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車離開后，停在門口的一輛黑卡宴的車窗降了下來，帶著墨鏡的男人目追隨那輛離開的車，表在墨鏡之下看不出什麼緒，但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卻覺車的氣氛都快要凝固了。

老板從寶金閣出來就沒回公司，而是直奔楊婂的家，但是不巧的是，他們還沒到門口就看見楊婂跟著一個男人一起從小區出來。

然后他們就一直跟到了康復中心，整整待到天都黑了。

“李總，我們還繼續跟嗎？”

等了半天后座的男人都沒什麼指示，司機又等了好一會兒才沒忍住問了這句。

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

司機不敢再開口。

車門打開又關上，他看著老板氣沉沉的朝著康復中心走去，他只好原地等待。

*

回到家后，秦凜明顯覺楊婂對他的態度了很多，會給自己主倒水，怕自己了給自己拿零食，還心的幫自己打開電視機。

就像真的在照顧一個小孩子似的。

做好這一切，楊婂準備去廚房做晚飯，走到一半像是忘記了什麼，又折返回來，試探的問他，

“你右手還疼嗎？”

秦凜靠在沙發上，雙微張，看那張張關心的小臉，他就忍不住想要逗。

“我說很疼你要怎麼安我？”

“醫生說可以按緩解的。”

按也不是不行，可他想要的不是這個。

“可我已經很疼了，我不要按。”

“那你想要我怎麼安？”

男人盯著眼的視線逐漸下移，落到那張殷紅的雙上，那里還泛著略微的紅腫，是他

中午的杰作。

他的目太過侵略，楊婂幾乎一下就看出了他的目的。

“我看你不疼。”

“哎。”秦凜拉住的手，“我沒開玩笑，就是偶爾神經疼，疼得連我也不了的那種，可是我一想到你，就神奇的不疼了，真的。”

油舌。

楊婂臉上忍著笑意，“你松開，我去做飯。”

“那我陪你一起。”

一大一小兩個影在廚房錯，楊婂幾乎沒讓秦凜幫忙，他全程著人的關心和服務，陣陣暖意烘著他，心好極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每天楊婂去上班，秦凜就上午去康復中心，下午就去逛超市買菜給兩人的小窩添置新的東西。

也不是家里缺的，就是這樣買買買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和楊婂過日子，會讓他很踏實。

除此之外，秦凜還重新開了一輛路虎車，每天完前面的兩件事，他都會準時到楊婂的學校去接下班。

一開始楊婂還很擔心他違法，還專門去網上搜了一下，結果是想多了。

秦凜又好笑又寵溺的對說，“我可的婂婂大人，違不違法我還不知道嗎，我只是單手開車，不是分心駕駛。”

“那你這樣也很危險，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接。”

“那怎麼行，這樣不是顯得我很有誠意嗎，除非你說徹底原諒我，不生我的氣了。”

楊婂越來越覺得秦凜越來越粘人了。

經過這一個星期的相，深知即使自己說了，他還會來接的。

他就是變著法逗。

壞男人。

這麼想讓說偏不說。

晚飯后，楊婂在臥室里備課，很久沒有聯系的顧兮打來了一個電話，放下手里的筆接通。

剛接通，顧兮就直奔主題，“秦大隊長去南城找你了？”

“……嗯。”

楊婂沒瞞，也瞞不住，秦凜的事祁飛作為他最近的兄弟和同事肯定都知道，他知道顧兮也就知道了。

“我聽說他在南城接康復治療了，你推薦的？”

“他媽推薦的，我什麼都沒說。”

“什麼？”顧兮語氣提了幾分，“他媽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佩服佩服。”

這未來的婆婆也太給力了，一家子除了那有點討人厭的老頭子，其他人都是不錯的助攻。

“哎，那你們現在怎麼樣，他都去了一個星期了，你們和好了嗎？”

楊婂想了想，猶豫不決，“我，我不太清楚，是不是算和好……”

是有所顧忌的。

秦父當初的話還記著，一邊顧忌著自己和秦凜原生家庭的差距，可是另一邊，又吊著男人，貪著在他邊的好，又遲遲不給他一個明確的表態。

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也了渣。

可是每次，都下定決心要跟他劃清關系的時候，秦凜總是會有辦法轉移事的重點，要不就是想辦法堵住的，也快要無計可施了。

“我怕為他的負擔，又害怕失去……我以為我做好了準備，可是每一次與他重逢，心還是不由自主的陷進去……顧兮，我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楊婂的顧忌什麼，顧兮心里很清楚，相信秦凜也很明白，所以當他知道楊婂離開的時候，才會非常生氣。

他拒絕繼承家族企業去當了一名特警，只為了等待心的人，為的就是想讓心理平衡，想要讓不那麼覺得配不上他，可是最后卻因為家里人的幾句話，就讓拋棄自己，全然不顧還在醫院里的他。

擱誰誰氣的應該比他還要深。

原來也以為兩人這次應該徹底結束了。

可是秦凜整夜買醉的事邊所有人都知道，他自暴自棄的樣子也很可怕，他越憤怒越暴躁就讓邊的人覺到他還是放不下的。

只有刻骨銘心的才會讓人做出類似自殘的極端行為。

他的狀態就跟當年楊婂一個人在南城的心境差不多，一個差點得了抑郁，一個差點廢了自己。

顧兮是兩人從始至終的見證者，實在看不下去兩個相的人互相折磨下去，所以那天在酒吧，把這麼多年積攢在心里楊婂又不讓說的話全都告訴了他。

事實證明是對的，沒想到第二天那家伙就跑去了南城。

聽著好閨心里的擔心，顧兮耐心安，“楊婂，說真的，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的不行的，他出生環境優渥，又是朵高嶺之花，想要什麼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可是他卻愿意為你低頭，等了你那麼多年，還為了你對抗了所有人，他這麼全心全意對你，你不能因為害怕和顧忌就退了，他義無反顧奔向你的時候，你也應該拿出勇氣跑向他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