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檸一直沒睡,一直在黑暗中聽車聲,還以為是風雪太大聽不見,但是其實他車開走的時候,沒了大燈的照耀,玻璃上的線就暗了一些了,風聲里,也是有一點引擎啟的聲響的。
笑了笑,拿著抱枕蓋腦袋。
這個渣男好像是真的也有點喜歡?看上去很不舍得,可是再不舍得,也是不足夠讓他退步,讓他愿意結婚的。
確實也是,一個浪了那麼多年的人,幾乎是不婚主義的人,怎麼可能會為誰就輕易搖結婚的念頭。
他的喜歡只是暫時的,暫時不適應一個陪了一年多的人離開,畢竟知道是這人最長久的一任,可能對他來說,多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吧,不然陪著分分合合這麼多次沒厭煩。
但是,他沒有喜歡到無法接離開,沒有那個分量讓他浪子回頭。
估適應兩天后,過兩日就又抱著摟著別人了。
閉上了眼睛,樂了一聲。
但可能是第一次談了這麼久的,第一次真心吧......真正分手了,看清他的態度了,周檸還是失眠了。
中間爬起來開了音樂聽歌,一個人默默瀏覽房子中有他的痕跡。
說來焉昀鳴這臭男人真的很舍得給人花錢,這一年來真的送了很多禮,服首飾戒指鉆石,各種各樣,他媽應有盡有,連房子都有一套在名下真的,不過從來沒有自己去住過,畢竟不是差錢的人,跟他在一起貪他帥貪他浪漫又貪他人,但唯一不是為了錢。
不過他送了就收,并沒有矜持地一定退了,但是那里就是一般是作為兩人約會的地點,沒任何私人安排。
所以這個男人,還以為吃醋時送個禮就笑逐開,想分手時,再拿顆戒指就能把哄回來。
以為是想要戒指嗎?想結婚的人就是缺個戒指嗎?所以送戒指。
呵。
他要是真正想結婚,其實都不用求婚,不用戒指,直接拉去領證就ok了。
就夠了。
哼著歌看完他送的每一樣東西,周檸罵了幾句渣男,但是又罵自己活該,自作自,是你明知道他渣還去主招惹他的。
嗯。
不過,梳理完還是睡不著,就換了鋼琴獨奏,一個人在鋼琴前彈了好幾首,直到天蒙蒙亮,手機收到業來電,人在電話里說,被小區里的人投訴了,已經被吵了一夜,差點自殺。
周檸:“……”
默了默,從鋼琴前手腳地起,輕咳一下道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就回了臥室去躺倒。
睡了一天,中間做了個夢,夢里焉昀鳴居然跟求婚了,說想結婚,那就結,說他不能沒有,離不開。
一覺醒來,天已經又是灰蒙蒙的,只是這是傍晚。
周檸又嘆了自己一句,怕是瘋了吧。
出了會兒神,正在準備晚餐是出去吃還是煮泡面的時候,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是家里發來的,讓明天回去吃飯。
最近這段時間,每次吃飯就是談的問題,全家人都反對和焉昀鳴在一起,不介紹誰誰誰,哪個叔叔哪個伯伯的孩子給認識,吃飯。
所以明兒這種,應該又是有人去家里做客了。
周檸盯著短信,半天沒有一下。
分是分了,如他們所愿分了,但是,怎麼也得拿幾天緩和一下吧。
畢竟本小姐是真心了,現在心也是真的碎渣渣了。
周檸埋枕頭,煩躁地丟開手機沒去回復信息。
半天過去,手機又震,有圈姐妹花約出去玩。
周檸爬起來洗澡,完了將就煮了碗清湯掛面下肚,再重新進臥室化妝。
即使天寒地凍,還是最后在外套里穿了件吊帶亮片,然后就踩著七八公分的細高跟出門。
到了一城北有名的夜店,懶洋洋走去找姐妹的卡座,中途被人撞到,抬眸一看,一個略悉的男人。
焉昀鳴的朋友,經常會一起喝酒,見過幾次。
見到這人,心一咚,果然人問了句:“怎麼你們倆還前后來啊。”他指了個卡座。
周檸看過去,焉昀鳴正在那兒懶洋洋靠著,邊上一圈男人,他長臂搭在卡座的沙發上,指間煙霧漂浮,另一只手里著酒杯,搭在上。
整個人攤開著,一貫的不羈,不正不經,閑閑散散。
似是收到目,他看了過來。
周檸同一秒轉開臉,尋去自己姐妹的位置,們那兒有男人在了,不過也沒在意,一坐下就撂開外套,出吊帶,酒也拿起來。
邊上男人舉杯過來了個,點個頭,一飲而盡。
這位是個紈绔公子哥,和焉昀鳴差不多,姓嚴,嚴鐸,不過事業沒昀霆那麼厚,人不是北城本地人,是新貴來著,家里也是開娛樂公司的。
最近兩家剛好有合資在拍的影視項目,坐下人就和周檸隨口聊起來資金問題。
周檸疊著,手著酒杯叉搭在膝上,聽對方說,不時個杯喝一口。
周檸雖然整日的玩,但是工作還是蠻上心的,畢竟自給自足嘛,不賺錢難不花男人的錢麼?沒那心思,覺得花男人錢不痛快。
這位公子哥說到一半,調侃:“酒量可以啊,小心點,談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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