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遠呼吸漸漸重。
“不用否認,項雪蓮手腕的傷的確是割腕留下的,你會到現場,大概是和項雪蓮約好來收拾殘局,但是卻發生炸,我相信項雪蓮不會在割腕后再選擇引煤氣罐,沒有必要殺自己兩遍。炸是意外還是人為,就看你如何解釋了。”
“你說這話,有證據?”
穆昔說:“要怪只能怪煤氣泄打項雪蓮的計劃,項雪蓮被送到醫院時,除了木醫生注意到手腕的傷口,其他醫生本沒意識到原本想自盡,說明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張津還是昏睡狀態,怎麼殺人?案發地點在張津家,兇手到張津家里,第一目標只會是張津,誰會知道項雪蓮在他家還跟過去殺人?你?炸發生后,張津才清醒,他還有保護項雪蓮的意圖,這導致項雪蓮做的一切都失去意義,當然,你的嫌疑也降低。”
“除非你打算說,你和項雪蓮其實是,你認為項雪蓮背叛你,才要去殺。當然你的殺人方式也只會是一種,不會又割腕又放煤氣。至于你和項雪蓮的關系究竟如何,我們現在去聯系你們曾經生活過的農場,就都清楚了。”
應時安道:“如果你不在乎是誰傷了項雪蓮,可以繼續沉默。”
“我在乎!”薛明遠停頓兩秒鐘,問,“你們會找姐的麻煩嗎?”
穆昔說:“割腕不犯法。”
“好吧,那天早上給我打過電話,說不想活了,也不想放過張津,但不想殺人,打算讓警方認為是張津害了。我很害怕,但是不知道張津家的地址,是找張津同事打聽到的,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著火了。”
“陷害張津的理由,是項長安?”
“我也不是很明白,”薛明遠著眉,“其實這幾年我們都快把張津忘了,張津當時雖然事辦的不地道,但也不至于恨到現在。前些天姐和我們說遇到張津,我和哥都反對他們繼續往,姐不同意,我們還以為姐對張津還有,沒想到會走這一步。”
穆昔看向應時安,“還有要問的嗎?”
應時安說:“有人看到你和份不明的人在一起,就在醫院,他們是什麼人?”
薛明遠道:“我不認識,是來問我姐的況的,好像是放高利貸的。”
“項雪蓮借過高利貸?”
“不可能!姐才不會做這種事,……”薛明遠不知如何替項雪蓮解釋。
他們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也有所懷疑,隨意敷衍了幾句。
沒想到他們還會再來第二次,薛明遠想,項雪蓮可能真的借了錢,而且數量不。重傷的消息傳出去,他們擔心項雪蓮還不上錢,所以來醫院打探況。
再往后,可能就要暴力收款了。
薛明遠明顯底氣不足,“反正姐不可能借什麼高利貸,應該是誤會,不信你們去找他們!”
*
穆昔聯系派出所,派出所從項雪松口中得知,薛明遠的確是他們的弟弟,從小就跟在他們邊的。薛明遠的說辭和項雪松的口供對的上,唐英武為表示支持,還找了老友去聯系原農場的派出所,尋找當年認識項家人的住戶,明天就能有結果。
有薛明遠在,不必再將項雪松來,穆昔和林書琰打過招呼,便和應時安一起去了項雪蓮家。
項雪蓮未婚,項雪松有正在往的友,但沒領結婚證,薛明遠和友在其他省市生活,是因過年才回到項家。
他們住在項家舊宅里,項長安恢復名譽后,房子又還給了他們。
一進項家,穆昔便看到墻上掛的各式各樣的畫,有項長安的畫作,也有幾幅當代知名畫家的作品。
穆昔一路驚嘆地看過去,“真不錯。”
應時安剛想問是不是懂畫,穆昔又說:“看著真貴!”
薛明遠:“……”
他嫌棄地看著穆昔,冷冷道:“我爸的畫,沒那麼值錢,只有他曾經教過的幾個學生會買。剩下的這些,就算丟在街上,也沒人在意。”
穆昔道:“你好像不喜歡項長安的畫。”
薛明遠低聲說:“都是些害人的東西。”
項長安被趕到農場,和他喜的畫有很大關系,薛明遠不喜歡畫倒是能說的通。
穆昔走到一幅肖像畫前,只見過項雪蓮年輕時的照片,但一眼便看出畫中子就是項雪蓮。穆昔看不懂畫,但能看出這肖像畫栩栩如生,畫此畫的人應有些功底。
穆昔看向薛明遠,薛明遠沒有解釋,他指著左邊的房間說道:“這是我姐的房間。”
穆昔朝薛明遠笑笑。
項雪蓮的房間很簡單,一個雙人床再加柜。服擺放的整整齊齊,穆昔大看了一遍,道:“冬天的服不多。”
薛明遠說:“是郵給我朋友了,前幾天我姐說服太多,把幾件比較貴的服郵過去了。”
“當時已經決定自盡?”
“不知道,我想不通為什麼非要自殺。”
穆昔說:“我會打電話和你朋友還有郵局核實。”
項家還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作為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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