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喻落平日在學校并不那麽高調,但刻在骨子裏的高傲是改不了的。
白尋音愣了一下,隨後看著明顯抑著怒氣的喻落,竟然繃不住的笑了一下。
角小巧的弧度盛滿了諷刺,看的喻落怔了怔,口問:“你笑什麽?”
白尋音笑是因為沒錯,的確瞎了。
如果不瞎,怎麽會看不喻落,從而不可自拔的淪陷于他?
[喻落,你何必這麽生氣呢?]白尋音拿出手機,打字在便簽上給他看:[演戲還沒演夠麽?]
僞裝一天就夠了,真不懂喻落是怎麽‘堅持’這麽久的。
說完,白尋音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喻落驚訝的神。
他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亙古無波,僞裝,極其難得才能流出一真實的緒。
[賭約開始的游戲而已,不必這麽認真。]白尋音一字一句的打給他看:[也不用再說其餘的話來繼續演戲了。]
[我不會上當。]
[只有狗才記吃不記打,我總不會連狗都不如。]
之前喻落送回家,途中騎自行車曾經好幾次看到過同一只流浪狗。
那大黃狗大概是旁邊飯店老板散養著喂的,白尋音第一次見到,它被老板打出了院裏,孤苦伶仃。
第三次見到,卻已經眼的在老板的飯店門外看家護院,腳邊躺著一骨頭,大黃狗直流口水。
“狗就是這樣,一點甜頭都能騙到手。”
白尋音清晰的記得喻落當時淡淡的笑了一下,漫不經心的點評:“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那只是一個很小的曲,但不知道為什麽白尋音對于喻落當時的神記得尤為清晰——大概是因為他過于清醒的殘酷理智。
現在看來,在喻落眼裏,估計和路邊的流浪狗并沒有什麽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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