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這一句話, 說的系統都快忍不住哭出來了。
可他也明白,對于容子來說,不管他憋著多心事,藏著多委屈, 守在已經去了的父母墳前,最後能夠說的, 無外乎也就是這麽一句, 我過的好的。
系統甚至能夠想到,年時期辛苦掙紮著活下來的容子,穿著自己最幹淨的服, 匆匆來到父母墳前, 沉默半晌, 也不敢說想念的場景。
容子這個人,總是得人心尖子發疼。
系統最終也沒有說話。而容子卻也不言語, 一口一口喝著瓶子裏的白酒。一瓶喝完之後, 又打開了另外一瓶。
這次, 他自己沒喝,而是都撒在墳前了。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容子終于開口說了今天在墳前的第二句話。
“爸, 媽,我想周家那種骨子裏都爛了的混蛋就算是下了地獄也不會和你們道歉。所以我就自己做主了,我永遠不會原諒周家人。”
“至于大伯二伯一家,我也不能原諒。不是我吃了多苦,而是他們從未把咱們當過親人。”
“我走了, 下次再來看你們。”
最後一點酒倒在墳前,容子拎著兩個空酒瓶往山下走。
山路磕磕絆絆,原本就不好走。容子喝了酒,更是有點晃晃悠悠。
系統的心一直懸著,生怕容子失足從山上側歪下去。
然而他不僅沒有,而且還安安穩穩的走到了山腳下。
那裏,停著一輛悉的車,車門口的椅上坐著一個人。是季暑。
這一場病讓季暑結結實實在床上躺過了周家的整個審判期。開庭的那天他都沒來。
當時容子猜測,季暑的病可能真的十分嚴重。畢竟他中間也給季暑打過電話,也問了老吳好幾次,都建議他不要去探。
容子原本覺得,他要再過好一陣子才能看見季暑,沒想到今兒竟然在這裏見了。
這人明顯是強行出院,這會靠在椅上也掩蓋不了滿臉的疲憊。慘白的臉和紙片一樣,越發顯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格外的大。
“瘦了多。”容子走到季暑邊,彎下腰打量他,也不問他怎麽過來的。
容子喝了一整瓶白酒,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氣。季暑後的人下意識想要把容子攔住。可季暑卻自己手摟住了容子的脖子。
“小容大夫,我病了,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季暑的嗓音低低啞啞,調子卻氣得不行。
再加上他人病著,窩在寬大的外套裏,仿佛真像個了委屈的小年。
到底這人是為了自己遭的罪。容子今天也是格外心,真的一使勁兒把季暑整個人從椅上抱了起來。
季暑嚇了一跳,但胳膊卻非常靈魂的摟住了容子的脖子,甚至還自自發的在容子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好點了?”容子笑著逗他。
季暑想了想,用非常小妖的語氣嗲聲嗲氣道,“抱抱不夠,小容大夫你還沒有親親我呢!”
“別犯二!”容子被季暑逗得直搖頭。
季暑憾的嘆了口氣,“多好的機會呀!那我親親小容大夫吧!”
說完,季暑仗著地理位置的優勢非常準確的擡起腦袋狠狠地親了一口容子的額頭。
系統:臥槽臥槽!容啊!這個心機小gay終于對你下手了。
容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發現懷裏的季暑已經閉上眼睛,似乎是要睡覺了。
到容子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上,季暑還得意的說道,“睡人只要一個麽麽噠就可以被吻醒噠!”
說完,他就滿懷希的等著容子禮尚往來。
然而容子盯著懷裏人看了半晌,就說了一句話,“季暑你冷靜點,一百年不吃不喝早死了。”
季暑:……
【郁悶值3000】說好的悲傷中的男人格外呢?他的小容大夫怕不是一萬年過去了也還是鋼筋直男吧!
回去燕京的路上,氣氛比來的時候輕松許多。
季暑不虧系統給他按上的小妖之名,仗著自己生病了毫不要臉面。
一會撒說頭痛要容子抱抱他才能好。一會茶言茶語的暗示醫院夥食不好,他都瘦了想吃小容大夫的心晚餐。一會還要吐槽車裏空調太熱,容子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還問容子鎖骨好不好看。
容子喝了酒,原本腦子就慢半拍,再加上他還記得季暑是為了他才遭了罪,雖然還沒倒開空詢問季暑他們倆過去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這并不妨礙容子縱著季暑和自己胡鬧。
最後還是坐在前面的老吳看不下去,回頭說了季暑一句,“頭兒,你消停會吧!”
季暑抱住容子的腰委屈,“小容大夫,他欺負我。”
容子把他摟住哄他,“那晚上讓他自己吃醫院的配餐。”
季暑眼神一轉就反應過來容子是答應晚上做飯給他吃了,立刻得寸進尺提出進一步的要求,“醫院的床也不舒服,我都好了,今天不想回去。”
這下容子就有點為難。季暑一看就是還沒恢複,這時候出院已經很為難了,如果再不送他回去會不會變得更嚴重啊!
