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這種事,的確是要花些錢的,誰想一分錢不出追到人,穆昔都看不起他。送的禮還不能太差,不然會丟人。
但生給男生單方面送高價的禮,顯得穆昔有點兒像狗,這絕對不行。
穆昔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說:“你挑時間,去給我挑幾個禮。”
應時安:“?”
穆昔說:“不能太便宜。”
應時安:“……好。”
穆昔:追人的送禮環節get。
應時安:送完禮就不生氣了?
和應時安商量好,穆昔又想到若即若離四個字,于是收起笑臉和應時安保持距離,“走吧,直接去找班主任,范子平和付蝶是一個班的。”
應時安:“……”
剛說完送禮,又生氣了??
他懷疑他的祖宗做錯了什麼,惹穆昔生氣了。
來學校之前,穆昔已經聯系過蔣晴,事比較奇怪,想瞞學校是瞞不住的,但穆昔對學校其他人只說他們發現幾天前的報案人失蹤,所以來學校查看況。
蔣晴把正在上課的范子平到走廊,向穆昔和應時安介紹,“這位就是范子平,和付蝶是好朋友。我已經問過他有關付蝶的事,他說不知道。”
穆昔道:“我們能單獨和他談談嗎?”
范子平不是小孩兒,蔣晴同意了。
穆昔和應時安把范子平到連接兩棟教學樓的走廊,穆昔說:“我查過了,當年范玉蓉失蹤,你們家去派出所報案,但是人沒找到。”
范子平冷漠地看著穆昔。
穆昔說:“你們不是在棋山派出所報案的,況我不太清楚,警方沒有幫你們找人?”
范子平怨恨地移開目,盯著樓下場上正在上課的學生。
他永遠記得,在他著急的想要找到姑姑時,那兩個人不不慢的樣子。
姑姑的智力只有六七歲,一個孤零零的待在外面,會有多害怕?
“你們不愿意說,我理解,過去的事我也不多說了,當時我還沒有工作,確實和我本人沒關系。我來之前已經拜托同事去查余水市的流浪者,如果有線索,會再來找你。”
范子平不為所。
穆昔道:“付蝶家的況你了解,已經三天沒有來上學,你不想確認的安全?”
范子平冷冰冰道:“叔叔阿姨說去親戚家了。”
“從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付蝶不可能在譚媛媛的親戚家,我們已經請那邊的民警幫忙去查,現在會來找你,就是不喜歡付蝶再重復你姑姑的悲劇,你希付蝶即使失蹤了,也沒人在意嗎?”
范子平終于抬起頭。
穆昔平靜地看著他。
對失蹤案不上心的人不是,沒有負罪。
穆昔也不想勸范子平,就算說破天,他的姑姑也回不來,倒不如做些實事,打算找附近幾個城市的同事幫忙,找找流浪漢。
流浪漢生存困難,穆昔不敢保證能找到。
范子平說:“我是擔心付蝶出事,不是為了別的。”
小男生很要自尊。
穆昔說:“行,我看到當年接待你的同事,會把你的敵意轉達到,順便罵他幾句。”
范子平:“……”
這個警察好像不太正常。
范子平說:“我沒聽付蝶說要去親戚家,我們還約好這周末一起去剛開的新華書店買輔導資料,老師讓我們買一套卷子做,付蝶沒錢買,要抄我的卷子。”
“沒來學校的前一天,發生過什麼事嗎?”
“和平常一樣。”
“他們家有沒有傳來爭吵聲。”
“沒有。”
“你能肯定?”
“我肯定沒有,”范子平說,“每次和爸還有那個人吵架,都會下樓敲我家窗戶,那天沒有。而且家就在我家對面,我什麼都沒聽到。”
如果沒有發生爭吵,就不是激殺人,難道是付華和譚媛媛蓄謀已久?還是另有?
“這幾天付華和譚媛媛有奇怪的地方嗎?”
范子平面難,“爸和我媽……我爸不讓我和他們來往了。不過我覺他們家這幾天特別安靜。”
“安靜?”
“以前總吵架,這幾天都沒靜。雖然付蝶不在家,但叔叔阿姨也經常吵架的。其實我昨天見過叔叔一次,他臉看起來很差,看到我之后好像被嚇了一跳,下樓的時候差點兒摔倒。”
應時安問:“確定是被你嚇到?”
范子平點頭,“我也覺得很奇怪,可能是因為他和我媽的事被我爸發現了?好像也不是,這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之前看到我,沒這樣的反應。”
付蝶失蹤,付華害怕范子平?
還是因為付華真的做了黑心事,因為付蝶和范子平關系好,付華才會害怕范子平?
每一種答案似乎都有可能。
臨走前,穆昔想到范子平臉上的傷,“你是和人家打架了,還是被欺負了?如果有人欺負你,可以告訴我。”
范子平反問:“你去幫我打回來。”
“當然,”穆昔說,“你等晚上的時候來找我,趁我不上班的時候,不穿警服人家看不見,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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