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聞言,眼眸輕抬撇了裴瑾年一眼。
他漫不經心地咂了咂,那聲音仿佛是從牙中出來的一般,“真喜歡上宋稚了?放不下人家?”
韓城說這話時,面上掛著的那一不可察覺的嘲意。
裴瑾年并未答話,而是一臉煩躁地抓起桌上的煙盒,出一煙,狠狠地咬在里。
韓城見他沉默不語,挑了挑眉,繼續說道:“要我說,還是小友好啊,熱似火,會撒。
最重要的是,能給你提供滿滿的緒價值,何必想著宋稚這種木旯毫無趣的人呢?”
裴瑾年重重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煙,緩緩吐出煙圈。
他的眸微瞇,如鷹般銳利的目看向韓城:“然后呢?”
韓城一聽,頓時來了神,“你之前拒絕了傅家的聯姻,難道不是因為你那小友的緣故?”
裴瑾年微微一愣。
他之所以拒絕傅安,主要是對人家毫無覺,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相親時,被宋稚撞見了。
所以他下意識地想要和傅安劃清界限,哪怕頂著家里如山般的巨大力,也堅決要拒絕。
裴瑾年用一種審視的目看著韓城,許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老韓,宋稚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韓城神一怔,開口反問:“對我做什麼?”
裴瑾年將那還沒完的半煙用力地摁在煙灰缸里,仿佛要將心中的煩悶也一同摁滅,繼續說道:“你這麼討厭,我還以為對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韓城握著球桿的手不自覺地了。
宋稚對他做什麼?
什麼都沒做。
他之所以知道宋稚這個人,是因為裴瑾年。
每次圈里的聚在一起,大家都一起起哄裴瑾年邊的狗。
一開始,韓城確實是瞧不起宋稚這種人的。
太卑微了。
在裴瑾年面前,就好似沒有尊嚴一樣,不管裴瑾年說什麼難聽的話,不管裴瑾年的兄弟怎麼揶揄,宋稚都沒什麼緒,依舊全心全意地照顧裴瑾年。
是從什麼時候他覺得宋稚這樣的人很好呢?
這麼多年韓城也忘記了。
只是覺得,要是自己邊也有這樣一個生,全心地為自己,那應該是幸福的。
他想不明白,裴瑾年為什麼不喜歡,也想不明白,宋稚被裴瑾年這麼作踐為什麼不離開他。
所以他起了一個齷齪的心思讓宋稚主離開裴瑾年。
不可否認,經過他這麼多年的在裴瑾年面前對宋稚的否認,貶低,裴瑾年確實越來越討厭宋稚,甚至開始明目張膽的劈。
可宋稚依舊不離不棄,哪怕生氣,只要裴瑾年稍微給個臺階,宋稚就下了。
在韓城想要放棄的時候,裴瑾年和宋稚再次鬧分手。
分手那天,他也在場,和以往的大吵大鬧不一樣,這一次的宋稚很平靜。
那時候的他,別提心里有多振了。
三年了。
宋稚終于還是不了裴瑾年離開了。
他想追出去,想知道宋稚忽然放手的原因。
但是礙于裴瑾年在場,他只能忍著,甚至試探了裴瑾年的底線。
他也想和宋稚試試。
意料之中,裴瑾年不屑一顧,但是韓城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裴瑾年見韓城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沒好氣地開口:“老韓,你發什麼呆,老子和你說話你聾了?”
韓城收回思緒,隨即角微勾:“我聽到了。”
裴瑾年悠然地坐在沙發上,慵懶地靠在沙發靠背上,漫不經心地開口:“老韓,你說這次我和宋稚……”
話未說完,韓城便直接開口打斷:“估計是沒可能了。”
裴瑾年的臉瞬間沉下來,他眼神冷地盯著韓城。
韓城心中有鬼,心虛地了鼻子,隨即胡謅道:“這次鬧得這麼大,你想再和好,除非把人娶回家。”
裴瑾年聞言,愣住了。
娶宋稚回家?
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認定宋稚高攀不上他。
他下意識地反駁:“怎麼可能。”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媽也不會同意的。”
韓城無奈地聳聳肩,苦口婆心地勸道:“所以啊,你自己也說了,玩玩可以,娶回家宋稚不配,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再說了,你現在不也還有小友在懷嗎?”
裴瑾年垂眸沉思,張了張想要反駁,卻如鯁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是助理小張打來的。
裴瑾年拿起手機,手指輕輕,接通了電話。
裴瑾年面無表地開口:“說。”
不知道對面小張說了什麼,裴瑾年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他沉聲道:“我知道了。”
準備掛斷的時候,裴瑾年隨口問了一句:“這麼快就查到,你怎麼查的?”
“你直接打電話問的?”
“行了,我知道了,就這樣。”
說完,自顧地掛斷電話。
韓城見狀,手中的臺球桿瞬間被拋到一邊,他湊過來,一屁坐在裴瑾年對面的沙發上,滿臉好奇地問道:“誰的電話?”
裴瑾年但膽囊開口:“助理的。”
韓城眉頭一挑,訝異道:“剛才讓他查宋稚的事?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裴瑾年端著茶幾上的酒杯,送到邊,將杯子里的香檳一飲而盡,重重將酒杯放在桌上。
他咬牙切齒:“他直接給宋稚打電話問得。”
一想到宋稚連他助理的電話都接,卻唯獨不接自己的,裴瑾年心里就來氣。
還真是好樣的。
裴瑾年臉上的表依舊沉得能滴出水來。
韓城無視他黢黑的表,看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了一句:“宋稚最近在做什麼?”
“和蕭晚在國際中心租了五十平的辦公室,開工作室。”
韓城聞言,不有些詫異:“國際中心?秦爭不也在那邊開公司嗎?”
裴瑾年聽聞,眼底閃過一驚訝:“你說什麼?秦爭也在那邊?”
“是啊,前幾天開的新公司,也在國際中心,我還去送花籃了。”
話音未落,裴瑾年蹭地一下子站起來,煩躁地抬腳狠狠地踢了一下茶幾,里罵罵咧咧道:“靠,秦爭這B他還賊心不死。”
韓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一臉懵,顯然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
他疑道:“什麼賊心不死?”
裴瑾年一臉煩躁,沒有回答韓城,直接拿起掛在架上的外套,出了俱樂部。
韓城愣愣地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剛才裴瑾年說的話,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出了宋稚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喂,哪位?”
孩的聲音過手機傳來,韓城的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正經起來。
“是我,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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