這次倒是老吳解釋了一句,“先生,頭兒他沒什麽事了,就是照常吃藥養著就行。”
“那晚上就讓他在我這睡吧。”容子輕而易舉的答應了季暑的要求。
老吳嘆了口氣,“先生,您不用這麽遷就他。”
容子一看就是那種沒什麽心思的。可季暑不一樣,人前人後兩副面孔,且看前座司機懷疑人生的表就知道季暑是多麽的兩面派了。
然而容子顯然get不到老吳的點,甚至覺得他對季暑太過苛刻。
孩子都這麽不舒服了,撒個怎麽了?
于是,容子開門見山的問了老吳一句,“忙了這麽多年沒回家,嫂子沒打你嗎?”
老吳:“……”
他真是瞎了狗眼才會提醒容子。
後面的路程,容子在車子平穩的行駛中,還是靠在靠椅上睡著了。一開始,季暑被他抱在懷裏,等容子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季暑披著外套看著什麽資料。而他自己卻躺在季暑的上,蓋著季暑的毯子。
容子眨眨眼,想要坐起來。卻被季暑按住了肩膀。
“等會,剛睜眼別起這麽猛,小心頭疼。”然後季暑又跟前面的老吳要了一瓶水,確定水不涼,才擰開瓶蓋遞給容子。
容子接過來,喝了兩口,這才恢複清醒。
“你還好嗎?”容子打量季暑的臉,雖然還是蒼白,可比下午在山腳下的時候要好很多。
季暑沒說話,只是接過容子喝過的水瓶也淺淺喝了一口,然後才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要。
容子看了看窗外的景,已經快要到研究所了。
又過了五分鐘,車子在研究所的宿舍樓前停下,容子扶著季暑下了車。
季暑原本想走進去,可還沒邁開步子,膝蓋就開始發。容子一把把人接住,直接抱了起來。
“啊!先生,您慢點,有椅!”
季暑再瘦,也是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容子拼著一口氣把他抱起來倒是沒什麽關系,可真抱進宿舍就困難了吧!
可出乎意料,容子還真輕松進去了。
老吳:“先生這力氣還真大的!”
季暑非常得意的往容子懷裏蹭了蹭。
容子顛了顛季暑的重量,“還沒要絕育的小豬沉。”
老吳:噗
季暑:……
行吧,他就知道狗直男的裏出不來什麽好話,tui!
進了宿舍,容子先把季暑放在沙發上讓他靠著,然後就把老吳留下來的那堆季暑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大部分都是季暑要吃的藥,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有一大把。
算算時間,季暑現在就應該吃藥了。
絕大部分的藥片都是要飯前吃。容子整理出來遞給季暑。
一向挨著容子就會化俏小妖的季暑這次竟然沒有撒,而是十分幹脆的就把藥都吃了。
容子看他跟吃糖豆一樣,坐到邊上拍了拍他的背。
“難就告訴我。”
季暑擡頭看他,慢慢的開口說道,“不難。”
容子皺眉,忍不住問他,“為什麽連命都不要的幫我?”
季暑眨眨眼,并不回答。
容子湊近和他對視,“老吳說我六年前救過你?”
季暑不言語。
容子笑著逗他,“怎麽救你的?我那時候自己都吃不飽飯。”
季暑陡然紅了眼,漂亮的桃花眼瞬間有了水汽。
“別哭。”容子頓時有點慌。
可季暑拿著容子好脾氣,越勸越收不住緒,眼淚順勢就來。
但凡換個人,容子都懶得搭理。偏哭得是季暑。
容子雖然直男,但也不是瞎子,看不出季暑對自己的誼。他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回應,但在周家這件事上,也的確被季暑到了。
面前這人,為了自己能把命都舍出去一半。就沖著這一點,容子也不能看著他不放。
系統:你快哄哄,哎呀,容啊!你真的是!
季暑哭得厲害,系統七八舌的給容子出主意。
容子也沒有什麽哄人的經驗,最後絞盡腦就琢磨出一句調節氣氛的話,“你哭什麽啊?我高中時候就兩件校服外套還被你拿走一件,害得我後來兩年就只能守著一校服過日子,我還沒哭呢!”
這下,別說系統目瞪口呆,就連季暑都哭不下去,只能無語的把頭抵在容子的肩膀,默默紅了耳朵。
“是爺們不應該翻舊賬。”
容子不依不饒,“那你也是爺們,你別哭。”
季暑猛地擡頭,瞪著容子理直氣壯道,“我不是爺們,我是撒的小gay。”
容子:???
系統:!!!
作者有話要說:nbsp;nbsp;系統:這他媽現在的霸總都什麽套路?
季暑:【無助】【弱小】【可】【需要小容大夫親親抱抱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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