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安讓徐涇確認死者份,聯系死者家人。
穆昔溜去現場看了一眼,法醫正在檢查韋泊的尸。他的臉部沒有被破壞,也沒有變形,穆昔確認死者就是韋泊。
穆昔離開韋泊時,他的神狀態很不好,仍然在意伍半香的事。在這種況下他的確可能因為緒失控與人發生沖突,但兇手對他的所作所為,顯然是有恨意的。
穆昔留了任思怡的聯系方式,躲到商業街的電話亭去給任思怡打電話。
任思怡和穆昔說過,這段時間會陪著韋泊,還會陪他去看病。
接到穆昔的電話,任思怡的語氣有些張,“我這兩天公司比較忙,一直加班,我去找過韋泊,真的找過,但是他不想讓我陪他,還說不愿意見我,事他把我趕走的,不是我不想陪他。他去醫院了嗎?”
穆昔問:“他和你怎麼說的?”
“他說他要靜一靜,他好像也發現這幾個月他出現一些問題。他還和我說,似乎記起來和伍半香爭吵的事了,但絕對沒有穿裝的意思,可能是一時緒失控。他想靜靜,想以后再和我聯系。警,他人沒事吧?”
*
因為發生命案,整條街都靜不下來,已經到晚上十點鐘,街上還熱熱鬧鬧,連商店都比平時關門晚。
穆昔回到現場后,發現應時安人不在。
冉興平剛理完屋的況,提著工箱出來,“找那個混蛋?他說去找什麼東西,可能就在附近,我也不知道他要找什麼。”
謝漣問:“混蛋是誰?”
穆昔看著房間思索道:“就在附近的東西?確定是東西?”
謝漣:“你知道混蛋是誰??”
冉興平:“他就隨口一說,我也不知道他要找什麼,他這個腦子,我可跟不上。”
謝漣:“??”
隊里有誰能被稱作混蛋?
謝漣思來想去,公認的混蛋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他自己。
而且他在隊里又是絕對的智力擔當,他們說的一定是他!
穆昔笑著朝冉興平說:“我也去找找,你先忙。”
等穆昔一走,謝漣便湊到冉興平面前,期待地問道:“哥,你們在找我嗎?”
冉興平:“?”
哪來的病人。
他問謝漣:“你說應時安是怎麼想的,他想在附近找什麼?目擊證人還是證?我跟了應時安這麼久,都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可我看穆昔好像已經明白了,小穆這腦子,真好用的。”
謝漣詫異道:“的腦子比我還好使?”
冉興平:“……”
確實有病。
穆昔想,應時安要找的應該不是證,更不是某種東西。應時安是在懷疑,案發現場就在附近,兇手是殺完人后,選擇了一個地方拋尸。
鑒于兇手知道那戶人家沒有人在,他極有可能就住在附近,對附近的況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若是如此,韋泊和兇手之間的關系,恐怕就不是兇手追著韋泊迫害,而是韋泊主來到兇手的地盤。
韋泊現在的神狀態,最在意的應該就是伍半香的事,難道他是因為伍半香才來到現場附近?
穆昔往小巷深走去。
荀街派出所的兩個民警還沒走,見穆昔鬼鬼祟祟往邊緣走,奇怪道:“不是對韋泊的事興趣?現在要去哪?”
“畢竟是民警,理刑事案件不是咱們的工作,可能累了就走了。”
兩人一致認為穆昔是一時興起。
附近不算繁華,走過兩條巷子后便沒有路燈了,穆昔打開手電筒,著重找有遮擋的地方。
有兩棟樓是單獨建在平房周圍的,幾個沒人住的平房附近堆了些生活垃圾,在一個平房和枯樹中間,穆昔看到有痕的泥濘土壤。
痕跡新鮮,泥坑里還有泥水,泥水上面浮著幾滴紅印記。
穆昔把手電筒的打到最強,在周圍仔細查看,又在樹干上發現同樣的跡。
跡不深,留下的時間沒多久。
穆昔后傳來兩個民警的聲音,“你在看什麼?咱們一起回家吧,正好我們送你。”
穆昔說:“我在找案子有關的事,你們先走。”
民警笑道:“這是刑偵隊的工作,有應隊長在,兇手逃不掉,再說了,這案子也沒有報到你們所,我們都不跟著忙了,你還瞎忙啥?”
二人說的沒錯,這的確不在穆昔的職責范圍,但就是喜歡瞎忙。
穆昔解釋到:“我只是對案子比較興趣。”
“你還想去刑偵隊?”民警直搖頭,“你一個生,往刑偵隊鉆什麼?你看有幾個刑警出外勤的?你現在還小,會不到,等你以后結婚生孩子,沒時間照顧家里,就知道苦了。”
另一人也說:“咱們經驗沒有刑警富,還是別給他們添麻煩。”
穆昔知道他們二人沒有惡意,但正是這種把歸于家庭孩子的非惡意,讓穆昔更頭大。
恰好應時安找到此,不等他開口問,穆昔先告狀說:“應隊,他想讓我結婚生孩子,你知道我已婚的,他是在教唆我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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