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殷東一聲令下,司機將車子開到馬路右邊停下。
姜圓心里一。
“下去。”
他聲音冷。
姜圓僵持著不想,眼地看著他,可他連看都沒再看一眼,冷漠得像一尊沒有的雕塑。
他再次出聲,“周執”。
助理應聲,推開車門。
姜圓此刻的心跟上墳一樣,暗自后悔自己又太心急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下。”
從他側退回去,推開了車門,抿著往他上又看了一眼,慢吞吞地挪子,下了車。
兩只腳堪堪著地,車子已經從邊絕塵而去。
姜圓站在瑟瑟的冷風里,車上帶下來的那熱氣很快被冷風打,裹了裹上的羽絨服,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腳下的積雪咯吱作響,刺骨的北風迎面擊打在臉上,傳來針扎一樣的痛,心里卻越發清醒。
還是怪自己經驗太淺,偏偏對方又是這麼難搞的角。
但就今晚來看,殷東這個人其實并不是毫不近人,只要再多花些功夫便能有機可乘。
只是現在每天上班加班,這一周都沒跟暉姐出去,照這樣下去,下個月恐怕沒辦法給母親打錢還債。
姜圓想得神,手機鈴聲響起。
是母親打來的,自出事之后,姜圓跟母親維持著每天至一次的通話頻率,以緩解對彼此的掛念。
“媽”
“圓圓,睡了嗎?”
姜圓往前走了兩步,找了背風的墻角,把手機往邊,“還沒有,在家看房源資料呢。”
“家里又下雪了,北城冷不冷?”
姜圓:“不冷,我這里很暖和,媽,你自己在家,一定要把電暖爐打開,不要心疼那點電費,我不在家,你生病了怎麼辦?”
母親道:“好好,我聽你的,不用擔心我,你一個人在外邊照顧好自己,這些債,我們娘倆一起慢慢還,你千萬別心急賺錢,你眼看就畢業了,別再去賣房子了,去找一份正兒八經的好工作......”
姜圓打斷母親,“媽,我知道,要債的人今天有沒有來鬧?”
母親道:“我按你說的,告訴他們下個月準時再把錢給他們,他們這陣子都消停了,家里的小賣部也開張了。”
姜圓點頭,“那就好,錢的事你放心。”
“圓圓.....”
“媽,我困了,先掛了。”
姜圓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已經晚上11點多,暉姐不在。
姜圓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怔了一會,拿起手機給許暉發了條消息。
“暉姐,你在哪?我今晚有時間,你那還需不需要人?”
不多時,暉姐發了個定位過來,地點是家酒吧,在后面還發了一句,“只陪酒不出臺,一晚一萬塊,你考慮一下,不想來就算了。”
之前暉姐帶姜圓去的都是高端一點的商務局,純娛樂質的酒吧沒去過。
姜圓著手機,猶豫片刻,便快速地換好了服,打上車出了門。
剛坐進出租車里,姜圓便接到了梁舟衡打來的電話。
“妹妹,下班回去了?”
離開公司沒多久,梁舟衡就打來電話,姜圓猜到是殷東了的行蹤。
回:“是的,梁哥有事嗎?”
“明天周末不用上班,出來放松一下,這有家新開的酒吧不錯,我過去接你過來?”
這一周,姜圓在公司每天都能收到梁舟衡送來的鮮花,除此之外,他還給打過三次邀約電話,但都被以適應新工作為由給推了。
姜圓覺得到梁舟衡這人雖看似隨和有禮,實則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好脾氣,不如盡快把話跟他挑明。
想了想,出聲道:“梁哥,今天實在太晚了,我有點累了,這樣,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好好答謝你。”
梁舟衡在電話里笑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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