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曦是個行派,又約司羨聊了次細節,隔天便做好合同發給。
司羨在看診,轉手發給了姜舸。
晚上見面,姜舸跟分析:“合同里,你以技,段曦從生產到銷售層層把關,到時候扣去本,你和五五分,里面一些條款都對你有保障,算是一份有良心的商業合同。”
司羨點頭:“既然你說好,那我就簽了。”
拿起筆,翻到最后一頁,準備簽名。
姜舸烏眉微揚:“這麼信任我?不怕被人賣了?”
司羨歪頭看了他一眼:“我相信,就算我被人賣了,你也會把我撈回來。”
姜舸看著認真在每個簽名字寫上名字,心底輕聲嘆息。
總是這般輕易就能將他心湖攪得漣漪四起。
偏生他甘之如飴。
段曦收到合同后,開始著手找合作的工廠。
司羨只需提供技支持,所以前期沒什麼事,繼續忙醫館的事。
直到一天清晨,手機鬧鈴聲響起。
司羨迷迷糊糊打開,發現是個日程備忘。
薄衍生日在三天后。
愣了下,每年都會提前把所有重要的人生日備忘起來。
以往這時候,已經在給薄衍準備生日禮了。
回神后沒有猶豫,將提醒刪掉。
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姜舸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起床找出兩人的結婚證,從上面的份證號碼去推測。
8月25日。
這是新歷,那他生日是過農歷還是新歷呢?
司羨又陷糾結中。
直接問他覺怪怪的,但如果問宋月白他們,他也會知道。
真是讓人頭疼。
暫且將這事記在心上。
……
陸則名在自家泳池開party,薄衍幾人都來捧場。
“這鬼天氣,一天比一天熱,白天我都基本不出門了,要是晚上再熱一點,我都能直接抱著空調睡覺了。”趙逸群猛灌了幾口冰啤酒,才堪堪將里的燥意下去,打了個酒嗝。
陸則名摟著他脖子道:“我這里自然風超涼快,沒事就過來跟我一起游泳,健健,給你看看我最近練的腹——”
他拉起擺,出那壯的八塊腹,惹得周圍男口哨呼聲。
趙逸群羨慕又嫉妒,了把上的一塊腹,忍不住在心里立了個flag,但很快就又放棄了:“算了,還是咸魚躺比較適合我。”
孟知許搖頭:“人不能這麼懶。”
趙逸群不以為然:“沒看烏爬得慢卻活得最長嗎?說明懶也是長壽的一種辦法。”
這歪理眾人服了。
陸則名覺得了什麼,環顧一圈,才發現獨自坐在太傘下喝悶酒的人,自帶冰塊般,所有人都自自發遠離他。
他提著瓶酒走了過去,在薄衍側坐下:“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
薄衍握著酒杯,目越過高墻落,淡淡道:“最近睡眠,太熱鬧腦殼疼。”
陸則名點點頭:“我都聽逸群說了,你最近沒日沒夜加班,薄家老宅都鮮回去,掙這麼多錢干什麼,一輩子又花不完。”
他是典型的紈绔花花公子,家里不需要他努力斗,他就該花花,該玩玩,從不虧待自己。
薄衍垂下眼睫。
前段時間莊澹雅給母親找的老中醫,治療效果沒有司羨的好,他母親就又開始他去找司羨,讓來老宅給治。
想讓司羨給治,話又說得難聽。
他實在聽不下去,所以寧愿待在公司也不愿意回去。
有時候他忍不住會想,司羨是怎麼忍得住他母親這樣的脾氣?
這麼多年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到底吃了多苦?
可深想下去,何嘗不是因為他的不作為,才導致到這麼多冷遇。
他嚨泛苦,連酒都不下去。
陸則名喝了口酒,轉頭看他:“阿衍,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司羨?”
薄衍默默喝酒,沒有回答。
沉默就是答案。
陸則名不理解:“不就是個人,像咱們這種份,招招手,什麼樣的人沒有?況且澹雅還在等著你,你何必執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在他看來,豪門里,真和真心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薄衍繼續喝酒,神落寞,已經給了陸則名答案。
陸則名搖搖頭,他不像孟知許,是個知心大哥哥,那種磨磨唧唧的東西,他懶得去。
他聊起另一事:“后天就是你生日了,打算怎麼過?要不要我場地借你,來一場happyparty?”
薄衍愣了下,如果不是陸則名提起,他都快要忘記自己生日是什麼時候。
以往這時候,司羨都是神神,來到他邊腳步都是輕快,他本不用猜,都知道沉浸在給他準備禮的歡喜中。
生日對他來說,不過就是普通日子里的一天,還沒有合作案簽訂來得有意義有價值。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在意。
如今,是否還會記得他的生日,還會心給他準備禮嗎?
“隨便吧。”好像沒有在,過不過都沒什麼意義。
陸則名一聽來了興致,翹起二郎:“那今年哥幾個給你辦,你就當個現的壽星。”
他最近玩膩了,正愁沒什麼事來打發時間,剛好給他找點正事做。
party快到尾聲時,莊澹雅才珊珊而來。
趙逸群朝舉起酒杯,問道:“你最近怎麼也變大忙人了?找你好幾次都說沒空。”
“手里有個項目,時間迫,恨不能一個人掰兩個人用呢。”莊澹雅幽幽嘆了口氣,眼睛沒有閑著,在池邊尋到了薄衍。
跟邊人都敬了酒才走到薄衍邊,陸則名已經進了泳池,跟幾位玩起了水上排球。
薄衍和莊澹雅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因著之前的事,兩人氣氛沒有像過去那般自然,他挲著酒杯,主開口:“最近在忙什麼?”
莊澹雅正想著怎麼切正題,聞言如瞌睡遇枕頭,了下大波浪,俏皮一笑說道:“剛立了個工作室,團隊研制出一種不錯的面配方,正缺個合作方,不知道小薄總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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