,你過來找我吧。”
“好,好,我大概二十分鐘后到,您看您有空嗎?”蕭薔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繁星撇撇,話都說出去了,能拒絕嗎?
“好吧,那你到了直接來3212房間找我。”
“好。”
這下好了,真的要讓服務員送餐上來了。
沈繁星掛斷電話,看男人有些不高興的面容,手抱住了他的腰,“宴禮,你打電話人趕送餐上來,好不好?我都壞了。”
季宴禮沒有說話,摁了線電話,代服務員盡快送早餐。
幾分鐘后,早餐送達,沈繁星和季宴禮一起吃了早餐,托著腮看男人的側臉,總覺得季宴禮太慣著了。
就和爸爸慣著媽一樣。
這樣想著,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蕭薔來得很準時,只是來的時候,后還帶了一個人,那人帶著寬大的太眼鏡,渾裹得嚴嚴實實的,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害怕什麼。
直到關上門,人拿下太眼鏡,那張臉著實讓沈繁星嚇了一跳——
一個人的大半張臉居然被打得全是淤青。
而且額頭還有傷。
這……也真的太讓人氣憤了。
沈繁星從震驚中回神,看向蕭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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