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姜舸跟說,這個星星瓶是姜良辰放在他房間的,后面就再也沒有見過。
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
幸運星不奇怪,五星瓶也不奇怪,但是兩者放在一起,就有點巧了。
而且這個星星瓶約著悉,越看覺越強烈,正準備走過去。
姜良辰端著水果回來:“我媽切了水果讓我端來給二嫂吃,以前我在家怎麼就沒這個待……”
他剛進門就看到司羨目不轉睛看著書架上的星星瓶,他暗不好,忙一個閃擋在與架子之間,拿起盤子吸引注意:“我媽說這甜瓜是從北海道運過來的,讓你一定要嘗嘗。”
見司羨拿起叉子,他輕舒了口氣。
當時他答應二哥要好好保管,可保險柜里放了很多他喜的手辦,哪樣拿出來他都不舍得,其他東西都好說能放下,就這個瓶子塞不進去了,他便擱在了書架上,想著二嫂不會進來,安全得很。
誰想到一下子就打臉了。
他得趕把這東西給藏起來。
不然要是二哥知道這事,估計要了他的皮。
“這些都是我媽心準備的,嫂子你可得賣個面子都嘗嘗哈!”說著他把盤子塞到司羨手里。
他可真是個機靈的小鬼。
趁著轉去放盤子,他趕背過去拿瓶子,藏哪里去好呢?
對,被子里!
他剛掀開被子,就要塞進去,后傳來司羨含笑的嗓音:“對了,你架子上的星星瓶很好看,能不能借我欣賞一下?”
姜良辰形僵立,好半晌才機械般轉,就對上司羨看穿卻不說穿的笑眸,他勉強出笑,拒絕就顯得太小氣了。
他猶猶豫豫地將后的星星瓶遞出去:“就是個普通瓶子,沒什麼好看的。”
司羨只是笑,接過星星瓶后,垂眸,手指挲起瓶。
姜良辰回憶起之前檢查過這瓶子,一個木塞子,明五星玻璃瓶,而且那種夜星星應該都長一個樣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想來就算二嫂拿去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吧。
這麼一想,他就放心了。
司羨下一秒,就把瓶底翻過來,中間地方著張紙。
怔了怔。
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用來甲的紙已經很淡了,像是有人經常拿來把玩,磨掉了不痕跡,可仍辨認得出來。
星星瓶不是獨一無二,里面的星星也不是獨一無二,可上公主紙的星星瓶是獨一無二的。
想不通這個瓶子怎麼會落在姜舸手里。
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姜良辰見看著星星瓶發愣,神復雜中又著震驚,他心里咯噔一聲。
都說孩是天生的福爾斯,自帶查案系統,別真的被二嫂發現了什麼吧?
司羨突然看向他:“這東西是你二哥的?”
姜良辰張得咽了咽口水,想否認。
司羨像是預知了他想說的話,開口:“我知道不是你的。”
將他的話堵回去。
二嫂看起來很篤定,而且他真的很不擅長說謊,。
姜良辰嘆了口氣,抓了抓頭發無奈承認:“是、是二哥讓我幫他保管的。”
“你知道它的來歷嗎?”司羨追問。
姜良辰搖頭:“有一天它就突然出現在二哥房間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說完他見二嫂神變得微妙,他忙道:“估計是哪個暗二哥的人送的,但我敢保證二哥這麼多年都沒有談過孩子,絕對是個顧家負責對您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解釋完他就后悔了。
誰會把不喜歡的人送的東西保存這麼多年,還不如說是二哥暗對方才把對方的東西保存這麼久。
可這不就印證了二哥心里有人,還喜歡了很多年。
都怪自己這張烏,當啞不就行了,怎麼就這麼說話!
司羨烏眉微揚:“暗他的人送的?”
說完就見姜良辰快要哭出來了。
嘆了口氣:“算了,來聊聊你的正事。”
姜良辰瞅,看上去沒有生氣,應該沒事吧?
幫小叔子挑選出要送心儀孩的禮后,司羨手機里收到姜舸詢問去向的信息,起,道別前,看向桌面上的瓶子,朝姜良辰笑道:“別讓你二哥知道我知道這個瓶子的事,可以嗎?”
姜良辰愣了下,猶豫中對上二嫂請求的眼神,他腦子一昏應下了。
“放心,我絕不會讓二哥知道!”
送司羨離開,姜良辰看著的背影,耙了粑頭發,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
姜舸坐在水榭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朝池里扔著魚食。
許是常有人喂,鯉魚養得胖乎乎,游起來顯得笨重又呆萌。
他逗了幾下,視野里有道影穿過垂花門,他將手里魚食一拋,池里胖鯉魚爭先恐后搶食,他低笑聲起走到廊下候著。
司羨從小洋樓出來后,心思便飛了。
也許姜良辰說得沒錯,有人將那星星瓶送給了姜舸。
而那人怎麼拿到的呢?
從垃圾堆里的撿的嗎?
總之不可能是姜舸撿的,那樣矜貴清冷的人,是做不出那種事來的。
那會是他那首歌的主人公嗎?
否則他也不會珍藏那麼久。
一想到姜舸曾有個深的孩,如今還深著,腦子鈍鈍地,細細碎碎的酸痛后知后覺從心里蔓延開去,仿佛人被去了力氣,有點難。
為什麼會這麼難?
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但很快就被下去。
一種獨屬于孩的矜持和妄念,不能讓它現形。
把心思放回星星瓶上。
可既然對方都已經送了星星瓶,為何兩個人沒有在一起?
彼此有意,不該落到最后睹思人的結果。
“羨羨?”
司羨陷了頭腦風暴,冷不丁一道喚聲將喚回神。
姜舸立在廊下,單手兜,長玉立,看過來的眉眼如江南水般瀲滟迷人。
這樣的人,對方怎麼舍得撿垃圾送他?
偏他還無知無覺保存了那麼多年。
姜舸剛抬腳準備朝走去,便見抬頭朝自己看過來,眸底似乎出幾分同。
他腳步一頓。
頭頂冒出無數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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