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束和火把的意思，你還真是按照名字取名字啊。”李涼卻答非所問。

夏火偏要問到底：“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跟蹤我？為什麼每次都那麼巧能遇見，遇到就遇到，上次我喝酒你也喝酒，這次我穿玫紅你也穿，喂大哥，玫紅是黑白那麼容易撞的嗎？”

“我說大姐，你不要含噴人。”李涼放下手里的香檳杯，看樣子是要和理論一番，“我還說你跟蹤我呢，你誰啊你，中國哪個地方的，別不是暗我一路追我出國的吧？”

夏火：“……”

可算知道了，自己遇上癟三無賴了。

吞下一口氣，扭頭就走。

李涼在后面尾隨著。

往后花園去，一路上撞見兩對親吻的男，走到水池邊才熱鬧，接吻的跳水的跳舞的……混至極。

“暗者，想逃嗎？”

后冷不丁傳來這麼一句中國話，夏火轉頭都不用轉，就回：“和你待在一起我才想逃。”

說完，又想到什麼，轉臉惡狠狠瞪他：“王八蛋，誰是你暗者？”

“那你怎麼證明你不是啊？”李涼著煙笑，又說，“沒跟你鬧，去我車里坐會兒，等會兒切蛋糕再過來。”

夏火不小心掃到了他手腕上猙獰的疤痕，眼底閃過一復雜。

再抬眼，說：“那借我煙。”

“沒問題。”

五分鐘后夏火隨李涼到他的蘭博基尼上坐。

李涼給一煙，又用自己上這半截煙給點了火，夏火接過來了一口，青霧繚熏，這天化了極艷麗的妝，像戴了一張面似的。

李涼想笑卻沒有笑：“你還是不化妝好看。”

“好不好看都不是給你看的。”

還是那麼嗆。

李涼搖頭：“你別總是一副吃人的架勢，我對你只有趣，沒有興趣，你放心吧。”

這話莫名讓夏火覺得不舒服，他好像在說“我對你沒意思你別自我多”？

“哦那巧了，我對你既沒有趣，也沒有興趣。”

這句話簡直把天聊死。

李涼也不生氣，另找了個話題：“說真的，我還真想知道你是哪兒的人。”

夏火只煙，不搭理他。

他笑笑：“我先說，我是棠人。”

夏火表變了，倏然轉臉審視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不會真是刻意接近我的吧？”

這麼講，李涼也品出味兒來了，問：“你也棠的？”

夏火沒否定。

李涼罵了聲“”：“如果不是天注定的緣分，那你一定是暗我一直在刻意接近我。”

“滾蛋吧你！”夏火起了高調，“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啊人見人？老娘也有喜歡的人好嗎？他比你帥比你乖比你優秀一萬倍。”

“……”李涼莫名生氣，“比老子好你還上老子床？他那麼好怎麼還留你一個人上中央公園過圣誕呢？他大好人現在在哪呢，出來讓我看看，我瞅瞅他是比老子長還是比老子大。”

提到陳軻，夏火有點崩潰。

指著李涼的鼻子：“你提他，你不配！”

李涼把的手打開：“你也別指我，你也不配！”

夏火氣結，點頭說行：“我不指你，我下車好了吧！”

“你要滾就滾，找你的垃圾去！”李涼話趕著話說出來。

夏火腳剛沾地，聽到“垃圾”兩個字忽然定住了，再轉眼圈紅了：“他死了，你讓我怎麼去找他？”

李涼驟然抬頭，心臟鈍痛。

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火笑得癡狂：“你不是自殺過嗎，要不你再死一次，到下邊和他比比誰長誰大？”

李涼不吱聲，頭沉了下去。

夏火以為他是到抱歉了，剛想把車門摔上，誰知人家忽然抬臉粲然一笑：“你對象死了了不起啊？老子喜歡的人還死了呢……我賣慘了嗎？”

夏火愣住了。

李涼扯了扯領，氣不打一來。

夏火默了默，又回到車上坐好。

李涼問：“你不是要走嗎？走啊。”

“你帶我走吧。”夏火靠著車門，看向混沌的黑夜，“煩，不想待在這了。”

李涼笑：“先說好，老子帶人出去一般都是干那事的。”

“那就開房。”

“開房可不是坐下來吃披薩的。”

“你他媽廢什麼話！”夏火忽然轉臉吼他，“又不是沒睡過我怕你個狗東西？！”

李涼笑意僵住，隨后一分分斂盡。

引擎聲起，車燈大開。

長風一帶，這車就這麼呼嘯而去了。

【6】

酒店門被“嘭”的打開。

李涼把夏火推到門板上吻，邊吻邊裳，進了屋他把翻了個個上來，正想進行下一步作，卻發現的背抖得厲害。

他覺得不對勁，把燈打開，燈驟亮，蹲了下去，抱臂一團。

李涼張張想說什麼。

幾次開口，又都把話咽了下去。

最后只諷笑：“你自愿的，我可沒你，后悔了就給我滾，別在這裝可憐也沒人可憐你。”

話說完，夏火哭出了聲音。

吼著，啞著，嗚咽著。

李涼在旁邊站著，覺要把胃都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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