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他依然能遙遙領先。
在左星華后的是……應時安。
應時安一直保持自己的節奏,不任何人影響,他和左星華一樣,目前為止都看出疲憊的跡象。
穆昔驚訝道:“應時安長跑也不錯?”
“應隊是全能,”林書琰道,“你念書時沒參加過運會?好幾項記錄的保持者還是應隊,短跑長跑都不在話下。”
如果是這樣,那……應該真的有腹吧?
那晚應該喝點兒酒,裝醉的!
穆昔的小心思越來越活絡。
跑到六公里時,絕大部分人都落到最后,臉皮厚一些的選擇直接徒步走。
第一個走起來的是鄭局長,他年齡擺在這里,實在是跟不上大部隊的速度。鄭局長一走,其他人有樣學樣,跑不下來的都開始走。
鄭局長:“……”
這是在他一起跑!
鄭局長哭無淚。
跑到八公里時,還能勻速堅持的只剩下零星幾人。
沖在最前面的人依然是左星華,應時安落在后面,他后是穆昔。
林書琰幾人在更后方,距離拉得很大。
鄭局長看著頭部幾人問道:“時安后的孩是誰?”
部長不知該如何向鄭局長介紹。
“直說。”
部長說:“……剛剛說領導也要跑的那個。”
鄭局長:“?”
應時安支援孩時,鄭局長其實不意外,這的確是應時安能說得出來的話。他懂人世故,但不局限于人世故,一切靠實力說話,在局里,就沒有他不敢說的話。
人家說的有道理,他是局長又如何,如果遇到危險,因為他素質不行害了普通老百姓,誰能擔得起責任?該練的都得練。
問題在于,鄭局長以為應時安是在仗義執言,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他好像被聯手“算計”了?!
應時安的速度是突然降下來的。
穆昔看得很清楚,他的步伐始終沒過,如果勻速前進,他能超過左星華。他在刻意低速度,始終在左星華后方,在幾乎沒人能跟上的況下,他突然降低速度,在穆昔面前停下。
穆昔總覺得應時安來找算賬的。
莫名其妙跑了個十公里,換誰都會瘋吧?
穆昔全神貫注,與應時安拉開距離,還特意換到外道。
應時安:“……”
他跟到外道。
穆昔:“……”
看來應時安對恨意很濃。
再躲避不合適,穆昔小聲說:“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你們會聽到。”
聽到不是偶然,而是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答案,現場才會安靜。
應時安不太在意,“跑步而已。”
穆昔:“……我不是真想讓你辭職。”
應時安:“?,你在意這件事?”
穆昔搞不明白了,應時安不就是因為生氣才總不回應家的?
應時安與穆昔保持步調一致,“還有要說的嗎?”
穆昔應該還要說——我不是真想腹,說不出口。
這是假話,不是實話,說假話會遭天譴。
穆昔問:“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應時安看向左星華,“你有機會觀察他,現在就是機會,不必著急。他耐力好,但不是專業的,會被外界影響,節奏會,而且對此事不上心,都是弱點。”
穆昔覺得應時安話里有話,“我著急了?”
想到穆昔與左星華相談甚歡的模樣,應時安認為這已經不能用著急來形容。
“你是說培訓的時候?”穆昔的目的被應時安一眼看穿,心虛得很,故作鎮定道,“我是看他這個人有趣,才和他聊了聊,他人好的。”
應時安:“……”
他速度再次放慢,看了穆昔好一會兒。
穆昔心里發,也跟著慢下來。
場外已經放棄的警察們都在看兩人。
“他倆在干嘛?跑十公里還有心聊天?”
“何止是聊天,還要一起跑外道,還一起降速,還含脈脈看著對方。”
“我記得這個孩,好像和應隊在食堂握過手。”
同樣放棄的鄭局長酸溜溜道:“合著是他想來個跑。”
部長很不理解,看過應時安檔案的人都知道他的婚姻狀態,這是要玩花的?
部長說:“時安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
鄭局長問:“你看他們兩個人的狀態不像?”
部長:“……像。”
鄭局長義憤填膺,“他就是想陪人家小姑娘一起跑步,才拉著我們一起!”
部長:“太過分了!局長!讓他寫檢討!”
鄭局長:“哦,這種事還是你來寫,會議記錄記得明天給我。”
部長:“……”
最后的路程,左星華開始提速。
應時安和穆昔的速度依然很慢,甚至快被林書琰追上。
左星華是部長提出重點培養的人,他非常自豪,“小伙子素質很好,我想讓時安帶他,以后調到刑偵隊。”
“確實不錯,我記得時安的長跑績很好,沒想到會輸給這個姓左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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