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婂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倒是被嚇得不輕。

“秦凜，快放我下來，你上還有傷呢！”

“你這小板再來兩個我照樣抱得。”

三兩步就到了沙發邊上，秦凜抱著人坐了下去。

現在惹哭了小人，他也沒再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下午陪我一起去康復中心？”

“我累了，你自己去。”

楊婂毫不猶豫地拒絕，果然惹生氣了，秦凜無奈地輕笑，干脆說，“那行，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就讓這手繼續廢著吧。”

“秦凜，你是小孩子嗎？”

他不去拉倒，他手廢了也不管。

哪知秦凜卻厚著臉皮回，“我不是小孩，不過你想要我可以努力一下。”

人的在他懷里很明顯的一僵，不可置信的與他四目相對，他著那如水的眸子，未干的睫漉漉的著，一直到他的心尖。

剛自己說這句話沒什麼覺，可是看著眼里的驚訝，他在想他和楊婂之間是不是應該要個孩子了。

這麼說，本就未散的在眼底翻滾，楊婂忽然覺腰后的那只大掌順著的后背往上，再次扣住了的后腦勺……

*

南城康復中心。

康復中心的院長親自接待了前來做康復治療的秦凜。

楊婂一臉幽怨的跟在男人后，心里的不高興全都寫在了臉上，可卻不敢說出一個字。

院長先是帶秦凜去了檢查室評估了一下肩膀傷況。

檢查可以帶家屬，秦凜拉著楊婂一分鐘都不讓離開，拋去因為男人霸道而生氣的緒，其實楊婂很擔心他。

看見秦凜在醫生的指導下掉服擺手臂，測試手臂所能夠接的活范圍等等，楊婂一直默默的站在他邊觀察著。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可是那傷口的面積很大，幾乎占據半個肩膀，當時的他一定很痛吧。

腦海閃過他躺在病床上臉蒼白的求自己不要走的場景，楊婂的心現在還會作痛。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離開，拋棄他，他還是沒有放棄自己追過來，楊婂，你到底怎麼想的呢……

“這樣疼嗎？”

“還好。”

兩人的對話拉回的思緒，楊婂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男人的上。

檢查完后，醫生做出了評估。

“秦先生的肩膀恢復的比較緩慢，可能跟這一個月沒有及時康復有關，但值得慶幸的是，右臂的活范圍還好，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基本可以恢復正常功能，但……”

醫生說了一半言又止，楊婂莫名張起來，“但什麼醫生，有什麼大問題嗎？”

醫生看了眼擔心的楊婂，又瞟了眼看起來很松弛的男人，他本人像是一點不在意的樣子。

“沒事，你說。”

得到男人的允許，醫生才繼續開口，“但秦先生右臂的腱確實損傷的比較嚴重，可能以后想要繼續做狙擊手這種對手臂穩定要求極高的工作有點難度了。”

楊婂愣了下，“醫生，你、你的意思是……”

組織了半天的語言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秦凜將拉到兩之間，“他的意思就是我拿不了槍，做不了特警了，傻瓜，這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

“那……你不難過嗎？”

都替他可惜，他可是北城最厲害的狙擊手啊。

秦凜笑容隨意，他拿過服遞給，“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失去你更難過的事了，當不特警就不當，只要你在我邊，做什麼工作都一樣。”

做什麼工作都一樣……

“所以……你當特警，真的是為了我？”

“我說是的話，你會取笑我嗎？”

為了，去做最危險的職業，在那分開的七年里，只為等去發現一個可以看見自己的機會，也是讓他尋找一個繼續等待下去的理由……

楊婂沒回答，可心里已經掀起巨大的思緒翻涌。

顧兮當初分析說他可能是因為自己才去當特警的時候，還不信，可是現在他親口承認，真的很……很，很后悔，很多很多的緒攪在一起，難極了。

眼眶又一次不爭氣的紅了，楊婂拿著他的服呆呆的站在他面前像是了刺激。

秦凜看出的錯綜復雜的緒和紅了的眼睛，他起輕聲提醒，“怎麼變一個小哭包了，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楊婂咬著，心深那道被迫建起的城墻在這一刻不堪一擊的倒塌，抬頭對上他的眼，心里在想世界上肯定沒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小心翼翼地幫他穿上服，一起陪著他去做了康復項目。

第一天訓練只做了簡單的幾項適應項目，只是一個簡單的適應訓練，秦凜就已經眉頭皺，臉上因為痛苦都繃了起來，不一會兒額間就浸滿了汗水。

可即使他痛的滿頭大汗，即使右手開始發抖用力不均，他也沒吭一聲，全程堅持了下來。

楊婂為了不打擾他，獨自站在訓練室的門口，隔著玻璃墻陪著他。

一結束，就第一時間進去遞給他一瓶水，開好的。

秦凜輕笑，蹭著的手接過來，“你男人還不至于打不開一個瓶蓋。”

楊婂沒理會他的逗弄，一心擔心他的狀態，“你覺怎麼樣？”

人那擔心的表他越看越爽，角微勾，他作勢喝了一口水，皺眉道，“我覺還行，就是打釘子的地方還有點疼。”

聞言，楊婂趕上前一步看了看他的肩膀，扭頭看一直在旁邊指導的醫生。

還沒開口，醫生就收到了男人的眼神示意，連忙在楊婂問之前解釋。

“可能第一天訓練不適應，對的牽拉肯定避免不了的，回去以后可以做點的放松，比如按之類的。”

楊婂認真的點頭記在心里，等從康復中心出來，秦凜忽然說要帶去寶金閣吃飯，眸微閃，隨便找了個借口拒絕。

“天都黑了，我們還是回家吃吧。”

“你不是喜歡吃海鮮嗎，正好那里的種類最多。”

“可現在我只想回家。”

男人瞇了瞇眼，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